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退回营地,一脚踹翻营帐内的帅案,桌上的文书、令牌散落一地。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咆哮:“梁山那群贼寇,两次让我折戟沉沙,这笔账,我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帐内诸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位资历稍浅的偏将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大帅,要不咱们再集结兵力,强攻梁山?”
高俅猛地转头,如恶狼般瞪向他,怒吼道:“强攻?前两次强攻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你是想让更多的士兵去送死,还是故意想看我高俅笑话?”
偏将吓得
“扑通”
跪地,连连磕头:“大帅息怒,小人失言,小人罪该万死!”
高俅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开始在营帐内踱步沉思。片刻后,他目光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智囊幕僚身上,问道:“你,可有良策?”
幕僚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大帅,梁山地势险要,强攻损耗巨大。依小人之见,可先切断其与周边村寨的联系,让他们孤立无援。同时,我们放出风声,说朝廷即将大赦天下,只要梁山众人放下武器,便可既往不咎。如此一来,梁山内部或许会产生动摇,我们再趁机分化瓦解。”
高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传令下去,封锁梁山周边所有道路,严禁任何人与梁山有往来。另外,安排得力之人,混入周边村寨,散布朝廷大赦的消息。”
再说梁山这边,成功抵御高俅的第二次进攻后,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聚义厅内,气氛凝重。宋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高俅那厮吃了两次败仗,绝不会善罢甘休,下次进攻必定更加疯狂。我们必须未雨绸缪,不能有丝毫疏忽。”
吴用轻抚胡须,目光深邃,说道:“哥哥所言极是。此次虽守住了梁山,但兄弟们伤亡不少,物资也损耗严重。当务之急,一是尽快救治受伤兄弟,稳定军心;二是补充物资,加强防御。”
陈骁起身说道:“我觉得我们还得主动出击,不能一味被动挨打。不如我带一支精锐小队,趁夜下山,去袭击高俅的粮草辎重部队,打乱他的部署。”
宋江和吴用对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宋江说:“陈骁兄弟所言甚是。不过此去危险重重,你务必挑选精兵强将,行动要隐秘,一击即退。”
陈骁抱拳领命:“宋大哥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梁山上下立刻行动起来。军医们日夜守在简陋的医帐内,用草药、艾灸等土办法为受伤的兄弟们治疗。他们细心地为伤者清洗伤口、换药包扎,轻声安慰鼓励,尽力减轻兄弟们的痛苦。负责防御工事的兄弟们,在城墙上忙碌着。他们用绳索、滑轮将山上开采的巨石一块块吊运到城墙边,加固防御。同时,还在城墙周围挖掘陷阱,埋下尖刺,铺上干草伪装。另外,制作箭矢的工坊里,炉火熊熊,工匠们日夜赶工,打造出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码放整齐备用。
而陈骁则带着一支由二十名精悍兄弟组成的小队,趁着夜色,悄悄下山。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如同一群鬼魅,在山林间穿梭。一路上,他们避开官道,专挑崎岖小路前行,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当他们来到高俅军营附近的一处山谷时,发现了敌军的粮草辎重部队。只见山谷中,粮草堆积如山,四周有士兵巡逻,戒备森严。陈骁观察了一阵,发现敌军每隔半个时辰会换一次岗,换岗时会有短暂的松懈。他和兄弟们商议后,决定在敌军换岗时发动突袭。
终于,敌军换岗的时间到了。陈骁一挥手,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猫着腰,悄无声息地靠近粮草辎重部队。负责警戒的士兵刚换上岗,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陈骁等人迅速解决。随后,他们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扔向粮草堆。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敌军士兵见状,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武器赶来救火、追击。陈骁大喊:“兄弟们,撤!”
众人迅速朝着山谷另一侧撤离。他们熟悉山林地形,在密林中左拐右绕,很快便摆脱了敌军的追击。
高俅得知粮草被烧,暴跳如雷,下令严查防守不力之人,同时加强了对军营周边的警戒。而梁山这边,陈骁等人凯旋而归,受到了宋江等人的热烈欢迎。宋江拍着陈骁的肩膀,欣慰地说:“陈骁兄弟,干得漂亮!这一把火,不仅烧了高俅的粮草,也灭了他的威风。”
陈骁笑着说:“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才能顺利完成任务。不过,高俅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们还得继续想办法应对。”
此时,负责情报的兄弟来报:高俅正从各地调集工匠,打造一批新型的攻城器械,据说威力巨大。同时,他还暗中联络了一些江湖上的恶势力,准备一起对付梁山。宋江和吴用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吴用沉思片刻后,说道:“高俅这老贼,手段越来越狠辣。我们一方面要继续加强防御,另一方面,得想法子破坏他的新阴谋。或许,我们可以派人混入那些被高俅联络的江湖势力中,探听消息,分化瓦解他们。”
于是,梁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谋划与准备。他们在水路上增设了更多的哨岗,布置了铁链、木栅等障碍物,防止高俅从水路进攻。同时,挑选了几名机灵且善于伪装的兄弟,乔装打扮,混入江湖势力盘踞的城镇,打探消息。而高俅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次进攻,他发誓要让梁山在自己手中彻底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