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系统被祭天之后我法力无边 > 第23章 都城

次日。
医馆前,一众侍卫手持长剑,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青年壮着声势喊道:“开门!”
羽之正于院中静立,敏锐地察觉到外面来人众多。
他手中凝出一把长剑,缓缓踱步至门口,警惕地问道:“谁?”
“请时少卿公子出来一见!”
齐斯年将大刀重重抽出,脚步沉稳地在距门口约六步的地方站定,目光如炬。
羽之下意识地握紧手腕,手中长剑攥得更紧了些,刚要开门,却瞥见时少卿从屋内走了出来。
时少卿缓缓走上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双眸中透着一丝玩味,视线轻轻扫过羽之手中紧握着的长剑。
羽之不解地看着他。
他这个表情,是在笑自己?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翻,那长剑便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后,被他随手丢弃在了身后的门后。
只听“吱呀”一声悠长而又沉闷的声响,那扇古老而厚重的大门被拉开。
门外,一位青年卓然而立,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大刀。
那大刀在黯淡的光线中隐隐泛着凛冽的寒光,仿佛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齐斯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阁下便是时少卿公子?”
“是我。”
时少卿淡淡地回应,仅仅粗略打量一眼,便知眼前之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羽之望着那被丢弃在一旁的长剑,站在时少卿身后,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一行人上门,看着实在不像是来迎接他归家的,倒像是押送他的。
齐斯年抬手示意,侍卫们整齐划一地排好队列:“请。”
两列侍卫犹如挺拔的苍松,两列站开后,留出了一条通往马车的通道。
这是……要请自己回都城?
【跟他们回去。】
“小公子,请。”齐斯年微微颔首,行礼示意,示意时少卿可以出发了。
时少卿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医馆,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而后垂眸,轻声道:“有劳…”
话到此处,他突然顿住。
齐斯年微微抬眸,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不禁轻笑出声:“小公子唤我齐斯年便是。”
“有劳了。”
“老时!”
羽之见势不妙,赶忙追上前两步,却被侍卫们眼疾手快地拦下。
玄知许转身看了一眼,神色平静如常:“照顾好自己。”
说罢,便从容地坐上了马车。
都城……
“漓洲城,跑那么远……”玄知许斜倚在榻上,神色戏谑,微微挑眉打量着被押送至面前的人:“好玩吗?”
看到玄知许,时少卿的思绪不禁飘回到那晚,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心底五味杂陈。
时少卿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自然比在你身边好。”
【就是这么呛他。】
玄知许轻轻挥手,示意齐斯年退下。
随后他起身,缓缓走到时少卿身后,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耳畔:“故意跑到漓洲这种偏远之地?是怕我找到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少卿的耳畔,让他觉得一阵瘙痒,下意识地轻轻躲开。
可在玄知许眼中,这无疑是他害怕才做出的举动。
“你可真是聪明,不过全是些徒劳的小聪明!”玄知许突然用力抓住时少卿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厌恶我?!”
突如其来的大声质问,吓得时少卿身子一颤。
看到他这副失态的模样,玄知许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送去南月殿,非诏…不得踏出半步。”
时少卿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愿,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开口反驳。
玄知许抬眸,目光落在时少卿额间那若隐若现的红色水滴印记上,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果然,还是法力充沛之地适合弟弟。”
听到这话,时少卿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他这是在调戏我?」
【好像是。】
“弟弟不必忧心,哥哥会派重兵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时少卿在心中默默重复这几个字,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随后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好啊…最好所有东西都别放进来了。”
“东西”两个字被时少卿咬得格外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想强制爱了吗?」
【经常说这种,我会找不到你。】
「什么意思?」
【你叫我我就听不到了。】
「懂了。屏蔽掉了是吧?」
【屏蔽?…】
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嗯。】
这个云昭到底是哪里人,对这些词汇竟一窍不通。
看着时少卿沉默地样子,玄知许忍不住嘲讽地笑了起来。
听到那笑声,时少卿懒得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寝殿,身后便跟上两个七阶修士,如影随形。
“弟弟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唤哥哥,哥哥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殿内传来的声音,让时少卿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微微泛白,手心更是被指甲掐得渗出血来,将指甲都染得殷红。
这简直就是个禽兽!

“他……被玄知许带走了?”黑袍人的声音低沉如夜。
“大人,没错。”
“大人既找到了公子,为何不去相认?”
黑袍人声音中带着些许杀意:“快了。”
杀意太重,蓝袍人浑身汗毛倒竖,不敢再说话。
可许久之后,黑袍人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能又跟玄知许厮混在一起。”
一个蓝袍人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目光时不时扫向一旁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阵盘,上面代表羽之的命星发出红光,周围一个红光正缓缓向他靠拢。
“大人,要不要派人留意着柳书言?”
“嗯,日后会有用处。”
……
柳弦面无表情地托着下巴,坐在药神阁的台阶上,目光有些空洞。
他已经习惯了时少卿时刻相伴的日子,如今对方突然不在身边,心中就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的满心满眼都是对时少卿和羽之的担忧,担心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尤其是时少卿,他害怕对方吃不好睡不好,更怕会有人欺负他。
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犹如绳索,勒得他的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