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冷汗顺着脊背滑落。短信内容很简单:欢迎来到回廊游戏,明晚八点,旧城区废弃医院,迟到者死。发件人显示为一串乱码,而更诡异的是,这条短信竟是从他三个月前就已经注销的旧号码发送过来的。
作为一名资深的灵异事件调查博主,林深见过太多离奇的事情,但这条短信带来的寒意却远超以往。他尝试回拨号码,听筒里只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电流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呜咽。
第二天傍晚,林深背着装有强光手电筒、录音笔和瑞士军刀的背包,站在了废弃医院的门前。生锈的铁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催促他赶紧进去。深吸一口气,他跨过门槛,踏入了这个充满未知的黑暗世界。
医院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医疗设备和泛黄的病历。林深打开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墙壁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林深立刻熄灭手电筒,躲进旁边的一间病房。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病号服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的速度极快,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等脚步声消失后,林深壮着胆子跟了上去,却发现走廊尽头的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通告:欢迎光临,找到真正的出口。提示:真相藏在谎言之中。
就在这时,四周的灯光突然亮起,惨白的灯光下,林深看清了走廊两侧的门上都贴着门牌,分别写着手术室重症监护室解剖室等。每个门牌旁边都有一行小字,像是某种提示,但字迹模糊不清。
林深走到最近的一扇门前,那是写着手术室的房间。他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手术刀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在低声吟唱着一首童谣:十个小黑人出外用膳,一个噎死还剩九个……
林深的手僵在门把手上,那首阴森的童谣让他头皮发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通告上的提示真相藏在谎言之中,决定先不急于进入房间,而是仔细观察走廊上的其他线索。
他顺着走廊慢慢走着,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每一个门牌。当照到护士站的门牌时,他发现旁边的小字似乎比其他门牌清晰一些,上面写着:这里没有活人。林深皱起眉头,这句话本身就充满了矛盾,如果这里没有活人,那给他发邀请函的又是谁难道是某种超自然的存在
正在思索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林深猛地转身,只见走廊尽头的窗户被打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握紧手电筒,快步追了过去,却在拐角处发现了一本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之手。上面写着:他们都在骗我,这里根本没有出口。但我找到了一个秘密,只要按照童谣的顺序,就能找到真正的生路。日记的最后一页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笑脸。
林深将日记本揣进怀里,决定按照日记的提示去寻找线索。他再次回到手术室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尸体的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沾血的手术器械。
在手术台旁边的墙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字:你已经死了。林深看着这行字,心跳陡然加快。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通告中所说的谎言。他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索,终于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拿着钥匙走出手术室,林深继续沿着走廊探索。当他走到解剖室门前时,发现钥匙孔和手中的钥匙正好匹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钥匙插了进去。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解剖室里摆满了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标本,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看到林深,疯狂地扑到铁笼边,大声喊道:救救我!我知道出口在哪里!林深警惕地后退一步,想起了真相藏在谎言之中的提示,这个被困的人,真的能相信吗
林深紧盯着铁笼里的人,那人脸上和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断渗出,看起来十分凄惨。但他的眼神却让林深感到不安,那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出口在哪里林深握紧手中的手电筒,警惕地问道。
我在这里被困了很久,已经把这里摸透了。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带你出去。那人急切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深想起日记本上的提示,决定先不着急救人,而是在解剖室里继续寻找线索。他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手术记录,上面记载着一些骇人听闻的实验。原来,这家医院曾经进行过非法的人体实验,试图通过某种神秘的仪式来复活死者。而实验失败后,医院里的所有人都离奇死亡,整个医院也被封锁了起来。
在手术记录的最后一页,画着和日记本上一样的扭曲笑脸符号,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只有完成童谣的仪式,才能打破诅咒,找到出口。林深立刻想起了在手术室听到的那首童谣,看来这就是关键线索。
他开始在解剖室里寻找与童谣相关的物品。终于,在一个柜子里,他发现了九个小黑人玩偶,每个玩偶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按照童谣的顺序摆放玩偶,错误者死。
