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妹走私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陈叔青筋暴起,死死攥着船舵,声音嘶哑如破锣。我死死护住怀里的金属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身后传来妹妹压抑的啜泣,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闷响
——
她竟抱着备用船桨,义无反顾地跳进了翻滚的湄公河。
浑浊的河面瞬间炸开猩红的水花,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撕咬声、哀嚎声混杂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在夜色中编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
我叫苏远,生长在中缅边境的边陲小镇。这里贫穷落后,群山环绕,出路寥寥无几。为了给身患重病的妹妹筹措医药费,我不得不走上走私这条路。但我始终坚守底线:绝不碰毒品,因为我深知,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深渊。
湄公河上,陈叔是远近闻名的船老大。传闻他在中缅泰三国水上势力间游刃有余,即便在水位极低的旱季,也敢借着夜色行船。找他运货,虽价格高昂,却能保几分平安。
陈叔有个怪癖:每月初一,他绝不出船。他说初一阴气重,河神会发怒,行船不吉利。
然而这次,货主开出天价,要求必须在初一这天将货物运抵对岸。看着病床上日益虚弱的妹妹,我咬咬牙,揣着东拼西凑的钞票,敲响了陈叔的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当我将第三十叠钞票拍在桌上时,陈叔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动了动。他狠狠碾灭烟头,瓮声瓮气地问:你小子到底要运什么宝贝
我红着眼眶,谎称是能救妹妹命的进口特效药。镇上无人不知我妹妹的病情,陈叔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重重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随后,陈叔开始召集他的亲信船员
——
都是沾亲带故的乡里。我坐在破旧的木屋里,听他用浓重的方言说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众人纷纷应和。我心里冷笑,嘴上说着仁义道德,还不是为了钱
陈叔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让人去集市采购新鲜的牛血、羊肉、内脏,还特意买了两筐活鸭和十只活羊。暮色渐浓,归来的船员们满身血污,血水顺着裤脚滴落,在地上晕染出狰狞的图案。夕阳的余晖下,那血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实在想不通,不过一夜的航程,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但干我们这行,规矩就是不该问的别问。我索性靠在墙边,默默抽着烟。
让婶子们多蒸些糯米饭,加足腊肉。
陈叔抹了把脸上的汗,转头问我:会晕船不水性咋样
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好着呢!
我拍着胸脯保证。
陈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用方言叮嘱了身旁的年轻小伙几句。那小伙叫阿强,是陈叔的侄子,总是笑呵呵的,看着颇为憨厚。
夜幕降临,我们悄然启程。湄公河宛如一条墨色的巨蟒,将两国分隔开来。当船缓缓驶过中线时,我和陈叔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对岸,货主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两个蒙着面的大汉抱着金属箱,从芦苇丛中钻出来。交接完货物,我将箱子锁进船舱的保险柜,刚回到甲板,就被一股浓烈的腥气呛得直咳嗽。
只见陈叔让人把买来的肉类、活禽全都摆在甲板上,还搬出来一捆特制的长矛
——
矛头淬着诡异的蓝黑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心头一紧,这阵仗,难道不止是防着水匪这么简单
陈叔却只是神秘一笑,指了指长矛,又指了指深不可测的河面,没做任何解释。
返程时,恰逢初一。开船前,陈叔带着众人在船头摆上供品,焚香祭拜河神。我本不信这些,但看着陈叔他们一脸虔诚的模样,也跟着跪了下去
——
为了妹妹,我宁愿相信世上真有神灵庇佑。
轮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不敢开快,船缓缓前行,激起细碎的水花。
我躺在狭窄的铺位上,满心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起身查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再次躺下,那声音又起,搅得人心烦意乱。
不知何时,我陷入了噩梦:年幼的妹妹穿着粉色裙子,在河边开心地玩耍。我笑着向她跑去,突然,一只布满青苔的手从水中伸出,一把将她拽入河底。我拼命呼喊,纵身跃入河中,却只摸到一团黏腻的水草……
哥!别靠近水!
