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就和校草江砚白传绯闻了。
大一萌新×A大高岭之花的CP组合横空出世！无数人开始猜测我们的关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然而,只有我知道,这场刷屏表白墙的CP盛宴,早就BE了！
因为——一个月前,江砚白刚刚拒绝了我的表白。
1
表白墙风波
晚星！你火了诶！室友林晓晓一脸兴奋地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屏幕的光几乎要晃花我的眼。
我满头雾水,接过那烫手山芋般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张表白墙截图：
【啊啊啊啊！！急求今天江砚白学长送温暖的那个新生妹妹！！！】
【重磅！江神今日现身新生军训区送关怀！对象是谁！】
【江砚白送温暖的女生到底是谁！求科普！求照片！】
【江砚白……】
我快速下滑,后面十几条内容大同小异,全在追问那个幸运儿的身份。
我不禁苦笑。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星,你跟江砚白学长……到底什么关系啊林晓晓凑过来,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像探照灯一样扫射着我。
什么关系我喜欢他,他拒绝了我的关系。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不太熟。他和我哥是死党,我哥出国前托他照看一下我。
你哥
苏屿,亲哥。
苏晚星、苏屿！林晓晓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怪不得开学自我介绍时,我觉得你名字有点耳熟！原来是苏屿学长的妹妹！
那你要不要澄清一下她指了指依旧热闹非凡的手机屏幕。
必须回。我斩钉截铁。不澄清的话,谣言只会越传越离谱,发酵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而且,江砚白看到了,大概会更嫌我麻烦吧。
他那个人,最讨厌无谓的关注和喧嚣。
说完,我直接点开那条最热的帖子,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大家好,我是今天被江砚白学长送东西的女生,商学院苏屿的亲妹妹,苏晚星。
因家兄苏屿本学期赴海外交流,临行前托付江学长代为关照。江学长今日前来,纯粹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恳请大家停止猜测,避免给江学长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感谢理解。
2
兄妹情深
没错,我和苏屿是亲兄妹。他比我大两岁,今年大三,这学期作为交换生去了国外,前脚刚走。
我从小体质偏弱,又赶上军训第一天,他放心不下,就委托他最好的哥们儿江砚白带了点家里熬的滋补药汤来看我。
其实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被江砚白拒绝后,再见面总有些难言的尴尬,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冰。
况且我现在身体调理得不错,早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脸色苍白、需要人紧张兮兮看着的病秧子了。
但我哥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完全没get到我的抗拒,电话那头大喇喇地嚷着砚白又不是外人！他办事我放心！,执意让江砚白来。
江砚白是我哥的铁哥们儿,高中同窗三年,大学又一起考进了A大的王牌专业——金融数学,如今已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学神级人物。
哦,对了,我哥也是校草榜上的常客,阳光帅气,人缘极好。
而江砚白,则是公认的高岭之花——清冷矜贵,学神光环加身,对谁都温和有礼,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处的屏障,让人难以真正靠近。
偏偏这种疏离感,更引得无数人心驰神往。
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反正我是彻底栽了,从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十四岁,栽到了如今心绪翻涌的十八岁。
我和江砚白认识也有五年了。
记忆里,父母总是很忙,常年满世界飞,偌大的家常常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
照顾我这个拖油瓶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我哥头上。男孩子嘛,哪能闲得住。
但因为我早产加上小时候确诊过轻度心肌炎,体质一直偏弱,三天两头小毛病不断。
他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每次出去玩都捎上我。
作为他们小团体里唯一的女孩,我自然成了团宠,被一群半大少年笨拙又真诚地呵护着。
每个人对我都很好。而江砚白,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个。
他对我细致入微的照顾,有时甚至超过了我哥。
我哥大大咧咧,是他总记得提醒我按时吃药；我哥疯玩起来忘了时间,是他会默默帮我带件外套；我哥惹我生气,也是他最先察觉到我的委屈,不动声色地帮我哥收拾烂摊子,再温声细语地哄我。
我也一直喜欢黏着他,像个小尾巴。他看书,我就在旁边安静地画画；他打球,我就抱着水坐在场边看；他给我讲题,我常常走神,只盯着他低垂的、纤长的睫毛发呆……那些细碎的时光,曾是我心底最隐秘的甜。
可惜,那都是过去式了。一个月前,收到A大录取通知书、确认和他成为校友的那个激动人心的下午,巨大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鼓足毕生的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都在抖,语无伦次地表达了我藏了多年的心意。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长到我几乎以为信号中断了。然后,我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晚星,你还小,可能还没分清依赖和真正的喜欢。
拒绝就拒绝！还说我分不清！不就是找个体面的台阶下吗！混蛋！表白被拒后,我就刻意避开了他。
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江砚白会以何种态度面对我。
单从他今天送药汤时那副公事公办、滴水不漏的温和态度来看,似乎……一切如常但当时人来人往,也就说了两三句话,我根本摸不清他那双深邃眼眸下,隐藏的真实想法。
3
军训风云
第二天,军训照旧。昨天的风波,对我现实生活的影响有限。军训不能带手机,没人拍到清晰正脸。
