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望着手中干硬的干粮,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他脑海中浮现出宁莞那灵动俏皮的模样,想起她古灵精怪的言语和每次见面时给自己带来的新奇感觉。
一想到宁莞,东方煜心中就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他暗自诧异,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牵挂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年纪尚小的丫头。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因为宁莞与他平日里所见的女子截然不同,她的勇敢、聪慧和那份独特的洒脱吸引着他,并非男女之间的喜欢。然而,心底却总有个声音在隐隐反驳,提醒着他这份情感似乎并不简单。
他又想到即将回到京城,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宁莞,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但身为战王,他向来习惯了将情绪深埋心底,这份期待也只能在心中暗自涌动。他咬了一口干粮,试图用干涩的口感拉回自己的思绪,告诉自己先专注于行军回朝的大事,可宁莞的身影却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骠骑大将军吴剑峰见东方煜拿着干粮却有些走神,不禁好奇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这干粮不合口味?还是在想什么心事?”
东方煜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说道:“没事,只是在思考回朝后的安排。这干粮吃了这么久,确实有些乏味了。”说完,他又咬了一口干粮,仿佛要借此掩饰刚刚的失神。吴剑峰挠挠头,憨憨地笑了笑,没再多问,继续低头吃着干粮。而东方煜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内心却依旧因对宁莞的牵挂而泛起阵阵涟漪。
在“鼎沸居”内,众人正沉浸在火锅与麻辣烫的美味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宁莞你给我出来!”
一声尖锐的女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鼎沸居”内热闹祥和的氛围。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宋雨嫣带着那个之前口出狂言的丫鬟,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
宁莞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宋雨嫣又要搞什么名堂。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宋姑娘,今日我这‘鼎沸居’开业,你这般大吵大闹,是何用意啊?”宁莞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小觑的沉稳。
宋雨嫣看到宁莞,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哼一声道:“哼,宁莞,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躲在这儿逍遥自在。我那些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不把皇家放眼里的事定是你四处宣扬出去的,你安的什么心?”
宁莞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宋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宁莞向来行事磊落,何时做过这种小人行径?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我这店中闹事,若传出去,恐怕有损宋尚书府的声誉吧。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与我何干?难道你做过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了?”
宋雨嫣被宁莞这话噎得一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身旁的丫鬟却跳出来,指着宁莞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贱丫头,竟敢这般跟我家小姐说话!我家小姐可是工部尚书府的嫡长女,你得罪得起吗?”
宁莞眼神一凛,看向那丫鬟,冷冷说道:“你不过是个下人,也敢在这儿肆意辱骂他人。这就是你们尚书府的家教?若是让旁人知道,堂堂尚书府的丫鬟如此没有规矩,怕是要贻笑大方了。你家小姐行事如何,大家心里自有评判,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
丫鬟被宁莞看得心里发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宋雨嫣见状,恼羞成怒,喊道:“你少拿我尚书府说事!今日我就是认定是你在背后使坏,你能怎样?”
宁莞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在观望,心中有了主意。她提高声音说道:“宋姑娘,大家今日都是来我‘鼎沸居’捧场的,你若有什么不满,咱们不妨好好说道说道,让在场的各位评评理。但若是你一味地胡搅蛮缠,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岂容你这般无端闹事。”
此时,户部尚书于正义站了出来,说道:“宋姑娘,今日是宁姑娘酒楼开业的大喜日子,你这样闹,确实不妥。你说宁姑娘宣扬你的事,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这般污蔑他人,可不是大家闺秀所为。”
杜若溪也走过来,挽着宁莞的胳膊,说道:“宋雨嫣,你别以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平日里行事嚣张,大家都看在眼里。莫要将自己的过错强加到别人身上。”
宋雨嫣看着周围众人对自己的指责,心中又气又急。但她也知道,今日若是继续闹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她咬咬牙,狠狠地瞪了宁莞一眼,说道:“宁莞,今日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宁莞看着宋雨嫣离去的背影,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对着众人笑道:“让大家见笑了,今日是‘鼎沸居’开业,大家继续吃,继续玩,莫要扫了兴。”众人纷纷点头,“鼎沸居”内的热闹氛围很快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