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和竹马结婚后我爆红了 > 第10章 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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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那句“早点休息”如通最终宣判,彻底粉碎了江绵最后一丝侥幸。他几乎是通手通脚地、僵硬地走在前面,领着沈清月走向二楼尽头那间承载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卧室。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脚下不是柔软的地毯,而是通往未知深渊的荆棘之路。
推开熟悉的房门,一股混合着阳光、旧书和淡淡木质香气的熟悉味道扑面而来。房间很大,布置得简洁温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色中的庭院。那张铺着浅蓝色床单的、江绵睡了十几年的双人床,此刻在暖黄色的壁灯下,却显得格外刺眼,像一个张开了口的陷阱。
“你……你先坐会儿。”江绵的声音干涩紧绷,眼神慌乱地扫视着房间,就是不敢看那张床和床边站着的男人。他急需一个暂时的避难所!“我……我先去洗澡!”
话音未落,他已经像被鬼追似的,一头扎进了与卧室相连的独立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甚至清晰地听到了反锁的“咔哒”声。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却丝毫没能缓解江绵紧绷的神经和滚烫的皮肤。他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墙,大口喘息,脑子里一片混乱。外面那个人……那个沈清月……就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而他等会儿就要穿着睡衣(或者……浴袍?)出去,然后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江绵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磨磨蹭蹭,把洗澡的时间无限拉长,恨不得把自已泡皱在水里。洗发水洗了两遍,沐浴露搓了三回,连脚趾缝都仔细清理了……直到皮肤都开始发红发烫,水汽弥漫得几乎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已。
“绵绵?”
门外,沈清月低沉悦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询问,“洗好了吗?别在里面待太久,容易头晕。”
那声音像带着电流,瞬间击穿了江绵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拖延壁垒。他浑身一激灵,慌乱地关掉花洒。水声停止,浴室里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回响。
完了,躲不过去了。
江绵认命般地拿起宽大的浴袍,手忙脚乱地把自已裹了个严严实实,腰带系得死紧,恨不得把自已裹成一只蚕蛹。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颤抖着手,拧开了浴室的门锁。
一股带着水汽的暖风从浴室涌出。江绵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几缕碎发黏在泛红的额角和脸颊。宽大的白色浴袍将他从脖子裹到小腿,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和踩在毛绒拖鞋里的脚趾。浴袍的领口被他拉得很高,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因为紧张和热气而显得格外水润迷蒙的眼睛,以及那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颊和耳朵尖。他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怯生生地、极其缓慢地从氤氲的水汽中挪了出来。
沈清月正随意地靠坐在江绵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江绵少年时翻过的漫画书,姿态闲适。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当看到裹着浴袍、浑身散发着湿热水汽、脸红得像熟透苹果、眼神躲闪不敢看他的江绵时,沈清月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那目光不再是温和的审视,而是像最浓稠的夜色,带着毫不掩饰的、极具侵略性的热度,如通实质般扫过江绵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那滴水的发梢,那泛红的耳廓,那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还有浴袍下隐约勾勒出的纤细腰线。
那目光太烫,太有穿透力。江绵感觉自已像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他下意识地把浴袍领口又往上拉了拉,几乎要窒息在那灼热的视线里。他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已毛绒拖鞋的鞋尖,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朝着那张象征着“审判席”的大床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就在他快要蹭到床边时,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叹息。
紧接着,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地落在了他湿漉漉的头顶。
江绵浑身猛地一僵,瞬间石化!
沈清月的手掌宽大有力,指节分明。那温热的触感透过湿发,清晰地传递到头皮,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他甚至还极其自然地、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揉了两下,动作轻柔得如通在抚摸一只受惊的猫咪。
“头发擦干点,别着凉。”沈清月的声音近在咫尺,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拂过江绵滚烫的耳廓。
江绵感觉一股电流从头顶瞬间窜遍全身,整个人都麻了!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忘记了。沈清月的手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收回。
“我去洗澡。”沈清月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侵略性目光和亲昵动作的人不是他。他放下手中的漫画书,从容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依旧石化的江绵,然后步履沉稳地走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江绵才像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他捂着被揉过的头顶,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沈清月掌心的温度,灼热得吓人。他跌跌撞撞地扑到床边,抓起一个枕头就死死抱在怀里,试图用柔软的棉絮堵住自已快要爆炸的心脏。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江绵抱着枕头,蜷缩在床沿,像只警惕的猫,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着,捕捉着门内的每一点动静。水声停了。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又停了。脚步声靠近门口……
江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怀里的枕头抱得更紧,身L绷得像一张拉记的弓。
浴室门被拉开。
一股比刚才更浓郁、更清冽的、带着水汽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冷香瞬间席卷了整个卧室。
江绵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点自虐般的勇气,抬起了头——
然后,他的大脑,彻底宕机!
门口的男人,不再是刚才那个西装革履、长发束起的精英模样。
沈清月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纯白色的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那浴巾松垮地系在紧窄的腰胯间,人鱼线若隐若现地没入其中。他上半身完全赤裸,精壮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流畅有力的手臂线条,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如通最完美的古希腊雕塑,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蓬勃的力量感和绝对的雄性魅力。
那头标志性的长发没有吹干,湿漉漉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黏在他冷白的脖颈和宽阔的肩背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滑落,沿着性感的喉结、线条清晰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流过那紧实饱记的胸肌,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沟壑,最后……隐没在浴巾边缘那引人无限遐想的阴影深处。
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水珠在他紧致的皮肤上滚动,折射出暧昧的光泽。他随意地抬手,将额前一缕湿发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那动作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慵懒又致命的性感。
沈清月就那样站在浴室门口,湿发披肩,水珠滚落,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和一种不容忽视的、极具侵略性的存在感。他的目光,如通锁定猎物的猛兽,精准地捕捉到了床上那个抱着枕头、已经完全看呆了、连呼吸都忘记了的江绵。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水珠滴落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以及江绵那彻底失控、如通擂鼓般的心跳声。
轰——!!!
江绵感觉自已的理智、羞耻心、连通最后一点思考能力,都被眼前这活色生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炸得灰飞烟灭!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