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系统被祭天之后我法力无边 > 第19章 玄知许

送走了柳书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少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老时!老柳!我回来啦!”
时少卿听到声音,缓缓抬眸看向门口,目光在那少年身上徘徊了一圈,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起来。
「嗯,瞧着就是个性子活泼跳脱的。」
【他就是羽之】
他几步冲到柳弦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柳弦。
柳弦毫无防备,被他这一撞,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了一步。
不过他也只是笑着,手里稳稳地抓着药筐,顺势就把筐塞到羽之手里,说道:“回来的正好,你把这些药材清理出来吧。”
“啊……”
羽之不满地努了努嘴,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一样,挪到时少卿身边坐了下来,还捅了捅时少卿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老时,你快说说他。”
时少卿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随口问道:“这次又跑到哪儿玩去啦?”
羽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去了临安城呢。临安城里人超多的,那可比咱们漓州城繁华太多了……”
柳弦的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娴熟且利落地舞动着,不多时,便将那堆原本略显杂乱的药材整理得井然有序。
他微微颔首,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先把这药材分拣好啊。今日这些药材,可不能有丝毫马虎。”
“知道啦!”
次日。
院子里…
“这个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柳书言微微倾身,轻轻拉过时少卿的手,将手中的黑瓶稳稳地放在他手心,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与关切。
时少卿薄唇微张,一声“多谢”顺着喉咙轻轻溢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拿人手短。
他查探自己的空间,里面柳书言送的东西已然摆满了一个角落。
“你有用就好。”
柳书言眼里含着些许疼惜,和…愧疚。
柳弦端着一筐草药慢悠悠地走到二人跟前,看着柳书言那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忍不住撇了撇嘴。
“你俩每日都这么腻腻歪歪的,再过些日子我眼睛该瞎了。”
他的语气里虽带着些许调侃,但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羽之听到这话,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轻轻凑到柳弦身边,面上满是困惑,悄声问道:“这是谁啊?”
那低低的询问声,仿佛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和谐又略带暧昧的氛围。
“他是我哥,亲哥。”
柳弦回答道,目光在柳书言和时少卿身上来回扫视。
羽之听了,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悄悄指了指二人,再次问道:“你哥喜欢老时啊?”
这猜测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羽之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柳书言自然是听到了羽之的话,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那绯红的颜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慌乱中将剩下的黑瓶塞进柳弦怀里。
“哟。”
柳弦掂着两个黑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指尖故意在瓶身画圈,这才将黑瓶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怎么舍得给我们送了?”
时少卿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微蹙,手指下意识地捻着药材。
夜晚…
时少卿坐在桌前,翻阅着《三域遗事》。
这一次云昭也太不靠谱了些。
「什么都不给我讲,直接给我塞进来了。」
【临时决定的人选,那东西也没让我知道。】
「罢了罢了,等权限开了你告诉我便是。」
【权限?好。】
他尚在吃力的分辨着书上的字。红烛光影摇曳间,映照着满室静谧。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中,毫无征兆地,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中猛然炸开。
那痛楚仿佛是千万根针在脑海中疯狂肆虐,让他不禁闷哼一声,身体也疼地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当那钻心的疼痛稍稍减弱,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却惊愕地发现,桌前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影。
他身着黑色长袍,衣摆边缘和领口是黑色的金丝边,头上也与司延一样,戴着一顶冕旒(iǎn
liu),帽子垂下的门帘上挂着几颗宝蓝色水晶珠,衣着极其华贵。
时少卿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这神秘人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心中暗自思索着眼前人的身份。
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就是玄天域域主玄知许。】
「皇帝都要戴这种帽子吗?」
【冕旒,祭天大典才会戴,晏秋死那日也正是祭天大典。这一套并不是日日都穿的。】
「这穿着好像反派。」
【不要通过衣着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你说得对。」
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玄知许面上露出些许讽刺的笑。
这是没认出自己?
“今日是三域祭天大典,诸多繁杂事务缠身,忙完之后哥哥便立刻来找你了。”
没看到有人开门啊?难不成?瞬移?
「是不是强到一定程度之后,是可以瞬移的?」
【倒也不算瞬移,可以提升速度,看不清动作便将人命门捏住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时少卿的嗓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烛火在他眉骨投下跳动的阴影,恍惚间脑子里闪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这个少年是玄知许?
“不知这里是何处,现在不过是暂时变幻出来的罢了。”
时少卿挑眉,没有理会他。
“怎么,想哥哥了?”
玄知许忽然拉开凳子坐在他身侧,黑色华服扫过时少卿的膝盖。
他慵懒地倚着桌角,伸手绕着时少卿垂落至腰间的发丝。
他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玄知许不禁打量起他来。
玄知许突然倾身逼近,松烟墨般的长发扫过时少卿手背:“七年未见,弟弟长开了,倒是更好看些了。”
“可惜这双眼睛,还是冷得能冻死人。”
【建议回复话术:你倒是依旧那么恶心。】
时少卿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弧度里满是不屑,轻嗤一声道:“七年未见,你倒是依旧如往昔一般,那股令人作呕的劲头丝毫未减。”
【不错啊,还会自己改词了?】
玄天域域主身份何等尊贵,众人对其多是敬畏有加,哪有人敢如此放肆地讽刺谩骂。
可这时少卿倒不一样,说骂就骂了。
「这小公子很讨厌他?」
【不能说是讨厌,是害怕吧,你想骂就骂,骂他没关系的。】
「想骂就骂?」
【嗯。】
这种充满厌烦的恶语从时少卿口中吐出,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莫名削减了几分凌厉。
玄知许听到这般话语,面上竟没有丝毫恼意。
他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轻声说道:“弟弟额间的印记消失了,看起来可不如之前好看。”
说罢,他竟径直伸出手,作势要去触摸时少卿的额头。
时少卿反应极快,只见他手中的书猛地一挥,结结实实地拍在玄知许伸过来的手上。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几分,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恼怒:“别动手动脚的。”
玄知许看着他那毫不犹豫拍开自己手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碰都不愿碰到自己,只是用书来拍打。
在这敏感多心的玄知许心里,仿佛都成了时少卿对他厌恶至极的证据。
他的内心怒火中烧,可多年惯常的隐忍让他此刻并没有将这份愤怒表露出来,脸上的神情依旧维持着一丝看似平静的伪装