林深小心翼翼地拿起玩偶,开始按照童谣的内容摆放:十个小黑人出外用膳,一个噎死还剩九个……当他摆到第五个玩偶时,铁笼里的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上当了!根本没有什么正确顺序,这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林深心头一紧,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整个解剖室开始剧烈震动,墙上的人体标本纷纷掉落,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铁笼里的人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它伸出长长的利爪,试图突破铁笼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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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顾不上思考太多,抓起剩下的玩偶就往门外跑。怪物在身后咆哮着追赶,它的利爪划过墙壁,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林深拼命地奔跑,终于在怪物追上来之前冲出了解剖室,反手将门关紧。
他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玩偶,林深知道,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前方等待他的,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继续按照童谣的线索寻找出口,同时小心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诡异情况。
林深逃离解剖室后,在走廊里继续寻找线索。他发现墙上的血迹似乎在指引着方向,顺着血迹,他来到了一间标注着储物间的房间。推开房门,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在房间的角落,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面镜子布满灰尘,边缘已经破损,镜面反射出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林深走近镜子,想要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却在手指触碰到镜面的瞬间,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来。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空荡的储物间,在镜中却站满了身穿病号服的人,他们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林深。林深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却发现现实中的储物间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鼓起勇气再次看向镜子,镜中的人群开始缓缓移动,朝着镜子边缘靠近。林深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突然,镜中的一个身影举起手,对着林深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林深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面镜子一定有问题。但想起真相藏在谎言之中,也许这面镜子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他开始仔细观察镜中的细节,发现人群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扭曲的笑脸,和之前看到的符号一模一样。
正当他全神贯注观察时,镜子里的人群突然加快了动作,他们伸出长长的手臂,穿过镜面,朝着林深抓来。林深反应迅速,拿起旁边的一根铁棍,朝着镜子砸去。哗啦一声,镜子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但诡异的是,那些碎片中,每一块都依然反射出完整的镜中景象,而且镜中的怪物们开始从碎片中爬出来。林深挥舞着铁棍,不断击打那些从碎片中钻出的诡异身影。在激烈的战斗中,他发现有一块碎片上反射出了走廊的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房间的门上闪着微弱的光。
林深意识到,那可能就是出口的线索。他不再恋战,朝着储物间门口冲去。身后,破碎的镜子和那些诡异的身影还在不断追赶,林深在昏暗的走廊里狂奔,寻找着镜中所显示的那个房间。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看到了一扇门,门上的光一闪一闪,仿佛在向他召唤。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是一间休息室,房间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病床和一些生活用品。在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新的日记,林深拿起日记,开始阅读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出口和童谣仪式的线索。而此时,休息室的门正在缓缓关闭,一股更加诡异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
林深翻开桌上的日记,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潦草且有些模糊。日记的主人似乎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字里行间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一直在监视我,那些藏在镜子里的东西,还有那首该死的童谣。我已经尝试了无数次,每次都在接近出口的时候失败了。这里的时间好像是错乱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年……
今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每个关卡的谎言其实都是相对的真相。当你否定一个谎言时,另一个隐藏的真相就会浮现。但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加可怕……
日记后面的内容几乎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涂鸦和重复的语句,林深皱着眉头,努力从这些混乱的信息中寻找有用的线索。突然,他注意到日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倒计时的钟表,指针指向八点整,而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当钟声响起,一切都将结束。
林深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七点五十分。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快速扫视休息室,试图找到与出口相关的线索。在一张病床底下,他发现了一个铁盒,铁盒上有一个密码锁。