清一色的迷彩服下,谁认得清谁当然,我们班例外……毕竟昨天刚互相认识,而且江砚白出现时,他们都在场。
一到集合点,我就感觉到各种目光聚焦过来,女生的视线尤其密集,带着探究和好奇。
苏晚星,你真是苏屿学长的妹妹啊一个大胆的女生凑过来,带着点羞涩问。如假包换。我有点无奈。哇！好羡慕你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她眼睛放光。嗯,还行吧。我敷衍道。按经验,下一步就该问我哥联系方式了。
那……你有江砚白学长的微信吗果然,女生话锋一转,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搞了半天,我哥是块敲门砖,江砚白才是门里的宝藏！我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生。
嗯,肤白貌美大长腿,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是个劲敌。绝不能给她接近江砚白的机会！我立刻露出一个无害又疏离的笑容,一本正经：没有哦,我和他不熟。说完,果断转身去整理自己的水壶。
也不算完全撒谎。表白被拒那天,我羞愤交加,就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至今没放出来。
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虽然江砚白目前拒绝了我,但我还没打算彻底放弃。
他身边的位置,暂时还空着,不是吗能掐一朵桃花是一朵。至少在江砚白明确表示有喜欢的人之前,其他选项,休想插队！
4
心跳加速
相比第一天的适应性训练,今天的强度明显提升,也累得多。
在练习低姿匍匐前进时,我明显感觉到心脏有些不适,熟悉的闷胀感隐隐传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
我立刻举手报告。带训教官一听我有心肌炎病史,二话没说就让我去旁边休息,语气带着点责备：有这情况怎么不提前说明安全第一！
我抿了抿唇,没解释。我的情况控制得很好,医生也允许适度锻炼。
主要是高一军训因病缺席成了遗憾,这次想完整体验一次,证明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需要特别关照的瓷娃娃。
我找了个树荫坐下,拧开水壶喝了几口温水,目光无意识地投向远处训练的队伍。思绪却飘得更远。
三年前,江砚白和我哥军训那年,我也像现在这样坐在场边看着。阳光穿过梧桐树叶的缝隙,落在他挺拔如小白杨的背影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迷彩服后背,勾勒出少年初长成的劲瘦轮廓。
那时就觉得,他真好看啊,像会发光一样。一晃三年,我拼尽全力,终于追到了他在的学校,却还没能追上他的心。啧,真是失败。
晚星清冽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惊,猛地回头。
江砚白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他逆着光,轮廓有些模糊,却依然清俊得不像话。你怎么来了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的草叶。单独相处,那股刻意压抑的尴尬感又涌了上来。
身体不舒服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快步走过来蹲下,与我平视。伸手很自然地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眉头微蹙,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像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我心里一阵酸涩。他明明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呢这种近乎本能的关切,比刻意的疏远更让我心乱如麻。
没事,就是刚才心脏有点闷。在他面前,我似乎永远学不会撒谎,还是老实交代了。真的就一点点,现在好多了！看着他脸色沉下来,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凝起一层薄冰,我赶紧补充,声音弱了下去,带着点讨好。每次我身体有点风吹草动,江砚白就会露出这种监护人般的严肃表情。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拿错了老父亲剧本,或者纯粹是受我哥所托的责任感作祟。
后面的军训,别参加了。他语气不容置疑,带着点冷意。不参加要办免训手续,挺麻烦的……我试图挣扎。在操场边看大家挥汗如雨,感受那份集体的氛围,总比一个人在宿舍对着天花板发呆有意思。手续办好了。江砚白淡定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份盖好章的申请表和医生证明,我去交给你们教官。
我惊呆了,看着那份新鲜出炉的表格。这……不需要我本人签字吗我难以置信地问道。替你签了。江砚白丢下这句,径直走向正在训话的教官,留下我在原地风中凌乱。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江砚白模仿我字迹的本事一流。都是当年我撒娇耍赖求他帮我抄笔记、写罚练练出来的孽缘……一份以我为申请人的免训表,我这个申请人居然连笔都没碰过……这感觉真是……既魔幻又憋屈,还带着一丝被他强势保护着的、隐秘的甜。
5
课堂惊魂
那天之后,我和江砚白再次荣登表白墙热搜榜首。毕竟,我是当着法学院几百号人的面,被江砚白领走的,场面堪比偶像剧男主角带女主角离场。当时我还在想：是羡慕我免训的人多还是羡慕我能站在江砚白身边的人多不过,他们真不用羡慕我。虽然不用军训,但我每天都要去上课！上商学院的课！呜！我发誓以后说话一定过脑子！
那天离开操场后,我随口抱怨了一句宿舍无聊,像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江砚白就说,我可以跟他去旁听。陪江砚白上课！多好的独处机会！既能培养感情,又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脑子一热,被美色冲昏了头,就答应了。直到第二天清晨,睡眼惺忪地坐在商学院那能容纳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听着讲台上教授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解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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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oles期权定价模型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不说他的课几乎全是早八（要命！）