妹妹凄厉的喊声在耳边回荡,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掏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
2
船上异变
此时,甲板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起身查看,只见陈叔举着手电筒,正对着阿强破口大骂。阿强低着头,满脸惊恐,身旁的木箱正不断爬出黑色的甲虫,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强忍着恶心问道。
阿强哭丧着脸解释,这些甲虫是陈叔特意交代准备的,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上船时箱子磕破了,他怕被骂,就随便用布条捆了捆,没想到还是让甲虫跑了出来。现在船员们都在忙着抓虫,陈叔下令,一只都不能少,更不能让它们掉进河里。
我凑近细看,这些甲虫比拇指还粗,甲壳坚硬如铁,触角不停摆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难不成这些虫子比枪还管用
我半开玩笑地问。
陈叔阴沉着脸,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别靠水太近。
话音刚落,我刚才坐的地方
扑通
一声,一只甲虫掉进了河里。刹那间,平静的河面泛起诡异的涟漪。
阿强脸色煞白,低声说:苏哥,听我叔说,这一段河邪乎得很,晚上千万别乱跑。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吹嘘起自己的水性,阿强却只是苦笑,不再多说。
正说着,陈叔黑着脸走过来,说前方有巡逻船,为了安全,我们得暂时在河中转圈,等消息。我心里警铃大作,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
在这湄公河上,人心比河水更难测。
不知过了多久,陈叔突然下令打开所有探照灯。强光刺破黑暗,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我这才发现,船员们早已手持长矛,严阵以待,脸上满是紧张与恐惧。
船驶入一片布满礁石的水域,当地人称之为
鬼礁滩。借着灯光,我看到不远处的礁石上,数十双幽绿色的眼睛在闪烁,如同鬼火般阴森可怖。
陈叔神色凝重,大手一挥,阿强等人立刻抬出准备好的血肉、活禽,一股脑地扔进河里。那些原本安静的鸭子、山羊,此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来了!
陈叔大喊一声。
船身剧烈摇晃,仿佛遭遇了暴风雨。水下传来
砰砰
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震得人骨头都发疼。我定睛一看,只见无数黑影在水中穿梭,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鱼
——
它们体型巨大,足有半人高,浑身长满坚硬的鳞片,利齿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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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鱼!
我失声喊道。
阿强一边颤抖着扔出活羊,一边摇头:比食人鱼还凶,是变异的水魈!
话音未落,一只水魈猛地跃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直扑甲板。陈叔眼疾手快,将长矛狠狠刺去。鲜血四溅,水魈惨叫着落入水中,激起大片水花。但更多的水魈蜂拥而至,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混乱中,保险柜的锁不知何时被撞开,金属箱滚落在地。陈叔瞥见箱子,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疯狂:把箱子给我!
他挥舞着长矛,向我逼近。
我死死抱住箱子,后退几步。妹妹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我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这能救她命的东西!
苏哥,小心!
阿强突然大喊。我侧身躲过,一只水魈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在甲板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3
惊险逃脱
此时,妹妹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哥,快跑!
我回头望去,只见妹妹在水中向我招手,可她的身体却在不断腐烂,皮肉片片脱落……
不!
我嘶吼着,抱着箱子冲向船尾。陈叔和船员们被水魈缠住,无暇顾及我。我瞅准时机,解开一艘救生艇,正要跳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脚踝。
把箱子留下!
陈叔面目狰狞,眼中满是血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妹妹突然从水中跃起,将陈叔扑倒。我顾不上多想,跳进救生艇,拼命划桨。身后,传来陈叔的咒骂声、水魈的咆哮声,还有妹妹微弱的呼喊:哥,快走……
黎明的曙光渐渐染红天际,我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只,泪水模糊了双眼。怀里的金属箱沉甸甸的,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真的是救妹妹的药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了妹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湄公河依旧奔腾不息,水面上漂浮着尸体和杂物,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而我,带着满心的疑问与牵挂,向着未知的前方划去……
救生艇在湍急的河水中颠簸,我的双手早已被船桨磨出血泡。身后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可妹妹那腐烂的模样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怀里的金属箱硌得胸口生疼,我低头看了看,箱子表面的锁孔泛着诡异的蓝光,仿佛有生命般在黑暗中跳动。
不知划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终于看到了一处荒芜的河滩。救生艇刚一靠岸,我便迫不及待地拖着箱子爬了上去,瘫倒在布满碎石的滩涂上大口喘着粗气。潮湿的河风裹着腥甜的气息拂过脸颊,远处传来不知名水鸟断断续续的啼叫,给这死寂的清晨增添了几分诡异。河滩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淤泥,里面掺杂着破碎的贝壳和腐烂的水草,踩上去发出
噗嗤噗嗤
的声响,仿佛脚下藏着无数张嘴在无声呐喊。
缓过神后,我开始打量这个神秘的金属箱。箱子四角镶着黄铜,表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图腾。那些纹路凹凸不平,指尖抚过时,竟隐隐传来细微的震颤,仿佛箱子里封印着一头沉睡的巨兽。我试着转动锁孔,却发现根本打不开,箱子上没有任何钥匙孔,也找不到机关按钮。每一次用力,都能感觉到箱子内部传来一股反震力,震得手腕发麻,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我窥探其中的秘密。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碎石被踩踏的声响由远及近,节奏沉稳却透着一股压迫感。我警觉地摸出匕首,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向我走来。他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每走一步,拐杖敲击地面都会发出清脆的
笃笃
声,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他的脸隐藏在兜帽阴影中,看不清模样,但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他不是行走在人间,而是从幽冥之地踏雾而来。
年轻人,把箱子交给我。
老者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从地底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握紧匕首,从石头后走出来,大声质问:你是谁怎么知道箱子的事
老者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无数指甲刮擦金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箱子不属于你,也救不了你妹妹。里面装的,是足以让整个湄公河生灵涂炭的恶魔!
