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奇带着水手仔细检查了萨满奇号,经过这一战,萨满奇号的情况显得有些不容乐观。甲板被敌人的炮弹炸出了几个坑洞,舰首因撞击也出现了些许裂缝。这些问题还算好处理,只需用木板暂时固定,在进入港口后再更换掉那些损坏的木板即可。然而,舰首下方靠近海面的地方还有一个洞,这是海盗撤退时为了阻止萨尔鲁等人追击而用炮弹轰出来的。如果这个弹孔不及时修补,遇到稍大的风浪时,这里必然会进水,甚至可能导致沉船。
“怎么样了?”萨尔鲁看到斯凯奇一直愁眉不展,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
“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就近找个港口。”斯凯奇脸色凝重地回答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斯凯奇指着弹孔严肃地解释:“你看,即使把这个洞堵上,只要风浪稍大一些,水还是会渗进船舱。如果我们遇到暴风,巨浪拍击下还有可能让船体解体。”
萨尔鲁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说,立即打开海图查看位置,发现自己离科迪威兰港较近。他随即朝驾驶舱中的昂克鲁喊道:“昂克鲁,我们转向!左满舵,朝科迪威兰港口靠过去!”
“为什么?”托里从主桅杆上下来,刚好听到命令,不满地问道。
“船坏了,不修的话会解体!”斯凯奇简短地回答,托里闻言也不再争辩。
晚上,船经过简单的维修,已经基本恢复安全状态。为了庆祝劫后余生,大家在船上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萨尔鲁,听说那个伯南迪一靠港就走了,是吗?”维本克端着酒杯好奇地问道。
“嗯……怎么了?”萨尔鲁有些疑惑,毕竟伯南迪与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难道维本克对他还有什么留恋?
“你为什么不把他留下?你看他,跟那些水手都快打成一片了。如果有他在,我想我们的货物很快就能卖完。”维本克指着正在和水手们推杯换盏的伯南迪说道。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就在此时,托里一脸怒气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谁惹你了?”萨尔鲁好奇地问。
“还不是那伯南迪!我跟你说,萨尔鲁,你得重视啊。要是那些水手被他说动了,以后我们在海港就会变成过街老鼠!”托里焦急地说道。
“他伯南迪到底说了些什么?”萨尔鲁被托里的反应弄得更加迷惑。
托里急切地喊道:“他把乌兹克尔学术大厅的那一套说辞又拿到船上对水手们讲了一遍!我跟你说,萨尔鲁,你一定要重视啊。如果这些水手真的接受了这套说辞,并且在城里传播出去,我们就会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萨尔鲁听了之后有些犹豫。虽然他对伯南迪的那套理论作为平民有所期待,但他自己并不感冒。同时,他也并不觉得那些水手都会完全接受伯南迪的观点,从而让自己一行人成为过街老鼠。
“你们还笑!”托里见萨尔鲁等人只是笑着看自己,完全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不由生气地说。
“好了,别气了。下个港口他就走了,就这几个晚上,那些水手受影响也有限。”萨尔鲁不以为然地劝道,“一群没读过书的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晚上又能记住多少伯南迪的话?就算记住了,这些没文化的人也不可能完整地向别人表达出伯南迪想传达的内容。所以根本不用太担心。”
“可是……”托里还想说什么,但维本克和昂克鲁等人和萨尔鲁一样毫不在意,他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一个星期后,幸运的是,这一周内萨满奇号没有碰到什么大风大浪,平安无事地靠港了。按照习俗,萨尔鲁等人拿着钱袋开路,在码头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顺利进港。
“萨尔鲁、托里、维本克、昂克鲁、斯凯奇,兄弟们,谢谢这一路上来的照顾。”伯南迪靠岸后朝众人行礼告别。
“哼,快走吧,没人要留你。”托里一脸不悦。
“好了,托里。”斯凯奇见托里的话让伯南迪一脸尴尬,连忙拉了拉托里的衣袖道歉道:“伯南迪兄弟,你别见怪,托里还是个孩子。”
“谁是孩子……”托里不满地吼了一句。
“我明白,我明白……”伯南迪笑着不停地点头。
“好了,托里,别闹了,我们还要早些进城呢。”萨尔鲁制止了托里后,转身对伯南迪说道:“兄弟,我们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路走好。”
“放心,我不会说的。”伯南迪显然知道萨尔鲁想说什么,毫不犹豫地保证道,随后头也不回地朝城中走去。
“好了,我去找船厂,争取早日把船修好。”
“哎,既然靠港了,我去交易市场看看能不能先把部分货物卖掉。”
“好无聊啊,我都不知道做什么……要不我们去看看城里那些……”托里露出猥琐的表情,昂克鲁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别惹事了,船一修好我们就去瓦特帝国。”萨尔鲁也明白他们的意图,无奈地阻止道。
“这船修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去玩岂不是太无聊了?”托里一听萨尔鲁阻止,立刻就不干了。
“就是啊,萨尔鲁,让我们去吧。”
“你们去可以,但绝对不能惹事。”萨尔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知道昂克鲁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赌博,而赌博会惹麻烦,这也是他不愿意的原因。
“放心,我们保证不会惹事!”托里和昂克鲁急忙举起手发誓。
萨尔鲁被托里和昂克鲁磨得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待两人离开后,无所事事的萨尔鲁也走出码头,感受异域风情。
城市的街道十分宽敞,一排排红砖瓦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街道两旁。萨尔鲁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让开!让开!”
萨尔鲁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贵族马车不顾行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大街上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