,单单上课必须交手机这一条铁律就足以让我崩溃！金融数学、衍生品定价、随机微积分……这些天书般的名词和满黑板的希腊字母、复杂公式,我根本听不懂！不能玩手机,又不敢在江砚白那洞察一切的眼皮子底下睡觉（他每次都让我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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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节课我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硬撑着熬过那漫长的九十分钟,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画圈圈诅咒我哥,或者……偷偷画江砚白的侧脸轮廓。呜！简直是酷刑！精神酷刑！江砚白倒是说过,实在难受可以不来,在宿舍休息就好。但……美色当前,宿舍那张小床的吸引力瞬间归零。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就这样,我居然硬着头皮撑了三天。全靠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和偶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时微微颤动的睫毛续命。
哎……第四天。这个问题,第五排穿薄荷绿外套的女生来回答一下。教授的声音如同惊雷,吓得正埋头在笔记本上创作的我一个激灵。刻在DNA里的对课堂提问的恐惧瞬间复苏。幸好不是我。我提笔准备继续画我的大作——一只顶着江砚白名字的傲娇猪猪。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自己身上。好巧,我今天穿的也是薄荷绿外套！第五排！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僵硬地抬起头。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包括第一排的江砚白,他也侧过头,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询问。
没错,同学,就是你,来回答一下这个期权定价模型的推导过程。教授笑眯眯地看着我,指了指投影幕布上那一堆令人眼晕的数学符号和公式。我看着PPT上那堆复杂的希腊字母（δ,
γ,
θ,
ν）和数学符号,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连模型名字都念不全！我求救地看向第一排的江砚白。好死不死,这教授每节课会安排学生做案例分享,今天正好轮到江砚白,所以他坐在了最前面,离我足有十几米远。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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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oles模型,假设条件。江砚白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几下,示意重点。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磕磕巴巴地复述：呃……假设市场无摩擦,无套利机会,标的资产价格服从几何布朗运动……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全无。
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从上课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笔记做得很认真。教授满意地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笔记！我心虚得差点跳起来！情急之下用胳膊死死挡住笔记本上那些不忍直视的涂鸦——满纸都是形态各异的猪头,其中两只亲亲猪格外显眼,一只头顶写着飘逸的江砚白,一只写着圆润的苏晚星,旁边还画满了小心心！
我叫苏晚星。我的声音细若蚊呐。苏晚星我找找……教授开始翻动他那厚厚的花名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教授,别翻了,翻烂了也找不到我啊！我只是个无辜的旁听生！怎么没有你的名字教授疑惑地推了推眼镜。
老师,她不是我们院的,是大一新生,跟着江砚白来旁听的。后排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大声解围,语气里充满了促狭。话音刚落,整个教室瞬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意味深长的哦～～～声,拖得老长,还带着起哄的笑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八卦气息。
6
情敌交锋
砚白教授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目光在我和第一排的江砚白之间来回逡巡,小姑娘,苏屿是你什么人
我哥。我硬着头皮回答。这教授居然也认识我哥看来我哥在商学院也是风云人物。
哦～～教授也拖长了调子,带着了然的笑意,他走下讲台,来到江砚白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好小子,苏屿那小子知道你这么照顾他妹妹吗近水楼台啊难怪最近上课这么积极带‘家属’！
近水楼台我不,教授您搞反了！江砚白才是那轮清冷高悬的明月,我才是那个卑微仰望、拼命想爬上楼台靠近明月的家伙！我以为江砚白会立刻澄清撇清关系,像拒绝我表白时那样干脆利落。
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侧头,目光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他居然没否认这不就等于默认了吗！等等！江砚白该不会……在玩欲擒故纵吧！难道高岭之花骨子里其实是个闷骚！
这节课剩下的时间,我如坐针毡,满脑子都是江砚白那个模棱两可的反应。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顶着全教室揶揄的目光,像只煮熟的小龙虾,跟在江砚白身后飘出了教室。托他的福,一路收获注目礼无数。
我犹豫着,想问问刚才课堂上他为什么不否认教授的话。心跳得飞快,既期待又害怕。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妆容精致、穿着时尚连衣裙的漂亮学姐拦住了去路。
砚白！学姐笑容甜美,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今晚学生会团建,在‘时光里’KTV,大家都很期待你来呢！给个面子呗她眼神热切,带着明显的倾慕。
江砚白脚步未停,只礼貌而疏离地微微颔首：抱歉,今晚有事。