我心中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强装镇定地说:少吓唬我!陈叔为了这个箱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陈叔
老者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他不过是被幕后黑手利用的棋子罢了。那些变异的水魈,还有那些奇怪的甲虫,都是他们在湄公河进行邪恶实验的产物!
老者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仿佛那段历史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老者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瞪大了眼睛,昨夜河中恐怖的景象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水魈锋利的獠牙、甲虫令人作呕的蠕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想起水魈跃出水面时,那腥风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腐臭味,让人几欲作呕;还有甲虫在甲板上爬行时,那密密麻麻的触角摆动,仿佛无数只小手在抓挠着人心。
老者继续说道:多年前,有一群疯狂的科学家来到湄公河,他们打着生态研究的幌子,妄图通过基因改造,创造出强大的生物武器。他们在河中投放各种变异试剂,导致原本温顺的水生物变得凶残嗜血。而这个箱子里,装着实验的核心样本,一旦落入坏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老者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典籍,上面记载着湄公河近年来的种种异变,每一页都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触目惊心的插图。
我低头看着箱子,心中充满了矛盾。如果老者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帮凶可如果不把箱子交出去,妹妹的病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妹妹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我的心就揪成一团。妹妹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如今因病痛变得黯淡无光,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撕扯着我的心。
老者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岁月刻下的伤痕,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悲悯与坚定,我是守护湄公河的最后一位祭司,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的阴谋。你的妹妹还有救,但不是靠这个箱子。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真正能救她的人。
老者说话时,脖颈处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蜿蜒曲折,仿佛是一场惨烈战斗的见证。
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老者。或许,这就是我摆脱困境的唯一机会。
我们沿着河滩走了很久,脚下的碎石时不时硌得脚生疼。一路上,老者向我讲述着湄公河古老的传说。他说,湄公河曾是一条充满生机与祥和的河流,河神庇佑着两岸的子民。但自从那些科学家到来后,河水被污染,河神也陷入了沉睡,变异生物才开始肆虐。曾经,河面上满是渔民欢快的歌声,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岸边的人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而如今,河面上弥漫着诡异的雾气,时不时传来变异生物的嘶吼,两岸的村庄变得破败荒凉,村民们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4
山洞激战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洞口藤蔓交错,若不是老者指引,根本难以发现。山洞里点着许多火把,跳动的火苗将墙壁上的壁画映照得忽明忽暗,那些壁画描绘着人与怪物战斗的场景,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壁画中走出来。壁画上,勇士们手持武器,与巨大的怪物殊死搏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畏与坚定;而怪物们张牙舞爪,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整个画面充满了紧张与激烈的氛围。在山洞深处,我见到了一群身着白衣的人,他们正在照料着许多身患怪病的村民。那些村民的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黑斑,身体不时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一位老者正用草药为一位病情严重的村民敷药,村民疼得直冒冷汗,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这些人都是被变异生物袭击后感染的。
老者解释道,但我们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草药,能抑制病毒的扩散。你的妹妹,也有希望用这种草药治愈。
老者说着,从一旁的药筐中拿出一株草药,那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叶片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力量。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老者的手:谢谢,太谢谢你们了!
