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喜讯传来
1.
雨夜的敲门声
雨下得很大,我正蹲在灶台前烧火做饭,破旧的铁锅咕嘟咕嘟煮着稀粥。门板突然被拍得砰砰响,我擦了擦手,赶紧去开门。
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村长,手里挥舞着一张纸,眼睛亮得吓人：赵婶！大喜事！小雨那丫头得了全国奖学金！一百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木勺啪地掉在地上。
啥……啥奖学金我结结巴巴地问。
全国顶尖人才计划！全省就选上三个！村长把通知单塞给我,小雨是第一名！
我哆嗦着接过那张纸,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但人民币壹佰万元整几个大字,我看得清清楚楚。
2.
十八年的苦日子
小雨是我孙女,今年十八岁。她爹妈走得早,六岁起就跟着我过。我们娘俩靠我卖菜、捡破烂过日子,小雨争气,从小读书就好,去年考上了省重点大学。
学费是村里人凑的,我把自己攒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还欠了亲戚两万块。
现在,这一百万,能让我们翻身了。
3.
儿子的关心
我赶紧给小雨打电话,可接电话的却是她舅妈周艳：妈,小雨上课呢,有事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小雨得奖学金了！一百万！你们快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艳的声音突然热情起来：哎哟！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明天就带小雨回去！
挂掉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儿子死后,小雨的监护权归了她舅舅陈大勇。可这些年,他们一家对小雨不闻不问,学费一分没出,连过年都不让她进门,嫌她是拖油瓶。
现在听说有钱了,倒是积极了
4.
藏起来的存折
我翻出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小雨的户口本、低保证,还有一张存折,是我这些年偷偷攒的,总共八千块,准备给小雨交下学期的学费。
我把通知单折好,塞进铁盒最底层,又用破布包了好几层,藏进了米缸里。
5.
不速之客
第二天一早,陈大勇一家就开着那辆二手面包车来了。
周艳一下车就亲热地挽住我胳膊：妈！小雨可想您了！
我冷眼看着她那张抹得煞白的脸,没吭声。
小雨从车上下来,瘦瘦小小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一把拉过她,发现她手腕上有一圈淤青。
咋弄的我压低声音问。
小雨还没说话,周艳就插嘴：哎呀,孩子自己磕的！妈,快进屋说正事！
6.
撕破脸的争夺
一进屋,陈大勇就直奔主题：妈,小雨的奖学金得由我们保管,她还是未成年……
我冷笑：监护权在你们手里,可钱是小雨的。
周艳立刻变脸：老太太！你别不知好歹！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小雨能上大学
我盯着她：你们出过一分钱学费
陈大勇猛地拍桌子：少废话！存折和通知单交出来！
小雨突然哭了：舅,别欺负奶奶……
周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抄起扫把就扑上去：你敢打我孙女！
7.
最后的威胁
闹到最后,陈大勇撂下狠话：老东西,你等着！这钱我们拿定了！
他们拽着小雨摔门而去。小雨挣扎着回头看我,眼里全是泪。
我站在门口,雨水混着老泪往下淌。
米缸里的那张通知单,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第一章完）
第二章：被迫签字
1.
强行带走
陈大勇一家把小雨拽上面包车时,我追出去老远,可我这把老骨头哪跑得过他们车子喷着黑烟开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泥巴路上,浑身发抖。
我抹了把脸,转身就往村长家跑。
2.
村长的计策
村长听完,气得直拍桌子：这家人太不是东西了！他抽了口烟,压低声音说,赵婶,你现在去闹没用,他们捏着监护权,法律上占理。
那咋办我急得直搓手,一百万啊！够小雨念完大学了！
村长眯起眼：装病。
3.
医院里的护工
第二天,我突发脑梗被送进县医院。村长提前打点好了医生,病历写得像模像样。
果然,第三天下午,周艳扭着屁股来了,手里还拎着袋快烂了的苹果。
妈呀,您怎么病成这样了她假惺惺地摸着我的手,眼睛却往我枕头底下瞟。
我半闭着眼哼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时,病房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走进来：3床换药。
周艳赶紧让开。那姑娘冲我眨眨眼——是村长说的记者小刘,伪装成护工来帮忙的。
4.
