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靳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身处狭小的出租屋。
许栀夏和他笑闹着倒在沙发上。
她躺在他身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盛南靳......”
盛南靳情动低下头去吻她。
可是忽然之间,她就像玻璃一样碎了。
“许栀夏!”
盛南靳猛地从梦中惊醒。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抬头揉了揉,扭头看向身侧——
床上早已空空荡荡。
许栀夏呢?
盛南靳一下子就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出租屋就这么小,他环顾一圈,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这么多年,他每天参加盛氏集团晨会,生物钟一向准得惊人。
可是今天怎么睡到了快中午?
许栀夏去哪儿了?是时间太晚,她出门了吗?
盛南靳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她。
却正好接到一个来电——
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的声音满是慌乱,“盛先生,不、不好了!”
盛南靳的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是许太太......”
许栀夏的母亲?
盛南靳的心立马悬起来,“她怎么了?”
“许太太她......不见了!”
盛南靳的脑子空白了一秒。
许栀夏不见了。
她妈妈,也不见了?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是这样的......今天是换肾手术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去找许太太,却发现她不在病房!护士说她今早还没出过门,她就这么从病房凭空消失了......”
“我们已经把医院找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您手机一直打不通,我们打给了沈小姐——沈小姐倒是很平静,说不见就算了,这肾脏不换也罢......您说沈小姐是不是受打击太大,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可是您好不容易为她找到的肾源啊。”
医生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盛南靳一句都没听见。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监控呢?医院走廊有监控,没看到她去哪儿了?”
“昨晚医院监控很不凑巧地坏了......”
医院监控坏了,许栀夏和她妈妈同时消失。
这一切,怎么都不像是“凑巧”而已。
盛南靳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立马去找她!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