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之城的齿轮广场上,陆小癫踩着会喷蒸汽的滑板车巡视,车后拖着巨幅横幅:“癫门御剑驾校开业大酬宾!报名即送麻辣灵虾干!”三百只烤鸡扑棱着翅膀组成人形看板,每只鸡的爪子上都挂着传单,上面印着陆小癫御剑摔进火锅的表情包,配文“学不会?免费回炉重造!”
“陆小癫!”南宫月的辣魂鞭卷着传单飞来,“你确定这能招来正经学员?”
“当然!”他摘下滑板车的墨镜(实为辣油瓶盖),“看——”
远处,天道盟弟子小李捂着钱包狂奔:“我要报名!听说能边吃火锅边御剑?”血河宗弟子小张叼着辣魂棒棒糖晃悠:“学御剑抢灵虾,划算!”就连天机阁的算卦宅男也推着装满卦盘的手推车:“算过了,这里灵气最辣!”
驾校教室是改装后的蒸汽朋克飞船,座椅是旋转火锅桌,每个座位配备自动加辣装置。陆小癫站在驾驶舱,手持麻辣麦克风(实为烤鸡骨头):“同学们,御剑三要素——稳、准、香!看好了!”
他踩下油门,飞船地板弹出火锅汤底,飞剑从天花板坠落,剑柄上绑着麻辣灵虾串。学员们惊呼着抓起剑,却见剑穗自动卷起食材,小李的剑甚至夹走了南宫月碗里的毛肚。
“稳住剑柄!”南宫月作为助教,手把手纠正苏妄言的握剑姿势,“手腕用力,像这样——”
陆小癫的瞳孔瞬间缩小,系统提示音带着贱笑:“叮!检测到宿主醋意值超标,建议使用‘辣椒雾干扰’技能~”
他掏出系统兑换的辣椒喷雾,悄悄喷在苏妄言的剑穗上。下一秒,苏妄言的剑突然喷出红色雾气,吓得他松手,剑掉进火锅里,激起的辣油溅了陆小癫一脸。
“陆小癫!”苏妄言咬牙,“你故意的!”
“冤枉!”陆小癫强装镇定,“这是‘麻辣防伪涂层’,防止敌人偷剑~”
,“特别贡献奖,奖励十串麻辣灵虾!”
周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小张从辣油池里探出脑袋,芝麻酱糊在防毒面具上,活像个会移动的芝麻汤圆:“陆校长,我的剑能当串串签子用了!”
叶知秋坐在吧台边,算卦幡变成了菜单,正对着“麻辣灵虾锅底”选项发呆。苏妄言站在他身旁,剑穗上的烤鸡导航正用机械音喊着:“前方五百米,麻辣灵虾自助餐——”他额角青筋暴起,却又舍不得扔掉这个能自动避开狗屎运的神奇装置。
南宫月穿梭在学员中,辣魂鞭化作教鞭,轻轻拍打偷懒的学员:“握剑要稳,像这样——”她忽然被拽住袖口,转头看见陆小癫举着沾满辣油的遥控器:“月,试试这个新功能!”
遥控器按下的瞬间,所有飞剑同时喷出彩色辣雾,在夜空中画出巨大的火锅图案。学员们惊呼着掏出手机(实为辣油凸透镜)拍照,南宫月的耳坠辣椒精也兴奋地挥舞叶子,不小心把辣油甩在陆小癫脸上。
“笨蛋!”她掏出纸巾,却在擦拭时发现他睫毛上挂着的辣油珠,像极了星星。
陆小癫趁机歪头:“月,你脸红了~”
“要你管!”她别过脸,却在转身时看见苏妄言望向这边的眼神,那抹转瞬即逝的温柔让她心头一颤。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所有人耳边炸响:“叮!宿主获得‘麻辣驾校校长’称号!奖励蒸汽朋克校长帽一顶,附带自动扇风功能~”
一顶齿轮镶边的高帽从天而降,正好扣在陆小癫头上,帽檐弹出的迷你风扇吹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滑稽的抬头纹。学员们哄笑起来,连苏妄言都忍不住别过脸,嘴角却微微上扬。
血河宗总部,猩红的辣魂水晶球里,颠倒之城的热闹场景被扭曲成诡异的血色。南宫烬握紧辣魂权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权杖顶端的辣魂珠发出不安的红光。他看着画面中陆小癫与南宫月互动的画面,耳边响起二十年前的旧语:“夫君,麻辣之道,在于平衡……”
“平衡?”他冷笑,水晶球里的场景突然切换,露出驾校教室墙壁上的九黎文——“圣女与圣子,双生即天道”。他的目光落在南宫月耳后的胎记上,那里正与陆小癫眉心的碎片产生微弱共鸣。
“父亲,”暗影中走出一位戴辣椒面纱的女子,“是否启动‘辣味容器’计划第二阶段?”
南宫烬转身,露出眉心的辣椒印记:“不急。”他挥袖驱散画面,露出身后墙壁上的巨幅祭坛图,“陆小癫以为靠搞笑就能颠覆天道?等他集齐七块心脏碎片,便是我用他的混沌灵根重启祭坛之时……”
他指尖划过祭坛图上的“圣女心脏”标记,声音突然低沉:“月,你终究是父亲的容器,而陆小癫……不过是锅边的一块辣肉罢了。”
颠倒之城的齿轮仍在转动,陆小癫的笑声混着火锅的咕嘟声飘向远方。没人注意到,苏妄言的剑穗上,烤鸡导航的眼睛突然闪过红光,那是玄剑司密探的特殊信号——血河宗的麻辣危机,正如锅底的辣油,正在暗处悄然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