录音笔
趁周艳去厕所,小刘迅速塞给我一支录音笔：赵奶奶,藏好了。
我刚把笔塞进病号服口袋,周艳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张纸：妈,小雨那奖学金到账了,得您签字才能领。
我装糊涂：啥……啥钱
她不耐烦地抖着纸：就那一百万！小雨未成年,银行要监护人签字！
我哆哆嗦嗦接过纸,发现是张《奖学金代管协议》,条款密密麻麻的,但有一行字特别显眼：资金由监护人全权支配。
5.
小雨的眼泪
正僵持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小雨满脸是泪地冲进来,后面跟着满脸横肉的陈大勇。
奶奶！小雨扑到我床边,他们逼我签字转钱！
周艳一把揪住她头发：死丫头！跑这来告状！
我猛地坐起来：放开我孙女！
陈大勇冷笑：老东西,装得挺像啊他掏出小雨的学生证拍在床上,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6.
将计就计
我看着小雨脸上的巴掌印,突然改了主意。
我签。
周艳喜出望外,赶紧递笔。我故意抖着手,在协议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陈大勇一把抢过协议,咧嘴笑了：早这么识相多好！
他们拽着小雨要走,小雨挣扎着回头,我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刚才签字时,录音笔就压在协议下面。
7.
真正的计划
等他们走远,小刘记者赶紧关上门：录下来了
我从被窝里掏出录音笔,里面清清楚楚传来陈大勇的声音：...钱到手先买辆新车,剩下的拿去还赌债...
小刘眼睛发亮：够判他们敲诈勒索了！
我摇摇头：不急,让他们再蹦跶两天。
窗外,暮色沉沉。我摸着病号服口袋里另一张纸——那是昨天让村长帮忙写的诉状。
（第二章完）
第三章：现形记
1.
奢侈的狂欢
周艳的朋友圈这几天热闹得像过年。
我躺在病床上,用小刘记者给的旧手机刷着那些照片——周艳做了新发型,做了美甲,拎着个印满logo的包,配文：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陈大勇更离谱,直接买了辆二手宝马,在村里绕了三圈,见人就按喇叭。
而我的小雨呢小刘记者偷偷告诉我,他们把她锁在家里,连学都不让上了。
2.
日记本的秘密
第三天早上,小刘记者匆匆跑来医院,从怀里掏出个作业本：小雨让我交给您的。
我翻开一看,是本日记。
2018年9月1日：舅妈说我是扫把星,吃饭不准上桌。
2020年冬天：舅舅喝醉打我,说养我浪费粮食。
2022年高考前：奶奶卖血给我交补习费,我没敢告诉她。
最后一页是前天写的：他们拿走了奖学金,说要是我敢报警,就把奶奶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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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本子,手抖得拿不住。
3.
收网
村长带着律师和警察来时,我正往塑料袋里装病号服。
赵婶,都安排好了。村长把诉状递给我,虐待儿童、侵占财产,够他们喝一壶的。
警车开到陈大勇家门口时,周艳正坐在院里涂脚指甲油,新买的金镯子明晃晃的。
她看见警察,吓得指甲油刷子都掉了：你们...你们干啥
4.
现场直播
小刘记者扛着摄像机冲在最前面：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就在全国奖学金被侵吞案的现场...
陈大勇光着膀子从里屋窜出来,手里还攥着啤酒瓶：谁让你们拍的！滚出去！
警察一把按住他：陈大勇,涉嫌虐待未成年、侵占财产,现在依法逮捕！
周艳瘫坐在地上哭嚎：天杀的！我们养她这么多年...
5.
小雨的自由
我在里屋找到了小雨。
孩子缩在墙角,手腕上拴着条狗链子,另一头锁在暖气管上。看见我,她哇地哭出声：奶奶！他们打我...
警察解链子时,小刘记者的镜头给了特写——孩子细瘦的脚踝上全是淤青。
6.
追回的钱
银行流水打出来,所有人都倒吸凉气——到账才四天,一百万只剩三十万不到。
周艳的LV包、陈大勇的宝马、还有给娘家弟弟的彩礼钱...
