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甘兴占领东城门指挥部。
其他团也有进展。
四道城墙下方,基本都被占领。
包围圈进一步缩小。
此刻。
负责东面防线的鹰王,在重重护卫下准备突围。
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四面城墙失守,敌军骑兵在城内横冲直撞,根本组织不起防御阵型。
整座奉阳州府大乱。
鹰王目光阴鸷,不管其他王爷了,先突围出去再说。
他的本部人马接连吃了几次大亏,加上今日守城消耗巨大。
身边仅余两百亲信护卫,他望了眼周遭,到处都是喊打喊杀声。
牙根一咬,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便是东城门,南城门方向是狼王驻守,想来也和自己情况差不多。
唯一一条生路,就是拼死突围:
“勇士们。”
“冲出去!”
王旗向城门方向一挥,护卫立即朝着东城门移动。
他这边王旗一动,立即被眼尖士兵发现。
高声疾呼:
“那边是鹰王旗,鹰王旗。”
“哪呢哪呢?”
甘兴刚占领东门城防指挥部,便听到手下士兵大喊。
顺着方向望去,一座大宅子后面,不知何时聚集一大圈鞑子骑兵,中心点鹰王旗高高竖起。
“草。”
“拦住他们!”
甘兴见到鹰王旗那一刻,眼睛都绿了。
脑袋里捡漏
拎着双锤,带领本部士兵,跑步而来。
跑到一半,他把双锤扔了。
因为他看到地上有一柄大刀。
不知是哪方士兵战死,丢在地上的。
扛起大刀继续跑。
双锤太短,敌军全部骑在马上,他蹦起来也够不着啊。
正好这柄大刀够长。
这货还没跑到近前呢,从旁边翻上墙头,从墙头上一跃而下。
双手握住大刀抡圆了,一招力劈华山。
“噗——”
他力道太大,一名鞑子骑兵,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血雾喷出丈余。
“肖校尉莫慌,俺老程助你。”
有这尊杀戮机器加入,甘兴压力大大减轻。
两名校尉,一马战,一步战,再次将刚要冲出来的鞑子,硬生生堵了回去。
甘兴身边十几骑,不断有人倒下,后面不断加入步兵。
此处战场,惨烈的不像话。
双方都拼了命的厮杀,根本没有喘息机会。
用一个词形容的话。
那就是绞肉机。
宁乱的打手团冲到内城,越打越感觉鞑子人少。
咋地?
他们援兵呢?
胡伢子个高,蹦到一座宅子院墙上。
四处张望。
一眼就看到东城门侧方街道,哪里人头攒动。
时不时有血雾喷起。
“那边了,跟我来。”
胡伢子看清了方位,跳下院墙,有翻上另一面院墙。
足足翻了十几户人家院墙,才抵达战场。
身后。
宁乱,宁大山哥几个也跟着他翻墙。
“草!”
“你脑子有病啊,有好好的街道不走,你踏马翻墙。”
宁乱哥几个都到近前了,才感觉不对劲,有街道不走,为啥要翻墙。
殊不知。
胡伢子从小生活在草原部落。
脑子里根本没有城池概念。
从眼睛看到目标,在脑海里自动汇聚一道直线。
有沟跨沟,有河淌河。
有院墙阻挡,当然要翻院墙了。
宁乱在他身后破口大骂,他装听不见。
来到战场不废话,熟铜棍轮圆了砸。
连人带马,全部砸躺下。
这货2米多高,对战骑兵不吃亏。
“砰砰砰——”
砸的不亦乐乎。
宁乱唐刀短太吃亏,捡起地上的长枪就捅。
卡枪了抽不回来,索性仍了。
带着宁大山哥几个,半蹲着从马腿缝隙往里面钻。
四周全是马腿,拿起唐刀就砍。
不都骑马么。
我都给你砍了。
战马吃痛,嘶鸣惨叫倒地。
鞑子士兵落地,瞬间被补刀。
一击得手。
宁乱嘴都笑歪了。
这招真灵。
这货发现新战术,一发不可收拾,带着大山哥几个,开始了老六行为。
专砍马腿。
有战马疼尿了,洒他一脸。
那也不管。
继续砍。
鞑子骑兵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耗。
鹰王在最中间,气的暴跳如雷。
骑兵动不了,只会越陷越深。
索性跳下马跑路。
身边护旗的鞑子傻,鹰王跑哪,他扛着王旗跑哪。
直到退出人群,面前是一望无边的街道。
鹰王顾不得形象,想翻墙找个小院隐藏起来。
可王旗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只脚刚搭上墙头。
脖颈处一凉,人头落地。
身后的扛旗鞑子,同样没幸免于难。
陈一展半蹲在墙头上,笑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朵根了。
“夺旗。”
“斩帅。”
嘿嘿嘿嘿。
将王旗叠好了收怀里,鹰王人头别在腰间。
抬眼望了望远处,杨冲他们已经占据上风,200多鞑子骑兵已经损失一大半。
咧嘴一笑:
“牛马杨。”
一挥手:
“寒龙军听令,到南城门捡漏去。”
随即闪身,消失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