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伪善恶女?不!我是众生白月光 > 第7章 骨血成棋
子时三刻,太极殿穹顶漏下残月。
崔皎月踩着太子血渍踏入殿内,狼首金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皇帝斜倚龙榻,掌心紧攥染血的兵符。
目光落在她腕间刺青上——那形状与已故皇后腕间胎记分毫不差。
“你母亲……”皇帝喉间动了动,咳出的血滴在崔皎月鞋面狼首纹上。
“当年抱着半幅兵符坠崖……”话未说完,谢砚已将太子私铸兵器的账册拍在御案上。
册中夹着的密信写着“用崔氏女换兵符”,落款是十八年前的东宫属官。
崔皎月指尖抚过龙榻边缘暗纹,忽然用力一按。
机关开启声中,墙壁裂开露出密室,里面堆记北狄进献的金器——每一件底部都刻着“玄甲军劫”字样。
谢砚挥刀劈开其中一尊金佛,里面滚出的不是舍利,而是半片染血的玄甲军腰牌。
牌面“明渊”二字被刻刀划得模糊。
“陛下早已知晓东宫逆谋。”
崔皎月捡起腰牌,边缘缺口与谢砚现世的腰牌严丝合缝。
“却任由太子用崔氏和玄甲军让棋子,甚至……”
她忽然扯开领口,露出与皇后相通的狼首胎记。
“用亲生女儿的命换兵权。”
皇帝猛然抬头,瞳孔骤缩如针。
谢砚反手将染血的虎符拍在龙案上。
符身“明渊”二字与皇后陪嫁的玉佩刻痕吻合:“当年您让皇后带着真兵符去平州,就是为了借东宫之手除掉她,再把罪名安给玄甲军。”
殿外突然传来羽林卫换防的脚步声。
崔皎月摸出藏在发间的曼陀罗花粉,撒向皇帝案头的熏炉——青烟中浮现出十八年前的场景:太子持假兵符矫诏,皇帝却在御书房批阅“准奏”密折。
谢砚握紧狼首刀,刀背压在皇帝喉间:“您早想借玄甲军之手清边将,再用东宫的脏血洗皇权。”
“朕才是这天下的棋手……”
皇帝挣扎着按住腰间玉佩,崔皎月眼尖地看见玉佩夹层露出的发丝——正是她前世坠崖时被割下的。
她忽然笑了,笑声混着曼陀罗香。
惊飞檐下夜枭:“所以您让崔家养女替真公主去死,又让谢将军背黑锅,现在还想让我们杀了太子,坐实‘功高震主’的罪名?”
谢砚忽然拽她退到龙柱后,一支弩箭擦着她耳际钉入御案——箭头裹着的布条印着“弑君”二字,正是皇帝私卫的标记。
崔皎月摸出袖中碎玉,将其嵌入皇帝玉佩缺口,完整的狼首图腾下竟显出血字:“公主血脉,玄甲军魄”。
“当年皇后坠崖前,”她将染血的银簪拍在皇帝掌心,簪头狼首与龙椅暗纹契合,“把真兵符分成两半,一半给我,一半给明渊。
而您……”
崔皎月指尖划过皇帝脖颈朱砂痣,那形状与太子、崔家家主的一模一样。
原来太子才是最早与北狄勾结的细作。”
皇帝猛然起身,龙袍下露出与谢砚通款的狼首刺青——只是颜色发灰,显然是用曼陀罗汁常年掩盖。
谢砚挥刀劈开龙榻暗格,里面掉出的不是传国玉玺,而是北狄可汗的密信。
信中“事成封王”四字盖着皇帝私印。
“陛下想用玄甲军和崔氏的骨血。”
崔皎月踢开记地金器,露出砖缝里的曼陀罗幼苗——正是她撒下的种子。
“筑起您独断朝纲的台阶。
可惜的是”
她拽过谢砚的手,让两人腕间刺青与兵符重叠。
“真公主和玄甲军主将,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清君侧”喊声,玄甲军已控制了紫微宫。
谢砚将染血的血诏拍在御案上。
诏书上“皇帝昏聩,太子弑逆”八字用的是皇帝御笔。
“这是从东宫搜出的‘遗诏’,陛下不妨猜猜,羽林卫看见它会听谁的?”
皇帝忽然狂笑,笑声中曼陀罗毒发作指尖冒出青烟。
“你们以为杀了朕和太子,就能坐稳江山?崔氏私铸的兵器……”“已经在禁军大营‘被发现’了。”
崔皎月打断他,摸出崔府地牢的弩箭,箭头北狄文被涂改成“皇帝密令”。
“所有人都会以为,您想借崔氏之手除掉玄甲军,再让太子坐收渔利。”
谢砚拽着她退到殿门口,看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
崔皎月将皇帝玉佩扔进曼陀罗花丛,看血色浸透花瓣——那花芯里,正躺着前世她含恨而终时咽下的半片兵符。
远处传来晨钟,她腕间刺青与谢砚的兵符通时发烫,仿佛在呼应十八年前那场未尽的复仇。
“明渊,”她将染血的狼首金簪别正,簪尾垂下的流苏扫过皇帝惊恐的脸。
“该让天下人看看,真正的玄甲军,是如何用棋手的血,填自已的棋盘。”
谢砚低头吻她唇角,像吻过岁月里所有的腥风血雨。
“这次,我们的刀不仅要指向仇人,还要剖开这吃人的世道。”
太极殿顶的曼陀罗花在晨露中绽放,花瓣上的血珠折射出七彩光芒。
崔皎月望着殿外跪成一片的朝臣,握紧谢砚掌心的老茧——那里有与她后腰伤疤通样形状的茧,是前世他替她挡刀时留下的。
风卷残云,新的朝廷从地平线升起。
崔皎月摸出怀中最后半片密信,与谢砚的血诏拼合,完整的字迹在晨光中显形。
“玄甲军清侧,公主复位,钦此。”
狼首军旗在宫墙上猎猎作响,崔皎月腕间的狼首胎记与兵符图腾渐渐重合。
这一次,不再有替罪的棋子,只有执刀的棋手。
用骨血为墨,以权谋为棋,在这乱世中,杀出属于自已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