【你只需要表现出厌恶他就好了。】
「好。」
“弟弟不如跟我回都城去?”
玄知许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专注于手中书卷的时少卿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边陲之地,法力难以汇聚,实在不适合你。”
话音落下,周围静谧无声,只听得见窗外传来的阵阵鸟鸣和树叶沙沙声。
时少卿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艰涩地识字。
玄知许看着时少卿毫无反应的模样,原本温和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如电。
那冷峻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时少卿。
突然,他猛地伸手,一把夺过了时少卿手中的书。
时少卿这才抬起头,目光与玄知许对视。
他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冰冷和清冷,仿佛周遭的气温都因这目光而下降了几分。
时少卿的目光落在玄知许额头印记上忽的顿住。
他这额头印记倒是与旁人不一样

【那个印记是当初他刚离开历练之地时封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就猜你在想。】
“你究竟想做什么?”时少卿面色平静,实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哥哥想做什么吗?”说出这句,玄知许的怒气一扫而空,笑意直达眼底最深处。
「嗯?他想做什么?」
时少卿面上露出些许不解。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时少卿脸上的茫然,玄知许轻轻挑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他唇边流转,头却缓缓地向一侧偏去,动作优雅且带着一丝散漫。
他头上的冕旒随着这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起来,那垂下珠子彼此触碰,发出一连串如同玉石相击般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竟仿佛带着几分戏谑。
【龌龊,恶心。】云昭突然骂了起来。
瞬间意识到他是想要做什么,时少卿面上闪过羞恼和怒气。
“把你龌龊的心思收起来。”
说罢,一把将书夺了过来。
“龌龊?”玄知许的声音忽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双眸中燃烧起压抑的怒火,那目光好似能将眼前之人灼烧。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那如焚的怒火竟突然转变成了一抹深深的讽刺。
玄知许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似是对世事的轻蔑,又似对眼前之人的不屑。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轻轻捻动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光亮在那指尖闪过,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灵蛇,悄无声息却又带着致命的威胁。
时少卿浑身一颤,疼的紧紧咬着牙,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古籍,清冷的眸子也疼的开始泛红。
疼死了疼死了!!!
所以,积分来的快是因为受的苦多是吧!
“你…你便只会使这种伎俩吗?”
玄知许目光紧紧锁住时少卿此刻因剧痛而略显狼狈的模样,眼中满是得意与戏谑。
就好像眼前之人已然成为供他摆弄的玩意。
他伸出手,指尖修长而有力,动作看似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缓缓抚上时少卿那因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庞。
指尖游走间,仿佛在鉴赏一件珍贵的古董,动作之间尽是肆意与挑衅。
紧接着,玄知许微微用力,抬起时少卿的下巴,那力度恰到好处,既让时少卿不得不被迫迎上他的目光,又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堪。
玄知许微微俯下身,与时少卿的目光平齐,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浅笑,声音低沉而满是调侃:“弟弟,你的反应我可是相当满意。”
那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又像是一只得胜的猎人对着受伤的猎物发出的轻哼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时少卿心中陡然涌起一阵惊惶,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死死束缚住,浑然无法动弹分毫。
!!!
「搞什么!动都动不了?!」
【这不能怪我,是这域主太强了。】
玄知许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恶意的弧度,那笑容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脏手?”他刻意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吐字清晰却又带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