他开始回忆之前在医院里发现的所有线索,那些模糊的门牌提示、童谣、镜子里的画面……突然,他想起日记本上提到的相对的真相,会不会密码就藏在那些被他否定的谎言之中
林深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所有信息。他想起护士站门牌旁的提示这里没有活人,如果这是谎言,那么与之相对的真相会不会是这里有活人留下的线索还有手术台上的你已经死了,相对的真相也许是你还活着,所以能找到出路。
他尝试将这些线索中的关键数字组合起来,输入密码锁。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冷汗从他额头滑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显示七点五十六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思考,将线索换了一种组合方式再次输入。
咔嗒一声,密码锁打开了。铁盒里放着一把银色的钥匙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真正的出口在被谎言覆盖的地方。
林深拿起钥匙冲出休息室,此时走廊里的灯光开始闪烁,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墙上的血迹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知道,那是守护出口的恐怖存在,在倒计时结束前,如果他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就将永远被困在这里。林深握紧钥匙,在昏暗且充满危险的走廊里继续奔跑,寻找着那被谎言覆盖的地方,而钟表的指针,正无情地朝着八点转动……
林深的运动鞋在斑驳的地砖上摩擦出刺耳声响,冷汗浸透的后背紧贴着湿漉漉的病号服。走廊尽头的黑暗中,那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忽远忽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墙皮剥落的裂缝里窥视着他。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跳出一条诡异的短信:你以为找到钥匙就能出去每个出口都是新的陷阱。他猛地将手机塞进口袋,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牌。
307号病房外歪斜的牌子上写着消毒间,可门缝里渗出的分明是暗红色液体。想起日记本里相对的真相,林深握紧钥匙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不是消毒水的气味,而是浓烈的腐臭味。
昏暗的应急灯下,数十具被泡得发胀的尸体悬浮在福尔马林池里,其中一具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空洞的眼窝里爬出黑色甲虫。这里不是消毒间,是停尸房......林深后退时撞翻铁架,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转身要逃,却见水池里的尸体们同时扭动脖颈,腐烂的手指齐刷刷指向墙角。那里贴着半张褪色的宣传画,画中护士甜美的笑容被红色油漆涂改成扭曲的鬼脸,而她手中托盘下的阴影里,隐约露出402三个数字。
当林深跑到402病房门前时,手机显示七点五十七分。门把手冰凉得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推开门的瞬间,刺骨寒意裹挟着白雾扑面而来。这间病房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雪白的墙壁纤尘不染,中央摆放着一张覆盖白布的病床。林深缓缓掀开白布,床上躺着的竟是另一个自己,嘴角凝固着诡异的笑容,胸前别着一枚写有真相守护者的胸针。
原来所谓被谎言覆盖的地方,是用完美的假象掩盖真相。林深捏紧胸针,发现背面刻着一串数字。正当他准备输入手机计算器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整栋大楼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的石膏块如雨点般坠落。他听见楼上传来金属拖行的声响,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缠绕绷带、手持锈迹斑斑手术刀的怪物正从通风管道里探出半个身子。
林深转身冲向楼梯间,却发现所有的楼梯都变成了循环的螺旋结构。每下一层,墙上的血迹就会组成新的图案:有时是童谣歌词,有时是扭曲的人脸。手机显示七点五十八分,他突然想起日记本里那些涂鸦中反复出现的图案——那分明是医院的建筑结构图!
在某个转角处,林深终于找到日记本上标记的安全通道。铁门被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住,锁孔形状与他手中的钥匙完全契合。插入钥匙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当钥匙转动时,铜锁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打开这扇门的人,将成为新的守夜人。
我不要永远被困在这里!林深怒吼着用力推门,门后竟是一间堆满老式电视机的监控室。所有屏幕同时亮起,画面里播放着不同时间段的医院场景:有医生解剖尸体的血腥画面,有护士哄骗孩子吃下药物的诡异场景,还有无数病人在走廊里徘徊直至消失的片段。其中一个屏幕突然放大,显示出他此刻的模样,屏幕下方弹出一行血字:你以为自己是解谜者其实你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手机显示七点五十九分,监控室的门被轰然撞开。那个绷带怪物挥舞着手术刀扑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林深侧身躲过攻击,目光扫过监控屏幕——所有画面中的时钟都定格在八点整。他突然意识到,所谓倒计时根本不是逃离的时限,而是真相揭露的时刻。
原来真正的出口,是直面真相。林深握紧胸针冲向怪物,在刀刃即将刺入胸口的瞬间,他将胸针刺入怪物的绷带。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绷带层层剥落,露出下面布满手术疤痕的尸体——那赫然是日记的主人!
八点整,所有的灯光重新亮起。林深发现自己站在医院大厅,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玻璃门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当他准备走出医院时,玻璃门上映出的倒影却让他僵在原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如同即将消散的幽灵。
手机突然自动开机,弹出最后一条短信:恭喜你找到真相,但你永远无法离开这个由谎言编织的世界。每一个试图揭开秘密的人,最终都会成为维系谎言的一部分。医院大门缓缓关闭,林深看着自己的双手化作虚无,耳边响起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这次他终于听清了最后的歌词:镜子里的眼睛,童谣里的秘密,当钟声响起,谁也别想逃离......
在彻底消散前,林深终于明白,这座医院根本不是现实中的建筑,而是无数被困灵魂的记忆牢笼。那些谎言与真相,不过是困住人们的枷锁。而他,也将永远成为这个谎言迷宫的一部分,等待下一个踏入陷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