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谢流年在听宋昭昭道出轩辕晟顶替轩辕聿一事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此刻,再听闻宋昭昭所问,他虽觉匪夷所思,表面上却只淡淡勾了下唇角,仍旧表现得滴水不漏:“王妃这是在跟卑职开玩笑?”
见谢流年如此反应,许久不曾出声的轩辕聿,忽然在宋昭昭耳边轻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当下,宋昭昭心里猛地咯噔了下。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有些嗔怪地,斜睨了轩辕聿一眼。
眼下,若非碍于谢流年在场,她定要与轩辕聿好好说道说道,他这个忽然在人耳边出声的毛病。
但是现在,她生生忍住了。
“王妃?”
谢流年等了片刻,见宋昭昭始终不语,不由再次出声。
宋昭昭回过神来,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谢流年身上。
“我方才所言,谢长史不信就对了!”
宋昭昭早知,若是跟谢流年直接说,她能看到轩辕聿的生魂,他必定不会相信,想要取信谢流年,还需费上一番工夫,她当即轻叹了一声:“我方才的确是在跟你开玩笑!”
对谢流年而言,轩辕聿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躺在碧苍院里,心跳犹在,呼吸平稳,他可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植物人状态,那也是活人!
她能看到轩辕聿的魂魄这等子匪夷所思之事,想要取信之人,确实有些麻烦。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然,比起说,她能看得到轩辕聿的生魂,日后做事时的主导权不在她手上,她早已想出了更好的应对之法。
只见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流年片刻,终是缓缓于檀木书案前坐正。
而后,她杏眼微眯,眼尾挑起的弧度,比轩辕聿冷眼看人时还要凌厉三分不说,还学着轩辕聿惯常的模样,将双腿随意岔开,一手扶住圈椅把手,一手置于桌案之上,以五指指尖,一下一下地轻叩着桌案,那节奏竟与轩辕聿往年在军营时,思考整军部署时如出一辙!
见状,始终飘浮在她身侧,在她声落之后,看向谢流年的轩辕聿,猛地瞪大双眸,一脸不置信地转头看向她,仿佛见鬼一般。
而谢流年,则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刹那间瞳孔骤缩,似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心口,猛地惊起惊涛骇浪。
“王妃您......”
谢流年看着檀木桌后,背脊挺直到,几乎绷成凌厉的直线,轻勾着朱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叩击着桌案的宋昭昭,张了几次嘴,都无法出声。
片刻之后,双拳倏地紧握,任由指尖刺入掌心,他思绪飞转之间,首先想到某种可能,试探着问道:“您以前可曾见过王爷?”
“不曾!”
宋昭昭轻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神态中,透着股子浑然天成的霸道:“王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北境,而我......养在深闺,从未离开过京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