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系统逼我在北宋当反王 > 第246章 劫后余波惊未定 暗谋新起风云急

黎明的曙光艰难穿透厚重的硝烟,如同被鲜血浸染的薄纱,笼罩着满目疮痍的梁山。碎石瓦砾间,折断的旌旗半埋在焦土之中,随风无力地飘动。凝固的血迹在青石上结成紫黑色硬块,与散落的箭矢、破碎的甲胄交织成一幅惨烈画卷。幸存的梁山好汉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废墟间穿行,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神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悲怆。一些兄弟相互搀扶着,低声谈论着逝去的战友;有的则呆坐在地上,望着远方,久久没有言语。几个孩童在尸体堆中翻找着能用的物件,小脸被烟尘熏得漆黑,眼中却闪烁着恐惧与无助。
宋江伫立在残破的聚义厅前,仰头望着梁间歪斜的
“替天行道”
大旗。旗杆上深深的裂痕,仿佛是梁山此刻命运的写照。他的青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衣角处还残留着战斗时的剑痕,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战斗的惨烈。战袍下摆被火烧出不规则的破洞,随风飘动时露出里面结痂的伤口。“清点伤亡,安抚伤者,”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即刻派人修缮寨墙,储备粮草”
话音未落,吴用拄着断成两截的竹杖匆匆赶来,额角缠着的布条渗出暗红血渍,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他的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吴用的衣衫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显然是连夜查探地形所致。
“宋大哥,”
吴用展开被炮火熏黑的地图,地图边缘焦黑卷曲,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手指在苍狼谷位置重重敲击,“玄虚那老贼篡改的图纸大有蹊跷。我昨夜仔细查看,发现谷中暗藏多条密道,直通梁山腹地。”
他从怀中掏出几片残破的竹简,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类似迷宫的线条,“这些是从玄虚住所找到的,标注着密道的具体走向和机关位置。若不是公孙道长及时来援,咱们恐怕”
他话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后怕,仿佛又回到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吴用说着,又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金属零件,“这些零件是在密道入口附近发现的,做工精细,绝非寻常之物。你看这齿轮的纹路,还有这机关锁的构造,都是出自巧匠之手。”
正说着,公孙胜脚踏晨雾而来,道袍下摆还沾着昨夜混战的血泥。他手中托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残片,面色凝重如霜:“此乃玄虚布置符咒时所用器物,上面的纹路与我道门正宗全然不同,倒像是
巫蛊之术。”
残片在晨光下泛着诡异幽光,符文间隐约可见暗红血迹,似是用鲜血绘制而成。公孙胜轻轻转动残片,众人发现背面刻着几行极小的字,仔细辨认竟是些诅咒之语,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公孙胜又取出一本破旧的册子,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阵法,“我在玄虚的房间里还发现了这个,这些阵法似乎与那些密道有着某种关联。你看这页记载的‘困龙阵’,需要用活人献祭才能启动,简直丧心病狂。”
陈骁拖着受伤的左腿走来,肩头新缠的绷带渗出点点血痕,在粗布衣衫上晕开深色的印记。他弯腰捡起半块破碎的信鸽脚环,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想起昨夜时迁冒死烧毁敌军信鸽棚的惊险一幕,不禁心有余悸:“那些信鸽必定是传递军情的关键,可玄虚在梁山蛰伏多日,为何直到最后才发动总攻?”
他的疑问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众人心中层层疑虑。这时,时迁一瘸一拐地凑过来,他的右臂缠着绷带,眼神却依旧明亮:“我在烧毁信鸽棚时,发现有几只信鸽脚上绑着特殊的金属环,和普通脚环不同,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而且,我注意到这些信鸽的羽毛颜色也与寻常信鸽不同,似乎经过特殊培育。更奇怪的是,鸽棚里还留有一些药瓶,瓶身刻着西域文字,我找人问过,说是能让信鸽在长途飞行中保持体力的秘药。”
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梁山短暂的宁静。哨兵跌跌撞撞跑来,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胸口剧烈起伏:“宋头领!朝廷又有一队人马朝梁山而来,打着‘招抚’旗号!”
