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舔鞋
他位列公侯,本就是贵胄在勋。
能与皇室攀亲自是贵上加贵,可若攀不了亲,也没失去什么。
上赶着留住一桩婚事,传出去,岂不是被满京城笑掉大牙!
“对,止鸢想的在理,说的在理!”
诚阳候越想,好似越发的豁然开朗,看着闻止鸢的眼神,都是满到要藏不住的喜爱。
寺庙的僧人摇铃,表示斋饭已好。
一家四口坐在四方桌上,闻候与明氏不停的给闻止鸢夹菜。
素净的蔬菜,愣是被两口子夹出了荤菜的架势。
“瞧你瘦的,多吃点。”明氏此刻恨不得直接就跟闻止鸢坐一张板凳了。
闻昭昭在一旁食之无味,尤其是被落了那之后,忽然站起身。
起身的动作带着板凳发出响声,闻候侧脸看来。
“昭昭,你做什么?”
闻昭昭知道,父亲在府中多有纵容,是疼爱于她。
可在外头,父亲还是最看重脸面。
意识到刚才的行为不雅,她面上委屈的看着闻候,也不敢耍性子。
“女儿吃饱了。”
闻候抿唇,“父母未曾离席,你安分坐着。”
闻候越发觉得,养在身边多年的娇女,怎的还不如这流落在外,无人教导的亲生女?
难道是因为血脉传承的缘故?
止鸢身上流着他的骨血,哪怕从小也不教养在身边,也是一顶一的好女郎!
闻昭昭看着饭桌上的温馨,紧咬着牙关,眼睛幽怨盯着闻候夫妇。
可是在他们察觉到不对看过来的时候,又瞬间垂眸佯装乖巧。
明氏一心都在这个处处优秀拔尖的亲女身上。
吃个饭的间隙,手是没有老实过,握着闻止鸢的手,摩挲不停。
“等回京了,娘带你去养颜堂,你五官出众,再好好精养,定比为娘都要好看百倍。”
闻止鸢脸上染着笑,“娘,我的手还要扶着碗呢。”
抽走了被明氏握着的手,规规矩矩的扶住碗。
“我这脸黑,是太阳曝晒导致。往后若不需要连日农耕,仔细养着,能白回来的。”
明氏闻言,心惊道:“你是侯府贵女,怎会需要你下地农耕!”
“你一个女儿家,养家怎的还让你下地干活,这不是故意磋磨我的女儿吗?!”
眼瞧着明氏气恼要落泪,闻止鸢意外的赶忙阻止。
“娘,您若是继续哭下去,女儿都要心疼的没胃口吃下去了。”
娇嗔的姑娘家姿态,叫明氏终于有了几分真的找回了丢失多年女儿,而为人母的感觉。
捻着帕子擦脸,挤出柔和笑容,“娘的不对,娘不哭,你快吃饭,多吃点才好。”
闻候也把刚才的话听了进去,眉头紧锁,眼眸闪动。
显然是也被闻止鸢那番话给触动了柔软的心弦!
闻昭昭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爹娘都是蠢货吗?
难道看不出来闻止鸢这是在故意扮可怜博同情吗?!
午饭过后,闻候和明氏皆去厢房休憩。
闻止鸢和闻昭昭被分在了一间两客厢房。
闻昭昭在厢房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闻止鸢。
出了厢房,四处看了看,在一处假山下的人造池旁瞧见了闻止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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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舔鞋
想到今日因闻止鸢丢人与被忽视一事,她气呼呼的快步朝闻止鸢走去。
扬声质问,“我在厢房等你许久,你竟然在这逗乌龟!”
闻止鸢莫名抬眼看她,好心纠正,“这是王八。”
“我不逗王八,我逗你?”
说完之后,坐在池边朝里的动作扭转了一下,慢条斯理整理着有些乱的裙摆,面上带笑看着闻昭昭。
“贱人!你骂我是王八!”闻昭昭恨不得立刻动手宰了闻止鸢。
只听空中响起啪的一声,闻昭昭不可思议捂着。
“闻止鸢!你又打我!”
闻止鸢对着自己的巴掌轻呼一口气,“啧,等回去了,我制作个金丝手套,带刺的那种。”
“那样的打起人来,手才不疼。”
闻止鸢的话,直接把闻昭昭气的浑身发抖。
“你等着,我现在去告诉爹娘,说你打我!”
“爹娘疼爱我十多年,对你也只是刚寻回来的一时愧疚罢了!”
“别以为爹娘对你好,你就敢对我无法无天!”
闻止鸢不受威胁,轻哼一声笑的纯然。
“你去就是了。”
“今天的马车以及你昨日买通许嬷嬷,以及刚才你开口闭口的贱人。”
“数罪并罚,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她从来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打在闻昭昭脸上的每一巴掌,都是无后顾之忧的。
闻昭昭看人的眼神已然和淬了毒的蛇蝎一般,好似眼下就准备把闻止鸢给生吞活剥了!
抬手指着闻止鸢的鼻子,靠狠话来树立自己的地位。
“你仗着演戏,骗过爹娘!可你等着,等大哥调任回京,二哥远渡归来。祖母从妙感寺祈愿回府,你且看着全家是如何护我爱我,视你如草芥!”
闻昭昭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闻昭昭之所以如此跋扈与刁蛮狠辣,全然都是闻家上下过度溺爱下促成的。
没记错原文中貌似写过一段,恶毒女配闻昭昭因看不惯女主得天子乃至皇室贵人青睐。
竟在长公主的宴会中,使用春药欲害女主失身且身败名裂。
事情闹大后真相败露,闻家可谓是全员出动。
动用侯府的权势给女主一家施压。
女主家自然是不愿为了一个庶女,得罪侯门。
应允配合闻家,找了个顶罪羔羊,将此事揭过。
先前身为书外人,只觉得为剧情拉仇恨而已。
可是眼下,她已然是闻家人,就闻昭昭此等行径,在这种时代,必犯大错牵连家人。
若是闻家能够明辨是非,赏罚清明最好。
若是依旧头发发昏,为了闻昭昭而只手遮天的话……
她也得想办法尽早离了这是非之地,免得往后受牵连才行!
因为闻止鸢的不语,导致闻昭昭以为自己的吓唬起了作用。
爽的脸脸颊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得意洋洋的狞笑,“现在知道怕,已经晚了!”
“如果你现在给我舔鞋,把我的鞋边舔的白净如初的话,我就放过你!”
闻昭昭的话,信的人才是大傻蛋。
“你把鞋子,脱下来。”闻止鸢目光落在闻昭昭的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