学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仍不死心,上前一步：上次介绍你认识的那个学妹琳琳也来哦,她可是念叨你好久了呢！特意为你练了新歌！她试图用琳琳来增加筹码。
我的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别人给他介绍女生,他居然还去了！一股无名火混杂着尖锐的酸涩,蹭地窜了上来,烧得我胸口发闷。
想吃什么江砚白仿佛没听见学姐的话,侧头问我,语气是面对我时惯有的温和。
随便。我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别开脸,不想理他。学姐走后,我更是全程沉默,低着头,用鞋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也拒绝了我,现在却一边做着让我误会的事（课堂上不否认！）,一边还去相亲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需要监护的妹妹还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7
醋意横生
吃醋了走到通往食堂的林荫道上,江砚白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我。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蹭了下我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试探
我猛地抬头瞪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他居然还在笑！那抹极淡的笑意落在我眼里,简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委屈感排山倒海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不想吃了。委屈和愤怒交织,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使了小性子,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说完转身就想走,只想逃离这让我难堪又心碎的境地。
晚星！手腕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挣脱的力量拉住。江砚白将我拉近一步,距离骤然缩短,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无奈的哄劝,我跟那个女生什么都没有。先吃饭,吃完我跟你解释,好不好这里人太多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周围确实有不少探究的目光投向我们。我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脖子都泛起粉色。
也不好意思再闹脾气,只能闷闷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往食堂走,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行,江砚白,这顿饭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你就死定了！
然而,当江砚白把拌好的鳗鱼饭推到我面前时,我那点愤怒的小火苗又被浇灭了大半。剔除了我不爱吃的鱼皮,米饭均匀地拌好了酱汁,还特意加了一小撮我喜欢的酸萝卜丁。我的每一个细微喜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细致得不像话。他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我不贪心,一点点就好。
吃饭时,江砚白主动说起了学姐提到的事。原来那次所谓的见面,是学生会的集体活动,琳琳只是其中普通一员,他根本没和对方有过单独交流。而他拒绝今晚的团建,是因为早就答应了帮我辅导即将到来的微积分小测。听到这些,我之前的闷气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甜蜜与羞涩。
8
误会升级
自那天食堂坦白局后,我就没再跟着江砚白去商学院受刑了。上次那种大型社死现场,一次就够我消化好几年了。不过我和他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暧昧期。只要他没课或没重要活动,基本都会来找我一起吃午饭或晚饭。投喂小蛋糕、零食更是成了日常操作。他有时会带我去图书馆,他看他的专业书,我看我的小说或专业入门,安静地待在一起,仿佛时光都变得温柔绵长。
见面的频率高得几乎像在交往。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全校都默认我和江砚白在谈恋爱,各种偶遇偷拍的照片在校园论坛小范围流传。实际上我俩正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他不再提拒绝的事,我也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那道伤疤。虽然我也很疑惑,关系怎么就滑向了这里,但我不敢问。毕竟他拒绝的余音犹在。维持现状似乎也不错,至少能蹭吃蹭喝,还能天天见到他,感受那份独属于我的、隐秘的温柔。
可惜,今晚的见面份额泡汤了。军训结束,社团招新火热开启。我和林晓晓都热爱摄影,一起报了摄影社,幸运地双双入选。今晚摄影社迎新聚餐,二十多号人,包了个中餐馆的大包间,坐了三桌。我向来不喜欢这种热闹的社交场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干饭人。林晓晓则如鱼得水,很快和旁边的人打成一片,玩起了桌游,笑声不断。
吃着吃着,感觉身边空位坐下一个人。我抬眼瞥了下,是个男生,长得有点小帅,气质带着点玩世不恭,但我不认识。便继续埋头对付碗里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
你是苏晚星吧男生主动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熟稔和一丝轻佻。
嗯。我含糊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久仰大名,我叫沈逾。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出于礼貌,我虚握了一下他的指尖,迅速收回。沈逾摄影社副社长,好像也是A大出了名的……情场浪子林晓晓跟我八卦过。
有事吗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没事,就想认识一下。他笑得灿烂,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却黏在我脸上,早就听说我们社来了个超级可爱的小学妹,果然名不虚传。
大哥,你这样盯着,谁吃得下饭啊！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筷子,准备擦嘴找个借口溜走。
