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宋昭昭在那把戒尺的背面,发现了四个小字。
那字迹,似是经过多年摩擦,已然略显不清。
但若仔细辨别,还是可以认出。
魏氏如歌!
“这是皇祖母的名讳!”
见宋昭昭发现了玉石戒尺上的秘密,轩辕聿对陡然意识到戒尺上那四字所代表的的意义后,整个人都惊在当场的宋昭昭轻眨了眨眼:“曾几何时,皇祖母可没少拿这把戒尺,打父皇的手掌心。”
宋昭昭会意,心中暗道,这把戒尺,既是打过皇上,那用来再打个王爷,应该是大材小用了,旋即转身对因她手中之物,而微微变了脸色的桂嬷嬷扬了扬手里的白玉戒尺,说道:“嬷嬷,我选这个......”
“还有金子!”
轩辕聿连忙提醒。
宋昭昭理都没理他,迎着桂嬷嬷满是意外的双眸,眉眼弯弯地指着那几箱金元宝对桂嬷嬷说道:“还有这几箱金元宝!”
——
宋昭昭选好想要的东西后,桂嬷嬷自是要去魏太后跟前复命的。
听桂嬷嬷禀报,宋昭昭选了那把白玉戒尺和几箱子金元宝,魏太后的脸上,虽难掩惊讶之色,但转念一想,便已然猜到她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横竖是再也用不着的东西,既是她让宋昭昭选,人家也选了,她便没有不给的道理,只吩咐宋昭昭此次回到战王府之后,好好过日子,任何事都可吩咐彩嬷嬷,让她这个老人家能清净几日,便要打发宋昭昭离宫。
不过,在离宫之前,宋昭昭忽然又提起一件,她今晨离宫时,便想要问的事情:“太后娘娘,孙媳那父亲与外室生的妹妹......”
当初,她曾请求魏太后,将宋清韵交给她处置,魏太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但是宋清韵的下落和生死,事关原主奶娘和七巧的安危,是她攥在手里,要用来制衡赵氏的一张王牌,眼下她离宫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进宫,此事不能不提。
魏太后听闻宋昭昭提起宋清韵,不禁眉头轻皱了下,凝视着宋昭昭的双眼,淡淡笑道:“当初你父亲在领罚离宫时,也曾求哀家让他将他那外室之女带走,但是哀家并没有答应,你可知是为何?”
“太后娘娘......”
宋昭昭迎着魏太后含笑的视线,试探着问道:“这是给孙媳留着呢?”
魏太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淡声又问:“哀家问你,若是哀家今日不把她交给你,你可是又要在哀家这里撒娇耍赖?”
“是不是孙媳撒了娇,耍个赖,您就会让孙媳把人带走?”宋昭昭含笑,边说着话,边作势又要朝着魏太后走近。
“你且站住!”
魏太后抬手,似是受不住宋昭昭的撒娇耍赖,怕了她一般,边摇着头,边朝着她摆手:“且带着你的人,你的金元宝,速速出宫回府去罢!”
宋昭昭会意,含笑谢恩。
当即见好就收,带着彩嬷嬷和倩儿,并伤势未愈的宋清韵,还有太后娘娘赏的白玉戒尺和几箱子金元宝,浩浩荡荡,满载而归的离开长寿宫,返回战王府。
宋昭昭离宫之后,因心疼儿子,在秦王府多陪了轩辕晟小半日的魏皇后,才刚刚回到凤仪宫。
“贱人!”
听闻宋昭昭咬伤了她的儿子,最后不但全身而退,还被魏太后又赏人,又赏物的,风风光光地回了战王府,魏皇后当即心头火起,怒骂了一声贱人!
一怒之下,将刚刚摆上膳桌的午膳,呼啦一声,悉数挥落在地,她瞳眸怒睁着,眼底再不见一丝柔弱和泪意:“来人,去战王府,传本宫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