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也配?
原主是巴心巴肝想嫁给楚贤王的。
但是楚贤王却对她厌恶至极,再加上同样倾心楚贤王的闻昭昭构陷原主,导致最终楚贤王悔婚,自发留守边关。
书,闻止鸢没看完,但从剧情走向来看,原书里,夜沉舟应该是美强惨男二。
闻止鸢不愿按原剧情走,自然也不会跟楚贤王联姻。
“我家小姐……”
老嬷嬷正要自报家门,闻止鸢接过话,人淡如菊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给点诊费就行。”
果然小家子气,紧着眼巴前这点蝇头小利。
老嬷嬷心里犯嘀咕,大胡子给出荷包,“这里银子不足百两,望姑娘莫要嫌弃。”
“够了。”闻止鸢毫不拘泥地收下,转头对嬷嬷道,“走吧。”
她没忘记原主出身贫苦,该自己赚的银子,就拿着,以后有大用处呢。
老嬷嬷鼻孔看人,鄙夷和轻视尽显。
倒是大胡子望着闻止鸢离去的方向感慨,上次王爷昏倒,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这姑娘真乃神人。
马车上的闻止鸢继续盘算,这会儿都傍晚了,错开了原先回侯府的时段,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结局。
约莫两刻钟过后,马车在偌大的府邸外停下。
白色的院墙有两人高,墙头探出来海棠枝,府门口有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侯爷,夫人,小姐回来了!”丫鬟扯着嗓子喊着,巍峨的府门前,放了一串鞭炮。
喜庆的氛围中,诚阳侯携着夫人明氏,快步迎出来。
他们等了半晌,原打算和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一起用午膳的,但闻止鸢久久未至。
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闻止鸢。
那是闻止鸢贴身的墨玉飞虎佩出现在典当行,他们多方打听,知了出处,急忙就差人去接闻止鸢回家。
当然接她也有讲究,首先就是改名换姓,入家谱,所以如今闻止鸢的名字,是他们取的。
可看到闻止鸢的当下,诚阳侯和明氏,笑容都有些僵滞,竭力地在掩饰自己的失望。
十八年前,侯夫人去送子观音庙祈愿,当晚在寺中产下婴儿,却阴差阳错地抱混了。
虽说是自家闺女,但闻止鸢常年务农,面容黝黑,身形干瘪,是换上绫罗华服,也掩盖不住的土气。
他们在打量闻止鸢,闻止鸢同样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对原主的亲生父母。
诚阳侯古稀之年,蓄着一撮胡须,明氏面容和善,珠圆玉润。
闻止鸢不见怯懦,走上前两步,得体地问安,“小女闻止鸢,见过爹爹,娘亲。”
她的行为,令诚阳侯和明氏都微微吃惊。
他们想不到,从山沟里来的女儿,居然如此从容。
“闺女,苦了你了。”明氏上前,扶着闻止鸢的双手,看她的指尖布满伤痕,心疼泛滥,刹那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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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也配?
诚阳侯也开了口,“闺女,进屋,以后,这就是你家了。”
记得书里,闻止鸢头一次上门,扭扭捏捏地躲在嬷嬷身后,忌惮地看着夫妻俩。
后来脚跟还没站稳,高估了自己的身份,急不可耐地撵闻昭昭走,在诚阳侯两口子心里的分量,越来越岌岌可危。
三口之家一改剧情中的拘束,踏入侯府门槛,院中花草萋萋,亭台水榭,美景怡人。
这时一道俏丽的身影小跑而来,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声音也如夜莺般悦耳,“爹娘,姐姐终于来啦?”
她养尊处优,肤若胜雪,明媚皓齿,讨巧可爱。
相较之下,闻止鸢五官比她精致,但从气质上看,就如同野鸡与凤凰。
诚阳侯慈和的笑着,明氏也开怀地拉着闻止鸢介绍,“昭昭,这就是止鸢,以后你们两姐妹,都是我们的孩子。”
闻昭昭明眸在闻止鸢身上打了好几个来回,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果然是乡野村姑,跟她根本没法比。
她这头还短暂地端着架子,闻止鸢已经率先示好,“妹妹虽然不是侯府亲生骨肉,但生的可真标志,让人羡慕。”
闻昭昭脸色一变,被闻止鸢精准踩到痛脚。
可是闻止鸢后半句,又在夸赞她,哪怕心里不舒服,闻昭昭也不好发作。
不过闻昭昭心念一转,跟着接话,“姐姐这些年吃苦受累,都是我的错,有愧爹娘关爱。”
说着她便低下头,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这下侯爷夫妻俩心疼坏了,伤感地宽慰闻昭昭,“手心手背都是肉,就当我们生了两个闺女,是我们的福气。”
闻止鸢看书的时候就清楚闻昭昭心思深城,不急于一时争斗,她可不是原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嬷嬷来回禀,饭菜已经热好了,闻止鸢心里一惊,她没想到,侯府居然等着她,没有吃午饭。
既然如此……
闻止鸢当机立断单膝跪地请罪,“望爹娘宽恕,女儿途中见有人昏倒,行医救治,这才来晚了。”
此言一出,明氏格外惊喜,“闺女,你会医术?”
“略懂一些。”
“好啊,好!果真是我闻家血脉,身处囹圄而不自弃。”诚阳侯开怀大笑,仿佛捡到一个宝。
闻止鸢跟着他们先去祠堂外敬了香,再辗转到厅堂,闻昭昭故意滞后,眼刀子恨不得将闻止鸢捅成筛子。
这个村姑,不是那么好对付。
她低声问婢女,“那个老不死的在来京路上没有?”
婢女诚惶诚恐,“回小姐,约莫这两天就到了。”
闻昭昭松了一口气,眼神倨傲阴毒。
她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保证闻止鸢怎么来的,怎么滚!
想抢她的家,抢她的亲事?
这个乡巴佬也不照照镜子,就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