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初曼翻个白眼。
“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事，你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爸一向听妈的话，怎么能存私房钱呢？”
“老太婆长期压制，起逆反心理很正常。”她幸灾乐祸。
张建华叹一口气，“你在外注意点称呼，别一不小心又叫顺嘴。”
田初曼笑容僵住。
没好气道：“我知道！”
想起早上的事，她就生气。
“你怎么直接把字据签了？
这月30元也上交了，娘家那边怎么交代？
我那些嗷嗷待哺的弟弟们怎么办？”
“如实说呗。”张建华语气随意。
下秒，耳朵被一把拧住。
“你婚前怎么说的？你可是说家里财政大权交给我，随便我怎么分配的！”
张建华护着自己耳朵。
“是说过，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
“我不管！”
“我已经找到工作，明天就上班。等下个月发工资，联和这月的一起交过去还不行？”
“行！”田初曼惊喜应声后，才想起询问：“你还真听老太婆话去找工作？”
“为了通过考验留学，咱们移民过上幸福生活！”
“谢谢你建华，这辈子嫁给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爱你。”
两人温情相拥，眸子柔情得要滴出水来。
“爱我的话，可以出去帮我拿下药膏吗？我脸疼～”
张建华没想刚出房间，就看见个黑影。
“谁？”
身影一僵，手脚动作慌乱。
张建华立马开灯。
灯泡中散发昏暗光亮。
但还是从轮廓中辨认出人。
“爸，你不出声吓我一跳！”
他都以为是小偷，准备好动手。
张文山讪讪一笑，“没反应过来。”
张建华打个哈欠，也没在意，想拿了药就走。
没想到在柜子找两遍都没有。
“奇怪了，我分明记得张建卫用了药后是放在这的。”
药膏出现。
不过是张文山拿出来的。
张建华接过，疑惑询问：“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又见他大晚上还把头巾围脸上。
无奈地摇摇头。
作为大儿子，有必要尽尽孝心。
自认为贴心地伸手扯下。
张文山暴跳如雷。
“你干什么！”
张建华愣住，茫然地眨巴眼睛。
“你脸怎么红彤彤的，而且还肿起来，看起来就像我媳妇打过的脸一样！
难不成你也被妈打了？
你竟然也被打！”
听着这一声比一声高的话语。
张文山本就难看的脸色彻底漆黑。
“闭嘴！”
他感受不出来，没眼色地询问：“你为什么被打啊？”
张文山：……
张张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是满脸的屈辱。
“我明白了，是昨晚我让你说情，被迁怒到的吧。”
“嗯！”
“对不起爸。”张建华低头道歉。
张文山摆摆手，“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多少就行！”
“不是……我觉得这不能全是我的错。
你要是把私房钱拿出来给我，我也不会让你找妈说情。
你就更不会被打！”
张建华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你还有多少私房钱，都拿出来用于给我出国。
我不会忘记爸的付出。
等学成归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张文山身体晃了晃。
“老子没有，你死了这条心！”顿了两秒，不忘嘴硬一句：“我没私房钱，那些不是我的！”
老房子不隔音。
外面的声音里屋听得清清楚楚。
一众人早上醒来，碰见张文山都迅速低头。
避免触到眉头。
仅有李琼华昂首阔步。
指挥着人把蒸笼和锅这些放推车上。
还有个大大的桶。
装着已经煮好的热气腾腾豆浆。
推着上街去卖。
“妈，咱们能卖出去吗？”
丁寻芳缩着脖子，一对上人目光，立马低下头去。
李琼华嘴角无语地扯了扯。
“就你这样哪个顾客敢来买？”
伸手拍拍她后背，“挺起来，大大方方的！”
包子已经蒸上，油条也开始制作起来！
肉香味和油条香味自白烟飘散出去。
赶早集，上班族以及学生都路过这。
纷纷停下步伐。
大多数人都在顾忌什么，抬脚就走。
小部分人看看周围，也不敢上前。
“老二媳妇，你放些包子油条在托盘上，让大家免费吃。”
“这不就亏了吗？”丁寻芳脱口而出。
本来卖出去利润小，现在竟还让人白吃。
婆婆这是疯了吧！
李琼华瞥她一眼。
丁寻芳心底嘀咕，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
“瞧一瞧看一看啊！早餐铺第一天开业，大家免费试吃尝尝味道！
有什么不足随时和我们说！
我们全力改变，让大家味蕾享受最高服务！”
不花钱就能吃到？这可就新奇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男女老少纷纷围上来。
“给我个包子，要肉馅的！”
“我要油条，黄灿灿的油条！”
“我都要！包子油条我都爱吃！”
……
丁寻芳扬起职业笑容，忙碌地分发给众人。
李琼华乐呵呵的。
就算炸着油条，也还关注一旁状态。
“大家别急！
下一波包子就要蒸好了，大家都能品尝到！
另外我家还有豆浆，想喝的可以拿碗自己去盛，坐在旁边的椅子慢慢品尝！”
这下，豆浆也被光顾起来。
丁寻芳的心都在滴血，“妈……”
“别说话。”
李琼华转头就笑语吟吟，“同志们觉得我家味道怎么样？有意见尽管提，我乐于接受，一定改正！”
众人嘴巴塞得满满的。
口齿不清的就急忙道：“好！味道特别好！”
“哪里有要改正的，这简直好吃的我能锄十里地！”
吃得快的人，把免费吃的消息带出去，来的人越来越多。
第一天本就准备的不多。
很快见底了。
丁寻芳：“没有了没有了，已经全部吃光了！”
“啊……”
后来的人只能哀嚎一片，只能听着吃到的人描述多好吃，馋得直流口水。
“老板，你明天还在这摆摊吗？”
李琼华立马表示：“在的，以后都会在这卖早餐！
只是家里也是小本生意，没法一直做免费活动。
肉包两毛，素包一毛，油条五分，豆浆八分一碗，无限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