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发疯、强吻!
春节过完没多久,就要开学了。
开学前一个礼拜,孟诗意参加上学期报名的大学生暑期志愿活动,提前回到帝大住宿。
志愿的活动地点就在帝大附近。
孟诗意没想到凌野居然也在。
凌野就是之前在超市里要她微信的男生,黑皮体育生,笑起来格外阳光灿烂。
他一看见孟诗意,眼睛立马亮起:
“好巧啊诗意学妹!你怎么也报名了这个志愿活动?”
“是挺巧的,凌学长。”孟诗意礼貌回应。
他热情问:“等会一起去吃晚饭吗,这附近有家新开的韩料店,听说还不错,我请你?”
看出孟诗意脸上的为难和犹豫。
凌野朝她眨眨眼睛,语气轻松:“别太有负担,就当是朋友,缘分嘛,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呀。”
孟诗意原本就是打算去尝尝那家韩料店的。
她犹豫片刻,点点头:“好,那一起去吧,请客就不用了,我们aa。”
不想亏欠别人什么。
这家新开的韩料店确实很正宗,饭菜的味道很不错。
孟诗意一边专心吃饭,一边认真听着凌野叽里呱啦分享有趣的事情,偶尔会附和好几句。
短暂的相处,她也能感受出来。
凌野是个性格开朗活泼的人,话很多,张嘴就是网络热梗,有点搞笑男那味了,根本就不会冷场,跟他相处的时候很轻松。
孟诗意忍不住微笑着回应。
这会还没正式开学,韩料店内没什么人。
两人就面对面坐在靠玻璃的那一边。
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期的小情侣。
一辆宾利停在不远处,宛如一头蓄谋已久的猛兽,恰好藏匿在阴影之中。
或者说,从他们两人一起去韩料店的时候,这辆宾利就已经停在这里。
隔着餐厅一层透明玻璃。
贺西楼坐在驾驶座上,降下车窗,沉默地看着两人。
不知道那个陌生男生对她说了些什么东西。
孟诗意眼睛亮起,唇瓣边还漾着浅浅笑意。
贺西楼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猛然攥紧,指尖泛起一层青白。
胸腔内隐隐约约燃起一股无名妒火,火势越来越大,一点一点蚕食他整颗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刺痛、困难。
醋意就像潮水一样,淹没掉他口鼻,甚至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许久后,他举起手机拍下照片,裁掉孟诗意,单独把那个男生的照片发给陆世杰。
【这是谁?】
陆世杰秒回:【哟,这人恰好我认识。也是帝大的,大三,体育部部长凌野,贼开朗阳光的那种,人很好,帮过我好几次忙呢~】
陆世杰:【哦对了,上回游泳比赛
嫉妒、发疯、强吻!
正当她低头回复消息时。
忽然,一股大力从后袭来。男人宽大的掌心直直拉住她胳膊,强硬地扯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
毫无征兆间,孟诗意失去平衡,被人狠狠抵在墙角,发出轻微的闷响。
“啊——”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
可下一秒,贺西楼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俯身,来势汹汹地含住她的唇,无情吞噬掉她剩下的呼喊。
男人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危险十足,轻而易举地撬开贝齿,不断缠着她的舌尖。
像头失控的野兽,近乎疯狂野蛮地索取。
极其偏执。
贺西楼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狠过。
以前再怎么样也会带着几分温柔,但这一回,几乎满是怒火和占有欲。
孟诗意愣了两秒,眼底流露出几分惊慌失措,立马伸手抵抗在他胸前。
贺西楼……
他上次挨一巴掌还不够吗,她都把话讲的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啊?
“唔…”孟诗意被迫仰头,气得想哭,拼命用手去拍他、甚至去掐住他脖子。
贺西楼吻得急切,反手捏住她两个手腕,轻松摁在她头顶,令她动弹不得。
他很懂技巧,恋爱期间不少次亲吻,他已经知道怎么样才能吻得孟诗意有反应、吻得她意乱情迷。
孟诗意腿都被吻软了,眼眶瞬间滚烫,委屈像汽水里的泡泡陆陆续续冒上来,一点一点炸开。
凭什么?
他想堵住她就堵住她,想强吻她就强吻她。
孟诗意再也压抑不住酸涩的情绪,泪水从眼角滑落。
“呜…不要…”
她好疼,她整颗心脏都是疼的。
孟诗意哭着喘不上去,边颤抖边哭,被吻得不能呼吸。
可哪怕她哭了,贺西楼还是没有放过她。
孟诗意后脑勺被抵在身后冰冷的墙上,她迫不得已,狠狠用牙齿咬贺西楼的唇。
很快,一股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口中。
贺西楼的动作却没停,纹丝不动,继续压迫着吻住她。
那些血液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孟诗意发出微弱的啜泣声,咬住他舌头,咬得更用力了。
“嘶——”
贺西楼这才停下吻,缓缓拉开距离,眼底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宝宝。”
他承认。
他看见别的男人靠近孟诗意,看见别的男人和孟诗意一起吃饭,看见别的男人摸孟诗意的头……
他嫉妒。
他嫉妒地发疯。
强吻完后。
贺西楼松开禁锢住孟诗意的手腕,牵起她一只手。
下一秒。
贺西楼带着她的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孟诗意手心都是麻的,一片火辣辣的疼,足以见得贺西楼用了多少力气。
她鼻尖凝起酸涩,肩膀害怕地颤抖着,想要往后退,“贺西楼,你疯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许分手。”
贺西楼低头,表面上温柔地牵住她的手,实则强势地把她困在墙角,困在自己怀里。
“宝宝,没有分手。”
孟诗意更害怕了,害怕到说不出话。
贺西楼是真的疯了吗……
她之前明明已经警告贺西楼了,让他别再来缠着她……
贺西楼牵着她的手,强行十指相扣,哑声轻哄:
“孟诗意,我是真心的,真心喜欢你,最喜欢你,心里只有你,很爱很爱你。”
他卑微地低下头,向她俯首称臣。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哄她,喊她宝宝,喊她诗意妹妹,一遍又一遍说喜欢她,最爱她。
他一句句的告白,像是甜腻的糖浆,一圈一圈缠绕在孟诗意身上,黏腻地难以挣扎,不断引她沉沦。
但孟诗意很快清醒过来,眼睛红肿,瓮声瓮气说:
“可你说过只是玩玩而已,你压根就…没动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