然而,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陈叔带着一群手持长矛的人闯了进来,他的脸上缠着绷带,眼神中充满了仇恨:苏远,把箱子交出来!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陈叔身后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他们身上都穿着特制的护甲,手中的长矛泛着寒光,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一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暴戾。
原来,陈叔并没有死。他在与水魈的战斗中侥幸逃脱,循着踪迹找到了这里。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山洞里的守护者们迅速拿起武器,严阵以待。狭小的山洞里,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怒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我抱着箱子,在混乱中四处躲避。一个壮汉挥舞着长矛向我刺来,我侧身躲过,长矛狠狠地扎进了岩壁。我趁机用匕首划伤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温热而粘稠,那股血腥味直冲鼻腔,让我一阵恶心。
战斗愈发激烈,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突然,箱子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蓝光变得愈发耀眼。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箱子中射出,直冲洞顶。所有人都被这光芒晃得睁不开眼。光芒中,隐隐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苏醒。
等光芒散去,我惊讶地发现,箱子竟然打开了。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而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瓶中装着一种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液体。那液体在瓶中缓缓流动,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的奥秘。液体流动时,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这是……
我目瞪口呆。
老者神色凝重:这是他们实验的最终成果,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既能救人,也能毁灭一切。传说中,这种能量可以唤醒沉睡的河神,也能让变异生物变得更加强大。
老者说话时,山洞的墙壁上突然闪过一道神秘的光影,仿佛是河神在回应着这番话语。
陈叔见状,疯狂地扑了过来:把它给我!只要有了这个,我就能掌控湄公河,成为这里的王!
他的脸上满是疯狂与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称霸湄公河的模样。陈叔身后的人也纷纷冲了上来,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这瓶液体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举起水晶瓶,将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入了身旁的溪流中。陈叔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向我扑来。我闪身躲开,他一头撞在了岩壁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陈叔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会后悔的!幕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
你疯了!
他咆哮着,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
5
生死对抗
我摇了摇头:我没疯。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利益更重要。我要的,只是妹妹能平安,而不是让更多的人因为这个东西受苦。湄公河不该成为你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两岸的百姓也不该生活在恐惧之中。
我说话时,脑海中浮现出妹妹康复后开心的笑容,还有两岸百姓重新过上安宁生活的画面。
随着液体的消散,湄公河的水面泛起一阵奇异的波纹。远处传来水魈的哀嚎声,仿佛它们身上的变异正在消退。山洞外,原本肆虐的变异生物也渐渐安静下来,开始退回河中。但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嘈杂的人声,似乎有更强大的势力正在逼近。
老者脸色大变,说道:不好,他们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原来,陈叔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他们是一个庞大的跨国组织,在暗中操控着湄公河的一切。这个组织不仅有先进的科技,还有众多的武装力量,他们一直在寻找水晶瓶中的神秘能量,妄图统治整个湄公河流域。
我们匆忙收拾东西,准备从山洞的另一个出口撤离。然而,还没等我们走出多远,就被一群手持枪械的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苏远,把箱子交出来,我可以饶你和你妹妹一命。
男人身后的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腰间别着手枪,身上还背着各种高科技装备,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武装分子。
我紧紧抱着箱子,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我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恶魔,湄公河被你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墨镜男人大笑起来:惨这只是开始!等我得到了水晶瓶中的能量,整个世界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的人便开始向我们射击。
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我和老者以及山洞里的守护者们只能四处躲避。在枪林弹雨中,一位守护者为了保护我,不幸中弹倒下。他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我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武装分子砸去,石头准确地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应声倒地。
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我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对方,而且他们还有枪械,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阵轰鸣声。几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原来是当地的警方接到消息,前来支援。
墨镜男人见状,咒骂了一声,带着手下的人开始撤退。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战斗并没有结束。老者告诉我,这个组织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继续寻找彻底消灭变异生物的方法。
后来,在警方的帮助下,我们成功地摆脱了危险。我带着草药回到了家乡,妹妹的病情逐渐好转,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而我也彻底告别了走私的生活,在河边开了一家小店,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但我知道,湄公河的秘密或许永远无法被完全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依然在暗处蠢蠢欲动。不过,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正义,就一定能守护住这片土地的安宁。每当夜幕降临,我站在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总会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想起那个神秘的箱子和水晶瓶,也会想起那位黑袍老者。我知道,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定还有无数像他一样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湄公河的和平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