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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如无形之刺,扎在我心上,也扎在柳如樱心上。
我能感到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倏然收紧。
一股无名火起。
此人,凭何总是一副笃定我非她不可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柳如樱的手。
迎上冷如霜那双几乎喷火的眼,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多谢你的‘好意’,冷如霜。但我薛钦贵,从不做令自己后悔之选。
我顿了顿,微微侧首,望向身旁的柳如樱。
况且,与如樱相处这些时日,我发觉......
我似乎......越来越中意她了。
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冷如霜脸上,亦是说与柳如樱听的。
冷如霜脸色瞬间铁青,如吞了蝇虫般难看。
中意
她像听了天大笑话,语带嘲讽与不屑,薛钦贵,你当真会演戏!
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几时!
她撂下狠话,再也待不住,猛地甩袖,拉着身旁笑容僵硬勉强的白奕,转身便走。
待她离去,我看向沉默的柳如樱,轻声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柳如樱看向我,眸中似有星子点亮。
我继续道:我发觉自己确已心仪于你,最初选你,亦非赌气,而是深思熟虑。
是以,莫要将冷如霜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罢,柳如樱再难抑制激动,上前拥住我:我知晓了,我信你。
我轻轻笑着,心中漾开丝丝甜意。
三日后,我还是同她去了冷如霜的婚宴。
不为别的,只为让她知晓,我确已放下冷如霜。
婚宴上,白奕满面得意。
冷如霜却沉着脸,目光死死钉在柳如樱与我身上。
她面色阴沉,连证婚人唱礼都未曾听清。
只因方才,她亲眼瞧见我在柳如樱颊边落下一吻。
冷如霜心中生出不祥预感,或许薛钦贵......当真心仪柳如樱了。
可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么
那她心底这浓浓的不甘,又是为何
直至证婚人又高唱一声:一拜天地!
白奕脸上的笑容僵住,看向我的目光似要喷火。
冷如霜这才回神,草草与白奕拜了天地。
......
许是我看向冷如霜与白奕的目光停留过久,柳如樱有些固执地攥紧了我的手。
自那日我表明心迹后,她的醋意便愈发明显。
可是......后悔了
我果断摇头:我只是想瞧瞧,冷如霜费尽心机得偿所愿,该是何等欢喜。结果......也不过如此。
柳如樱未语,忽地在我耳畔低语:莫看她了,看我。
我一怔:你作甚
我却未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皆被冷如霜收入眼底。
拜堂礼毕,冷如霜应付完宾客,便去了后院。
她面色黑沉,眼底是掩不住的烦躁。
分明与白奕的婚事是她期盼已久的结局,为何她竟无半分喜悦脑中翻腾的,尽是前世薛钦贵娶她时的场景。
是的,冷如霜......也重生了!
刚踏进后院,便听得房内传来人声:
白奕啊,与冷如霜成婚后,定要牢牢抓住她!也不枉你先前又是雇凶行刺,又是装失踪的谋划!
冷如霜脚步一滞,手竟微微发颤。
只听白奕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做这一切,便是为让如霜眼中只我一人,再无那薛钦贵!我做到了,您安心。
房门砰地被推开,冷如霜如煞神般立在门口,周身戾气翻涌。
她死死瞪着房内母子二人:你们再说一遍!先前种种,皆是你们自导自演!与薛钦贵......毫无干系!
白奕眼底闪过慌乱:不......不是的如霜,我......
话未说完,已被冷如霜扼住脖颈:说!
白奕眼中惧色浮现:如霜......我这么做皆因爱你!你信我好不好我真不是存心的!是爱你才会如此啊!
冷如霜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白奕脸上,脸色铁青:混账!
她转身欲走,却被白奕死死抱住:如霜!你去哪!
我们......还未洞房呢!
冷如霜冷笑:滚开!你既敢欺我,便该承担后果!这门婚事,作废!
白奕母子顿时慌乱,扑上来拉扯她:如霜!我求你!莫走好不好
冷如霜狠狠将二人推开,此刻她只想尽快找到薛钦贵,向她解释清楚——自己是被白奕这混账诓骗了!
可她冲至宴厅,方才还在席间的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抓住旁侧一人,厉声喝问:方才在此处的人呢!
他......他们说要去江南,便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