警察从周艳内衣里搜出最后一张卡,她像杀猪似的尖叫：这是我的钱！我的！
7.
法律的铁拳
警车开走时,全村人都出来看热闹。
陈大勇被塞进警车前还在吼：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
我搂着小雨,把存折紧紧捂在怀里。这回,我学聪明了——钱已经转进了法院监管账户,谁都动不了。
小雨仰起脸：奶奶,我能回去上学了吗
我亲了亲她额头：能,咱们明天就去买新书包。
（第三章完）
第四章：不速之客
1.
突如其来的关注
周艳和陈大勇被抓的新闻上了热搜。
我和小雨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回来,发现家门口挤满了人——有扛摄像机的记者,有拎着慰问品的陌生人,还有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
赵奶奶！我们是爱心基金会的！
小雨同学,我们学校愿意免除你所有学费！
村长挥舞着扫把赶人：都让让！让孩子喘口气！
2.
隐藏的危机
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院门,就看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和小雨有七分像的脸：妈,好久不见。
我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是李建军,小雨那个失踪十二年的爹。
3.
生父的算计
李建军一进门就掏出一叠钞票：妈,这些年辛苦您了,我是来接小雨的。
我冷笑：你当年赌博欠债,把房子都卖了,小雨妈就是被你气死的！
他居然红了眼眶：我改好了！现在在深圳开公司...说着掏出张名片,上面印着宏远建材总经理。
小雨躲在里屋不敢出来。我瞥见李建军的皮鞋底沾着泥——从县城汽车站走到村里要经过一片工地,他根本不是开车来的。
4.
抚养权之争
第三天,法院传票就送到了。
李建军起诉要变更抚养权,理由是年收入百万,能给孩子更好生活。
村长气得直拍桌子：放屁！他那些豪车照片都是网上下载的！
可律师摇头：如果他真是生父,又有经济能力,官司很难打...
5.
咳血的诊断
那天夜里,我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我没敢告诉小雨,自己偷偷去了县医院。
老大夫看完CT,叹了口气：老太太,肺癌晚期,最多半年...
我攥着诊断书在走廊坐了一下午,满脑子都是：小雨怎么办
6.
最后的布局
回家路上,我拐进镇上的网吧,请管理员帮我查李建军
深圳
赌博。
搜索结果跳出来时,我浑身发冷——三个月前,他因欠赌债被深圳警方拘留过。
我复印了所有证据,又去公证处立了遗嘱：所有财产由小雨继承,委托村长做监护人。
7.
父女对峙
李建军再次上门时,我直接甩出那些打印件：你要打官司先跟警察解释这些！
他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要跑,却被门口蹲守的记者堵个正着。
闪光灯下,我搂着小雨宣布：明天我们就去省城,小雨要参加全国奥数竞赛！
李建军在镜头前落荒而逃。而我的口袋里,肺癌诊断书被攥成了团。
（第四章完）
第五章：赛场惊变
1.
启程省城
去省城的大巴上,小雨趴在我腿上睡着了。孩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昨晚李建军的事把她吓坏了。
我轻轻摸着她枯黄的头发,心想得给孩子买点好的洗发水。
村长塞给我的两万块救命钱,就缝在内衣口袋里,贴着皮肤发烫。
2.
意外走红
奥数竞赛现场,记者比选手还多。
小雨穿着我给她新买的蓝裙子,在一群城里孩子中间显得格外瘦小。可当考卷发下来,她唰唰写字的架势,把监考老师都震住了。
中场休息时,有个女记者拉住小雨：小朋友,你就是那个奖学金被舅妈抢走的女孩吧
小雨吓得直往我身后躲。我正要阻拦,突然听见观众席有人喊：就是她！那个网红奶奶！
3.
咳血的纸巾
决赛那天,我胸口疼得像压了块大石头。
小雨在台上答题时,我偷偷用纸巾捂嘴咳嗽,摊开一看——全是血。
赶紧把纸巾团起来塞兜里,抬头却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老先生盯着我。
4.