聚义厅前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握紧兵器,刀光剑影在晨光中闪烁,警惕之色溢于言表。鲁智深暴跳如雷,禅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周围尘土飞扬,地面都仿佛为之颤抖,附近的碗碟都被震得叮当作响:“招抚?定是狗贼的奸计!洒家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李逵也挥舞着双斧,虎目圆睁,大喊着要冲下山去,口中骂骂咧咧,唾沫横飞,脸上的胡须都因愤怒而颤抖,溅出的口水落在身旁兄弟的脸上。
宋江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却望向吴用。只见吴用沉吟片刻,折扇轻敲掌心,扇骨上还沾着战斗时留下的污渍:“朝廷历来对梁山赶尽杀绝,如今突然‘招抚’,背后必有文章。不过
或许我们能将计就计。”
他眼中闪过狡黠光芒,压低声音开始谋划。宋江听着吴用的计策,不时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未知的危机。吴用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用树枝画出朝廷军队可能的部署图,详细分析着每一个细节,甚至推测出了敌军可能的粮草补给点和后备兵力位置。
三日后,梁山寨门前,十余名身着官服的使者在侍卫簇拥下缓缓而来。为首的官员是枢密院承旨赵谦,生得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透着算计,眼神在梁山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着什么。他身着华丽的官服,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散发着一股贵气。官服上绣着精美的云纹和仙鹤图案,显示出他尊贵的身份。他仰头望着破损的寨墙,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却在踏入聚义厅、望见厅内森然列阵的梁山好汉时,瞳孔微微收缩。厅内火把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而狰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厅内的桌椅都已破损,地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却丝毫不影响梁山好汉们的威严。横梁上悬挂着的灯笼有一半已经破碎,烛泪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蜡块。
“诸位英雄,”
赵谦展开明黄色诏书,声音尖细刺耳,诏书边缘微微卷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今圣上念及诸位皆是忠义之士,特赦过往罪责,若肯归降,封官赐爵不在话下”
话音未落,武松
“唰”
地抽出双戒刀,刀刃寒光映得赵谦脸色惨白。武松的双戒刀在空气中划出两道寒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血迹:“少拿这些屁话糊弄!你等前脚血洗梁山,后脚来谈招安,当我们是三岁小儿?”
武松怒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疼痛,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他脖颈处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宋江抬手拦住武松,面上却堆满笑意:“武兄弟莫急。赵大人诚意拳拳,只是我等草莽惯了,还需些时日考虑。”
他瞥向厅外,陈骁正带着几名兄弟装作不经意地检查使者行囊。果然,在一只暗格里,他们发现了标注着
“剿灭梁山详细部署”
的密函,以及几枚与玄虚玉珏相似的信物。密函上字迹工整,详细记录着朝廷各路军队的调动时间、进攻路线和兵力部署,甚至连梁山内部可能存在的薄弱点都一一标注,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密函的旁边,还放着一些朝廷官员与江湖人士往来的信件,内容更是不堪入目。其中一封信件提到,为了确保剿灭梁山万无一失,朝廷打算收买梁山内部重要人物,许以高官厚禄和万两黄金。
陈骁不动声色将密函交给吴用,后者扫了一眼,眼中杀意顿起。原来,所谓
“招抚”
不过是缓兵之计,朝廷早已暗中调集二十万大军,计划待梁山放松警惕便一举围歼。更令人心惊的是,密函中提及朝中竟有梁山内部奸细接应,而那奸细的特征描述
——
擅长机关术、知晓梁山布防机密、近期频繁接触外来人员,竟与某位头领极为相似
吴用将密函递给宋江,宋江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手中的密函都快被捏皱。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心中愤怒不已。
夜色深沉,聚义厅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众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宋江、吴用、陈骁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如铁。厅内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噼啪声,众人的脸上都笼罩在阴影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猜忌。厅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此人定是潜伏已久,”
吴用将密函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响亮,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能接触到核心机密,又深得信任”
众人目光交错,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几个人选,却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这时,戴宗匆匆赶来,带来了一些新的消息:“我在山下打探到,最近有神秘人频繁出入附近的小镇,鬼鬼祟祟,不知在谋划什么。而且,据眼线回报,这些人与朝廷使者似乎有过暗中接触。我还发现,这些神秘人身上都带着一种特殊的香料,味道十分独特。这种香料我从未闻过,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产自南洋的‘迷魂香’,少量吸入能让人精神恍惚,大量吸入则会昏迷不醒。”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陈骁反应极快,抄起兵器冲出门去,只见一名黑影正在墙角蠕动
——
竟是赵谦的贴身侍卫,咽喉处插着一支淬毒暗器。那侍卫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临死前艰难伸手,指向北方,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
“谷
谷”
便气绝身亡。陈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暗器,发现暗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时迁之前提到的信鸽金属环上的符号十分相似。他还注意到,侍卫手中紧握着一块布片,上面用鲜血画着一个扭曲的标记,这个标记与玄虚留下的某些符号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布片边缘还有一些油渍,经过仔细辨认,竟是苍狼谷附近特有的桐油。
北方,正是苍狼谷方向。陈骁与众人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玄虚的阴谋刚破,新的危机已如潮水般涌来,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奸细,更像一把悬在梁山头顶的利刃,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聚义厅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众人都知道,一场新的严峻考验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尽快找出奸细,否则梁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狼嚎,仿佛是不祥的预兆,为这紧张的氛围更添了几分阴森。梁山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在黑暗中摇摇欲坠,而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和荣誉,准备迎接下一场残酷的战斗。在这寂静的夜里,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兵器碰撞声,那是巡逻的兄弟在警惕地守护着梁山,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寨墙上的哨兵紧紧握着手中的弓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山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