嘴角沾了点酱汁。沈逾说着,竟然直接抽了张纸巾,抬手就朝我脸上伸来！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很熟！
9
真相大白
我条件反射地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尖锐的哐当声响！
晚星,怎么了林晓晓的声音和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我一时语塞,脸颊发烫,总不能直接说这男的动手动脚吧毕竟他只是递纸,虽然行为越界,但说出去可能显得我小题大做。
没事没事,沈逾抢先站起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笑容,姿态放得很低,显得无辜又绅士,怪我太唐突,没把握好分寸,吓着小学妹了。就想帮她擦擦嘴来着。
沈逾,另一桌一个打扮时髦、妆容精致的女生（摄影社资深干事,梁薇）抱着手臂,语气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又隐隐透着一丝酸意,悠着点,人家小学妹名花有主了,江砚白的人。你那套收收吧。
这话听着像是提醒沈逾,却莫名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刺,更像是在点我。
我皱了皱眉,没深究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反而多看了沈逾两眼——原来他就是林晓晓口中那个仗着有点颜值和社团职务到处撩妹的情圣。
梁薇,沈逾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矛头瞬间转向,你这话说的,江砚白不也有主了你不照样天天往人家跟前凑,学生会开会恨不得坐人家大腿上,朋友圈点赞比谁都快,就差把‘我想当小三’刻脑门上了。
平地惊雷！江砚白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吃个饭都能撞上他的爱慕者！
梁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涨得通红,指着沈逾的手指都在抖：沈逾！你胡说八道什么！少血口喷人！
我胡说你追着江砚白跑的事,商学院谁不知道啊装什么清高沈逾语气讥诮,毫不留情,上次学生会聚餐,谁故意把酒洒自己身上往人家身上蹭来着当别人瞎啊
你、你！梁薇你了半天,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包,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怨毒和迁怒,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然后转身冲出了包厢。
看我干嘛我又没拦着你追人。我被她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咳,那个……都是误会！误会！大家继续,继续玩啊！社长赶紧出来打圆场,试图活跃气氛。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八卦的余韵,目光时不时瞟向我。
晚星,没事吧林晓晓走过来,担忧地看了看我和沈逾。
没事,我摇摇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还玩吗
不玩了,没意思,我们回去吧。林晓晓挽住我的胳膊,给了我一个台阶。
刚走出餐馆大门,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沈逾就跟了上来。
小学妹！他叫住我,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林晓晓警惕地抓紧我的手。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安心。大庭广众,他不敢怎样。
沈学长,还有事我转过身,语气冷淡疏离。
没什么要紧事,就想送你一句话。他笑得暧昧,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风流和轻佻,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等哪天你和江砚白分了,记得来找哥哥我,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还做了个油腻感十足的wink,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保证比那座冰山温暖多了。
我真是……拳头硬了！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闭嘴吧你！就算我和江砚白在一起了,也绝不会分！就算没在一起,也轮不到你！还有,这土味情话也太油了！油田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学长,我扯出一个极其虚假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建议您多喝热水,少做梦,有利于身心健康。说完,拉着林晓晓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只想离这个油物远点。
10
冷战冰河
本以为梁薇的事只是个小插曲,沈逾的骚扰也只是一段令人不快的插曲,没想到它们却成了我和江砚白关系急转直下的导火索。
我明显感觉到,江砚白最近对我冷淡了。虽然饭照吃,但他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常常飘向远处,眉宇间笼着淡淡的疏离,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厚的冰。以前他会主动找话题,现在常常是我说几句,他才简短地回应一两个字。那种小心翼翼的暧昧氛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他不再带小蛋糕,不再分享他遇到的趣事,甚至……不再对我笑了。
终于有一天,在饭后绕着湖边散步时,沉默像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忍住,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路灯下显得有些冷峻的侧脸：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江砚白也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昏黄的路灯在他深邃的眉眼投下浓重的阴影。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冰锥一样刺进我心里：上大学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让你觉得不错的男生
