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许家的院子里燃起了一堆旺盛的篝火,将整个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王虎三兄弟自告奋勇,承担了处理猎物的活计。
他们手法娴熟,没一会儿便将整张虎皮完整地剥下,又将肥硕的野猪大卸八块。
秦若雪和苏玉瑶则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浓郁的肉香很快就从厨房和院中的大铁锅里飘散出来,勾得人垂涎三尺。
很快,大块的烤野猪肉被端上了临时搭建的木桌,肉块被烤得滋滋作响,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篝火里,发出一阵阵爆响。
一大锅用虎骨和猪杂炖的汤,更是香气四溢,汤色奶白。
“来,都坐!”许青山招呼着。
王虎不知从哪摸出两坛村里自酿的烈酒,啪的一声拍开泥封,给许青山和自家兄弟都倒上了满满一碗。
“许公子,今天这杯,我们兄弟敬您!”
王虎端起大碗,满脸赤诚,“要不是您,我们哪有这福气吃上肉,更别说打死大虫了!我先干为敬!”
说罢,他仰头便将一碗烈酒灌入腹中,辣得他龇牙咧嘴,却满脸的痛快。
许青山哈哈一笑,也端起碗:“好!为我们今天的收获,也为我们日后的好日子,干!”
他也一口饮尽,一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王豹和王熊见状,也纷纷效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女人们则坐在一旁,小口地吃着肉,看着男人们豪迈的模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若雪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肉,再也没有了之前对王虎三人饭量的嫌弃,只觉得他们吃得越多,自己心里越是高兴。
苏玉瑶则不时地站起身,为许青山和众人添上肉汤,眼波流转,尽是温柔。
这场酣畅淋漓的酒肉宴,彻底将许青山和王虎三兄弟的心拴在了一起。
酒酣耳热之际,他们拍着胸脯,反复说着誓死追随的誓言,那份发自肺腑的真诚,让许青山感受到了第一批班底的凝聚力。
酒宴直到深夜才散去,王虎三兄弟被许青山安排在院里的柴房中暂住一晚,省得他们喝多了摸黑回家。
第二天一早,许青山神清气爽地醒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昨日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
他来到院中,便看见苏玉瑶和林晚照已经在准备早饭和今天进山要带的干粮。
“小叔,醒啦。”
苏玉瑶见到他,脸颊微微一红,想起昨日酒宴上自己频频为他添汤的模样,心中便有些发烫。
她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虎骨汤,“这是昨晚留下来的,大嫂说虎骨汤最是滋补,你今天还要进山,多喝点补补身子。”
许青山接过碗,热汤下肚,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
饭后,秦若雪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对许青山道:“青山,那张虎皮我瞧过了,是上好的整皮,一张能卖不少钱。还有那些虎骨,都是上好的药材,可不能浪费了。”她如今,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了这个家的女主人的角色,事事都为家里盘算。
“大嫂放心,我自有计较。”
许青山笑道,“等盖完房,我就抽空去趟镇上,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银子。”
一切准备妥当,四人再次拉着板车,前往石老山。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的伐木效率更高。
许青山将黑虎拳法的发力技巧,更深入地讲解给王虎三人,让他们在劳作中体会和学习。
三人本就底子好,如今得了名师指点,又天天有肉食补充体力,力气和技巧都在飞速增长。
下午,他们在一处山涧旁处理木材时,许青山发现山涧边的岩石上,攀附着一种墨绿色的藤蔓。
他扯下一根,发现这藤蔓看似不粗,却坚韧无比,寻常利器都很难将其立刻斩断。
“这是牛筋藤?”
许青山心中一喜。
根据神农系统的知识,这种藤蔓经过特殊处理后,是制作绳索和弓弦的上好材料,其坚韧程度,远超他们现在用的麻绳。
“王虎,让兄弟们把看到的这种藤,都给我割下来,越多越好!这可是好东西!”
“好嘞!”
一下午的功夫,他们不仅又砍伐了五棵巨木,还收集了大量的牛筋藤。
傍晚,四人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身体回到家中。
晚饭后,许青山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尤其是肩膀和后背,像是要裂开一般。伐木是重体力活,即便有强体丹改造过的身体,连续高强度的劳作,也有些吃不消。
他正坐在院中用凉水擦拭身体,苏玉瑶端着一个小瓦罐走了过来。
“小叔,你你是不是累着了?”
她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宽阔后背上因用力而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声音细弱蚊蚋,“大嫂用虎骨和烈酒,给你泡了些药酒,说是能活血化瘀,缓解酸痛。我我帮你擦擦吧?”
许青山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玉瑶已经在他身后蹲下。
她打开瓦罐,一股浓烈的酒气和药材味便散发出来。她倒出一些在自己温润的掌心,搓热了,然后轻轻地,按在了许青山酸痛的肩膀上。
“嘶”
许青山倒吸一口凉气。
那药酒刚一接触皮肤,便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随即,一股滚烫的热流便渗透进去,让他紧绷的肌肉瞬间感觉到了舒缓。
更让他心神摇曳的,是身后那双小手的触感。
苏玉瑶的手,柔软,细腻,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轻轻揉捏。
她的动作很生涩,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那份笨拙的温柔,却比任何专业的按摩都要让人心动。
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甚至能感觉到她靠得极近时,那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后颈。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篝火在噼啪作响。
气氛,变得无比暧昧。
许青山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一时间竟有些沉醉。
就在这时,秦若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情景。
她看着自己那娇柔的弟妹,正满脸羞红地为许青山人揉捏后背,眉头顿时一挑。
她干咳一声:“咳!玉瑶,药酒擦完了就早些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堆活要干呢!”
苏玉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闪电般地收回手,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道:“哎哎,就就好了。”
说罢,她放下瓦罐,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青山睁开眼,看着秦若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秦若雪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回屋了。
许青山感受着后背那火辣辣的舒适感,和心中那尚未平息的涟漪,不由得苦笑一声。
看来,这新房子,是得越快盖好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