突如其来的救助
颁奖典礼上,小雨捧着金牌还没下台,那位白大褂就拦住了我。
赵女士,我是省肿瘤医院的林教授。他递给我一张CT片,您咳血的情况,我们医院愿意免费治疗。
我惊得后退半步：你...你怎么知道
他指了指观众席的监控屏幕——原来我刚才咳血的画面,被现场直播拍得一清二楚。
5.
全网泪崩
那天晚上,我和小雨的故事霸占了热搜前三：
奥数冠军的肺癌奶奶
老人咳血忍痛陪考
百万善款已到位
病房电视里,主持人正念着网友留言：赵奶奶,一定要好起来！我们都是小雨的家人！
6.
小雨的抉择
林教授拿着治疗方案进来时,小雨正给我擦脸。
早期肺癌,治愈率70%。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治疗费...
小雨突然开口：用我的奖学金。
我急得直摆手：不行！那是你的学费！
孩子把金牌挂在我脖子上：奶奶,我能自己挣奖学金,但挣不来第二个奶奶。
7.
新的人生
治疗开始前,我让护士帮忙拍了张照片——小雨趴在病床边写作业,我戴着呼吸机比剪刀手。
这张照片后来被印在反虐待儿童公益海报上,底下写着一行字：
有些爱,值得你活下去。
（第五章完）
第六章：病房风波
1.
治疗的痛苦
化疗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
第一次治疗后,我吐得昏天黑地,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小雨红着眼睛给我擦脸,小手抖得厉害。
奶奶,疼吗她小声问。
我挤出一个笑：比种地轻松多了。
2.
医药公司的算计
第三天,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闯进病房,领头的自称是某药企副总。
赵女士,我们想请小雨代言新药！他掏出合同,每年五百万代言费！
我还没说话,小雨突然抓起输液架挡在我床前：不签！你们就是想拿奶奶的病赚钱！
那男人脸色一变：小朋友,这可是救你奶奶的机会...
林教授冲进来把人赶走时,我瞥见合同角落的小字——需配合拍摄濒死镜头。
3.
李建军的反扑
半夜,我被吵嚷声惊醒。
李建军带着两个律师站在走廊上大喊：医院非法拘禁我女儿！我要报警！
小雨吓得钻进我被窝。林教授拦在门口：患者需要休息！
李建军突然掏出手机直播：家人们看啊！黑心医院不让我见女儿...
4.
数学奇迹
混乱中小雨的作业本掉在地上,被一个实习医生捡到。
那年轻人盯着本子看了半天,突然大叫：林教授！这孩子解的奥数题...是‘周氏猜想’的变体！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李建军举着手机愣在原地。
5.
学者的保护
第二天,数学所的教授们蜂拥而至。
白发苍苍的院士握着我的手：赵女士,您孙女是天才！国家会重点培养！
教育局领导当场拍板：小雨同学保送中科大少年班,所有费用国家承担！
6.
父亲的溃败
李建军还想闹,被保安架出去时,他冲小雨喊：我是你亲爹！你发达了不能不认我！
小雨从书包里掏出个信封：爸爸,这是我攒的六百块钱...你拿去吃饭吧。
全场寂静。李建军捏着钱,灰溜溜地走了。
夜里,小雨趴在我耳边悄悄说：奶奶,我偷偷算过了...你能活到一百岁。
我笑着亲了亲她的小脸。
（第六章完）
第七章：两难抉择
1.
烫金的邀请函
国际数学联盟的邮件发到了林教授的邮箱。
小雨被邀请参加下个月在瑞士举行的世界少年数学竞赛,所有费用由主办方承担。
教授们激动得像个孩子,林教授却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病历——按治疗计划,下个月正是我第三次化疗的时间。
2.
孩子的谎言
我不去。小雨把邀请函塞进书包,转头对我笑,那个比赛没意思,题目太简单了。
我太了解这孩子了——她说谎时右眼皮会跳。
夜里我装睡,听见她躲在卫生间哭,还用我的老年机查肺癌化疗陪护注意事项。
3.
病友的点拨
临床的王奶奶是个退休老师,她趁小雨去打饭时拉住我：赵姐,你不能耽误孩子前程。
我盯着输液管发呆：可我要是死在外头...
王奶奶突然掏出一张照片——她床头全家福里,穿博士服的姑娘笑得很甜：这是我孙女,在哈佛读博。我肺癌晚期那年,她正好考上少年班...