我瞬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股被质疑、被轻视的怒火混杂着巨大的委屈,直冲头顶,烧得我眼眶发热。我喜欢谁,他不知道吗！拒绝我的是他！和我搞暧昧的是他！现在突然来问我有没有动心的男生！他把我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撩拨又随意质疑的玩物吗！
江砚白,我猛地抬头看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浓重的委屈,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这句话几乎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带着心碎的控诉。
说完这句,积压多日的委屈和愤怒彻底爆发,我再也无法面对他冰冷的审视,转身就跑,眼泪终于决堤,模糊了眼前的夜色。混蛋！大混蛋！他怎么能这样质疑我的感情！明明从头到尾,我的心思都那么明显！像太阳一样炙热！没有安全感的人该是我才对啊！他身边从来不缺莺莺燕燕！
第一次,江砚白没有立刻追上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声唤我的名字,温柔地哄我。只有身后那片令人心寒的、凝固般的沉默。
回到宿舍,我扑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哭得不能自已,肩膀不住地颤抖。心脏的位置传来真实的、闷闷的痛。他怎么可以这样……
自那天撕心裂肺的湖边质问后,我和江砚白陷入了彻底的冷战。他没再找我吃饭,没发过一条消息。这个人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连影子都吝啬留下。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骄傲和心碎让我无法低头。
后来冷静下来,我反复回想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为什么会问那个伤人的问题。是因为梁薇的挑拨还是他看到了沈逾纠缠我的照片或视频或者……他终于觉得我烦了,厌倦了这场暧昧游戏,想用这种方式逼退我毫无头绪。短短几天,曾经那点微弱的希望和甜蜜,怎么就变成了横亘在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冰河
11
心碎瞬间
喂,哥。我恹恹地接起视频电话,屏幕上是我哥苏屿那张晒黑了不少但依旧阳光帅气的脸,背景是异国充满活力的校园。
星妹！国庆假期怎么安排回家不哥给你报销机票！他语气轻快。
不回了,回去也是一个人。我兴致缺缺,声音闷闷的。原本幻想的国庆和江砚白出游计划,早已胎死腹中,连渣都不剩。
啧,这语气,谁惹我们家小公主不高兴了苏屿敏锐地挑眉,凑近屏幕,跟哥说说,哥帮你出气！
没有不高兴。我扯扯嘴角,不想让他担心。
得了吧,你这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哥还不了解你他一脸笃定,随即又换上惋惜的语气,哎,要不是老江最近在医院脱不开身,我就让他带你出去散散心了。那小子照顾人还是靠谱的。
医院！江砚白在医院！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严重吗有人照顾他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盖过了所有别扭和委屈。
哥！砚白哥怎么在医院我急声问道,声音都变了调。
12
医院惊魂
嗐,不是什么大事,就……苏屿说到一半,视频那边传来模糊的喊声,似乎是叫他。
哥
妹啊！先不说了！我这边导师找我有急事！挂了先！记得开心点！苏屿语速飞快,画面已经开始晃动。
等等！哥！他在哪个医院！在他挂断前,我急忙喊出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市一院！住院部7楼,V11病房！别担心,他……后面的话被嘟——的忙音切断。
去医院的路上,我懊悔得无以复加,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一下哪怕只是问一句在干嘛以前都是他包容我,哄着我,我主动一次怎么了如果我主动了,就不会连他住院这种事都不知道……巨大的恐惧和后怕紧紧缠绕着我。
他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伤到哪里了有人照顾他吗我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都住院了,能是小事吗
我一路催促着出租车司机,跑进市一院住院部大楼,气喘吁吁地找到7楼,心脏因为奔跑和紧张砰砰狂跳。看到V11病房的门牌,我一把推开房门,带着哭腔急切地喊出声：砚白哥！
下一秒,我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病床上,一个头上缠着纱布、脚上打着厚重石膏的陌生男生,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走错了！
抱歉！走错了！我尴尬地道歉,脸瞬间涨红,迅速关上门。站在门口仔细核对门牌号——V11,没错啊！
再给我哥打电话,无人接听。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愧是我亲哥！
无奈,我冲到护士站,声音带着急切和哭腔：护士您好,请问有一位叫江砚白的病人吗宋朝的江,砚台的砚,白色的白。
护士在电脑上查询片刻,摇头：住院登记里没有这位病人。
怎么会没有我哥明明说的是市一院7楼V11！
护士姐姐,您再仔细查查或者……看看出院记录急诊记录我急得手心冒汗,声音都在抖。
晚星一个清冽中带着明显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13
星夜告白
我猛地回头！
江砚白站在几步开外。他一手提着两个沉甸甸的保温袋,一手拎着一袋新鲜水果,清俊的脸上满是意外和愕然,似乎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我,尤其是我这副眼眶通红、惊慌失措的模样。
没有任何犹豫,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直接冲过去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抱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还好！他没事！他好好的！还能站着！还能提着东西！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重重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后怕和委屈,眼泪更加汹涌。
江砚白显然没预料到我的举动,身体猛地僵了一瞬,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过了好几秒,他才空出一只手,有些迟疑地、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以为你生病了……住院了……我把脸埋在他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后怕的哽咽,我哥他说你在医院……V11病房……
