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贺书声满心满眼都只有韦青,对其他女人向来是不屑一顾。那些有求于他的人,或是与他有着合作关系的伙伴,又或是妄图通过他攀附他父亲的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请吃饭、送礼,甚至还献上美女,可贺书声始终不为所动。
在他心中,爱情是神圣且纯洁的,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样鲜明,指引着他,不容任何玷污。后来,他与韦青彻底闹翻,整个人陷入了一段自我封闭的消沉时光。尤其是那次进了局子之后,他心情愈发低落,往日的神采早已消失不见。于是,他推掉了所有的宴请和聚会活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然而,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精神逐渐适应了现状,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这天,一家企业的老板找到贺书声,请他在一份文件上签字。贺书声依照规定流程,利落地签完了字。老板见此,心中满是感激,或许是念及贺书声签字时的痛快,又或许是想长久维护与他的关系,非要拉着他去吃饭。
老板起初笑脸相迎,言辞恳切,一再邀请,而贺书声则礼貌而坚决地拒绝着,两人这般推让了好几个回合。
这时,老板身旁的一位女部长走上前来,她身姿轻盈,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拉住贺书声的胳膊,娇嗔道:“哎呀,我的大处长,您就给个面子嘛,不过是出去吃个饭,又不会害您。您可是大男人,怎么这般扭捏呀?”
女部长之前似乎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可贺书声当时心思没在这上面,竟然完全没记住。此刻,他定睛瞧了瞧眼前的女子,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十分漂亮,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瓜子脸因身形娇小而略显圆润,白皙的肌肤微微透着粉红,泛着迷人的光泽。她的眉毛像是用眉笔细细刻画出来的一般,根根分明,弯曲得精巧而优美,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那双灵动有神、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柔媚劲儿。
她穿着一身藏蓝色正装,外面披着一件颜色稍浅一些的深蓝色羊绒大氅,大氅敞着怀,更衬出她胸脯高高隆起,身材苗条而挺拔。一件白色保暖内衣的领口外翻,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脖子,脖子上箍着一串白色珍珠项链,珍珠圆润光洁,与她的肌肤相互映衬,璀璨夺目。
女部长这般亲昵地抱住他胳膊轻轻摇晃,贺书声心中竟莫名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忍不住认真地多看了她几眼。
她身高虽没有一米七,但也足有一米六八,身形高挑而不失柔美。贺书声不禁暗自思忖,这女子性格到底是外向开朗,初次见面就如此大胆,敢这般拉扯自己的胳膊;还是说她在与男人们的交往中早已练就了一身
“功夫”,成了老油条,根本不忌讳与陌生人有身体接触?贺书声一时也猜不透。
贺书声端详着女部长,而她似乎丝毫没有避讳之意,眼神中依旧带着嬉笑与讨好,大大方方地直面贺书声的目光,仿佛真把贺书声当成了自家大哥一般,又或许,她本就是有意在勾引贺书声。
就在这时,她轻轻往后撩了撩齐肩的秀发,刹那间,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萦绕在贺书声鼻尖,令他微微有些迷醉。贺书声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说道:“行,就看你的面子,咱们一起去吃饭,今天我请客。”
老板一听,刚想开口说:“那哪能……”
女部长却抢话道:“谁请谁都无所谓,就当交个朋友嘛!”
贺书声本就不是吃不起一顿饭的人,听女部长这么一说,只觉她言辞直爽,如同利刃一般,一下戳中了自己的心窝,心中畅快不已,当即说道:“我觉得行!”