她没说下去,只是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4.
意外的盟友
第二天,李建军又来了。
这次他没闹,就蹲在病房门口啃馒头。小雨犹豫着递给他一瓶水,他居然红了眼眶：闺女...爸找了份工地活...
我让护士放他进来。这个赌鬼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我...我可以照顾妈...你去比赛...
纸上是他刚办的陪护证,照片上的他穿着干净衬衫——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见他穿得像个正经人。
5.
深夜的约定
我和小雨做了个约定。
她必须去比赛,但每天要视频三次。我答应她好好治疗,等出院了就去学校看她。
拉钩时,我发现她小拇指上还有当年冻疮留下的疤。
6.
机场送别
送小雨去机场那天,我特意让护士帮我化了妆。
在安检口,孩子突然跑回来,把金牌挂在我脖子上：奶奶,这个辟邪！你要好好的...
我摸着她扎起的马尾辫——这是王奶奶孙女教她梳的冠军头,突然觉得,或许我真的能活到看她拿诺贝尔奖那天。
7.
新的战斗
回到病房,李建军正笨手笨脚地叠被子。
我掏出小雨留下的奥数笔记：从今天起,每天给我念十页。
他瞪大眼睛：妈,我初中都没毕业...
我打开呼吸机：那就学！我孙女回来前,你必须学会解方程！
（第七章完）
第八章：生命的答卷
1.
远方的捷报
瑞士的比赛直播在凌晨三点。
李建军笨手笨脚地调试手机,我挂着氧气面罩盯着屏幕。当主持人宣布小雨获得金牌时,整个病房的陪护家属都鼓起掌来。
孩子捧着奖牌对着镜头喊：奶奶！我解出所有题了！
我笑着笑着就咳出了血痰。
2.
突发的危机
第二天清晨,监护仪突然尖叫。
林教授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我正大口大口呕血。恍惚听见有人说肺部感染多器官衰竭。
最后的意识里,我死死攥住林教授的白大褂：别...告诉...小雨...
3.
恶魔的归来
昏迷三天后醒来,病房里多了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赵女士,我是大地出版社的。他递来合同,您孙女的奥数笔记,我们愿出两百万买断版权。
我正疑惑,李建军突然冲进来,脸色煞白：张...张老板！
那男人转头一笑：哟,这不是欠我三十万赌债的李老弟吗
4.
往事的阴影
原来这姓张的正是当年坑得李建军倾家荡产的赌场老板,现在洗白做了出版商。
他翘着二郎腿说：合同今天签,债务一笔勾销。不然...他瞟了眼我的呼吸机,医疗事故也是会发生的。
李建军突然抓起热水瓶：滚出去！不然我跟你拼命！
5.
全球的声援
这场对峙被来查房的护士拍下发到了网上。
三小时后,保护数学天才家属的话题引爆全球。瑞士组委会甚至发来公函,表示愿意提供国际医疗援助。
张老板溜得比兔子还快。
6.
最后的直播
林教授说我撑不过今晚了。
我让护士帮我戴上小雨的金牌,接通了越洋视频。屏幕里的孩子哭成了泪人：奶奶,我马上坐飞机回来...
我摇摇头：乖,把最后那道题...讲给奶奶听...
全球数学爱好者都在观看这场直播。小雨抽泣着在黑板上写公式,我跟着她的笔触轻轻点头,仿佛又看见那个在油灯下写作业的小小身影。
7.
永远的约定
当小雨写完最后一个符号时,我的监护仪变成了一条直线。
但我分明听见她说：奶奶,你看,我解出来了...
闭眼前,我似乎回到了那个雨夜,村长敲开我的门说：赵婶,大喜事...
[终章彩蛋]
一年后,国际数学联盟以赵小雨定理命名了她的证明。领奖台上,18岁的小雨捧着奖杯说：这份荣誉属于我奶奶。她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病房最后的画面——老人戴着金牌,在数学公式中安详闭目。
台下,戒赌成功的李建军哭得像个孩子。而留守老人互助基金的账户上,静静躺着来自全球的六千万元捐款。
（全文终）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