江砚白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出来,胸腔传来微微震动,那笑声里带着释然和无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温柔：不是我。是我一个室友,就是以前跟你提过那个,叫周放的,大一就转去计算机系那个。他前几天骑机车耍帅摔了,骨折加轻微脑震荡,他父母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我这几天在照顾他。
哦。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随即一股被亲哥坑了的火气又窜上来——苏屿！你这个不靠谱的大嘴巴！说话说半截吓死人了！等回来再跟你算账！
晚星。江砚白的声音忽然低了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嗯我仰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撞进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能不能……先松开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很轻,带着点沙哑,很多人看着。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周围已经有路过的病人、家属和护士投来好奇和善意的目光！
丢死人了！我像被烫到一样,瞬间从他怀里弹开,退到一米开外,窘迫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吧,小脸红,再待下去真要成景点了。江砚白眼底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伸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捏了下我发烫的耳垂。
我们再次走向V11病房,推开门,病床上的周放看到我们,眼睛一亮,露出促狭的笑容：哟,我就知道江哥你俩得聊出点火花！
江砚白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把保温袋打开,开始给周放准备饭菜。等一切安顿好,他转头看向我,眼神认真：晚星,我们出去说。
我们来到医院的小花园,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我脸颊的燥热。江砚白双手插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些照片,是梁薇发给我的。
我心里一震,虽然猜到可能是她,但得到证实还是有些意外。江砚白继续说道：收到照片的那天,我确实很生气。不是气你,而是气自己。气自己明明在意得要命,却没有立场质问你。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我：那天在课堂上没有否认,是因为我发现,我不想否认。我害怕一旦否认,就真的把你推远了。这段时间的冷战,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的幼稚和冲动。
我听着他的话,眼眶再次湿润。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他也和我一样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砚白,我……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晚星,我以前说你分不清依赖和喜欢,其实是我在逃避。我不敢相信,那个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竟然会喜欢上我。我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直到差点失去你,我才明白,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他的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已久的心。我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笨蛋,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江砚白紧紧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以后别再和我冷战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说,好吗我使劲点头,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误会都烟消云散。
14
星空之吻
从医院回来后,我和江砚白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他正式向我表白那天,是在学校的天文台。他提前和管理员打好招呼,带着我来到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地方。
推开天文台的大门,璀璨的星空瞬间呈现在眼前。江砚白走到我身边,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晚星,你知道吗你就像我生命中的这颗星,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照亮着我。以前是我太迟钝,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深情：苏晚星,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生对女生的喜欢。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子吗
我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我愿意！
江砚白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在星空的见证下,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偷偷喜欢他的那些日子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吸引。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照顾,其实都是他藏在心底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