三人相视而笑,随后往外走去。女部长顺势挽住贺书声的胳膊,贺书声也没有拒绝,任由她这般亲昵地挽着。三人来到一辆迈巴赫前,贺书声甚至都没开车,直接上了老板的车,车子朝着饭店疾驰而去。
他们去的是一家外表看似不起眼,内里却极为豪华的饭店。走进饭店,来到一个大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能坐二十人的大圆桌,房间一角还有一个宽敞的休息区,一套宽大的真皮沙发摆在那里,显得格外气派。
到了饭店,她们边聊边互相介绍,贺书声这才知道,老板叫邹连峰,女部长叫倪岚,倪岚大学本科毕业,已经工作三年了,今年刚好二十五岁。
吃饭时,倪岚一开始便表示自己不胜酒力,不想喝酒。可贺书声却来了兴致,非要她陪着喝几杯。倪岚无奈,只好苦笑着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不过事不过三,我只喝三杯哦。”
贺书声一听,原本用的是小酒杯,酒都已经倒满了,他却突然喊着要换大一号的杯子。倪岚见状,顿时着急起来,说道:“不行不行,这大杯酒喝下去,我非得醉倒在桌子底下不可。”
贺书声却一脸坏笑,说道:“哪能呢,这才多少酒。”
邹连峰在一旁笑呵呵地附和道:“难得贺处长有如此雅兴,咱们就努努力,舍命陪着。”
倪岚一脸愁容,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三杯酒下肚,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上几分,她微微眯着眼,带着几分醉意说道:“贺处长,我实在陪不了您了,我到沙发那边躺一会儿,醒醒酒。”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休息区,蜷缩进沙发里,闭上眼睛,试图缓解酒精带来的不适。
贺书声看着倪岚脸色通红,如同要渗出血来一般,也没有强行阻拦,便由着她去醒酒,自己则与邹连峰继续喝酒聊天。过了一会儿,邹连峰忽然说要上厕所,房间里本就有厕所,可他却偏偏要到外面去。
贺书声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没太在意。过了片刻,贺书声自己也到房间的卫生间去撒尿,从卫生间出来返回座位时,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倪岚,不知怎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接着,他竟不由自主地径直走向倪岚。
倪岚进门时就把外套脱了,此时只穿着正装,她侧身倚在沙发上,鞋子也脱了,双腿弯曲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眼睛微微闭着。贺书声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在静静地抵御酒精的刺激,努力不让自己闹腾起来,以免呕吐或者身子发软,直接瘫倒在桌子底下。
贺书声静静地看了倪岚片刻,或许是倪岚那柔美的身姿刺激了他,又或许是邹连峰许久未归,给了他某种鼓励,他鬼迷心窍般地俯下身,在倪岚被秀发半掩着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倪岚并没有像贺书声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厉声斥责,她只是有气无力地,眼睛都未睁开,呢喃着说:“贺处长,您不能这样趁人之危,轻薄人家。”
倪岚这轻柔的话语,不仅没有让贺书声停手,反而像是给了他一剂兴奋剂,让他愈发大胆起来。他转身走到门口,将房间门反锁上,然后又快步走回到倪岚身边。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猛兽,他一条腿跪伏在沙发上,双手捧住倪岚的脸,不由分说地直接吻住了倪岚的嘴。
倪岚原本只顾着对抗酒精带来的灼烧感和难受劲儿,此刻才如梦初醒,开始奋力地抵抗起来。她双手用力往外推搡着贺书声,双脚也不停地往外蹬踹,可无奈她喝了酒,身子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对贺书声来说,她的抵抗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贺书声此刻早已不是那个平日里看似文质彬彬的处长,而是被欲望彻底冲昏头脑的野兽。在酒精和茶碱的双重刺激下,他的理智早已消失殆尽
现有殷红的血迹出现在眼前。刚才他只顾着控制倪岚,疯狂地发泄自己的兽欲,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此刻,他的身体、白色内衣的衣角、倪岚的白色内裤以及沙发扶手上,都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他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他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空白。
虽说如今有不少男人声称对女人是否是处女并不在意,可这又岂是简单的意识或文化教化问题。在大多数正常男人的灵魂深处,处女之身就如同一片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充满了神秘的向往。除非是那些性生活混乱、自己就玩过无数女人,亦或是仅仅只想找个老婆过日子,放弃了自身尊严和对女人尊重的男人,才会说出不在意的话。而贺书声,他毕竟还不是那种道德败坏到极点的人,那殷红的血迹,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撞击着他灵魂深处那片最柔软、最神圣的禁地。
倪岚无声地哭泣着,身子一抽一抽的,她艰难地起身,胡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裤子纽扣掉了,不过拉上拉链后还能勉强卡住,虽然不那么合身了,但好歹裤子不会掉下来。她穿上鞋子,披上外套,拿起自己的小包,就这样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去。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脚步踉跄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