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怎样的人?
“难不成我不好过了,你还有别的靠山可依附吗?”
明明只是一段痛心控诉翠香的话,愣是被她不经意间透露了两件事。
一是诚阳候府内的婢女仆从皆不服从于她,但她也不曾跟明氏或诚阳候诉说过。
二是翠香不止一次做出叛主一事,是故意欺主还是背后有人指使,不难看穿。
翠香愣是头深深的埋在地面,不敢抬头去看。
此刻的她有种一抬头,就会被侯爷乱棍打死的可能。
只能心中寄希望于昭昭小姐,救她一命!
明氏看着亲女,因为觉察到了不对,心疼看着女儿。
“我知妹妹对我心存芥蒂,饭后便不打算回房扰她休憩。”
“我在后山池边消磨时光,妹妹就与我争辩后山池中的是王八还是乌龟,她知是自己瞧错了,气恼张口便骂我贱人,难听至极。”
“若不是当时注意到假山坡上有人,我不与她计较就是。”
“可正是因为有人,为了不让妹妹继续口出恶言,我才掌堌于她,欲止她口中污言秽语,丢我诚阳候府脸面!”
闻止鸢说这些的时候,目光赤诚毫无闪躲,一看就是真话。
“只是妹妹不仅没收敛,还用家人对我放出狠话,要让我未曾见过的大哥二哥与祖母厌弃我!”
“除非我给她舔干净鞋边误会,否则不会原谅我!”
闻昭昭脸上的巴掌和被脱掉的鞋子,已然被闻止鸢说了个清明。
诚阳候和明氏眼里的震惊之色,显然是还包括了错愕与怀疑。
他们知晓闻昭昭被宠的娇气,但根本不觉得亲自养大的女儿会如此猖獗毒辣。
舔鞋这等脏污之事,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女儿说得出口的事!
两夫妻几乎是同时看向闻昭昭,两双眼睛的追问,叫闻昭昭没机会多想。
“当然不是这样!”
“爹爹娘亲,我陪伴了你们十余年,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姐姐你欺辱了我便罢了,怎的还要如此毁我在爹娘心中形象!”
闻昭昭敢如此开口,也就是仗着自己有诚阳候夫妇多年的宠爱。
可这样的不知悔改的行为,在闻止鸢的眼里,无异于送上门来。
她不急着指认,而是无奈苦笑一声。
好似被闻昭昭逼到了绝境,又无他人帮扶的无助。
“妹妹,哪怕我是爹与娘亲的亲女,却也深知你才是那个相伴了他们多年的女儿。”
“回府后,更为与你争抢什么,你何必如此激进多次害我。”
“我知,你有爹娘爱护,做这些事的时候,怕是也晓得,爹娘再气,也不舍得重罚与你。”
说完之后,唇角又是一抹更苦的笑容。
悲戚的看了眼诚阳候夫妻,惹得两夫妻险些都感染的要老泪纵横的流眼泪了。
闻昭昭急了,也慌了,生怕诚阳候两夫妻真的变心。
再次着急叫嚣,“我和你说东,你跟我扯西。分明是你在扯谎,污蔑我!”
闻止鸢厉眸看她,“我说的是假,难道楚贤王与其下属亲眼瞧见的,也是假吗?!”
“妹妹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难不成非要把我逼得去寻了楚贤王来替我作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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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是怎样的人?
“我念你与我一家,你却丝毫不顾我们是一家之情!”
闻候与明氏反应过来些什么,两人瞬间从座位上起身。
闻候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假山之上,瞧见你姐妹二人胡闹的人,是楚贤王!”
闻止鸢似也觉得丢脸,咬着下唇,“是!”
闻候与明氏瞬间看向闻昭昭,闻昭昭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一味的摇头,苍白的辩解。
“不是,不是这样的。”
“娘亲爹爹,你们信我,我没那样做,我真的。”
“啪!”闻候铆足了劲的一巴掌,直接扇倒了闻昭昭。
“啊!侯爷!”明氏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也没见闻昭昭挨过打。
“逆女!丢人都丢到了王爷的面前,你不要名誉,我们诚阳候府还要!”
见闻昭昭挨打,闻止鸢心里倒是痛快了。
可想到自己这个设定在书里的走向和结局,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就是比绿茶更绿茶,比白莲更白莲吗?
她一下就拦在了诚阳候和闻昭昭的中间,脸上满是懊悔的神情。
“爹爹,是我多言了!”
“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闻候怒道:“她与你同岁!哪里还小?!怎的你就如此懂事,她却如此糊涂!”
闻止鸢没应答这话,她可以为自己辩解,但不能表现出任何想要赶走闻昭昭的行为。
她又没有什么金手指或者是作者亲妈护航,还是悠着点,慢慢来的好。
“方才女儿与楚贤王求情,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丢我们诚阳候府的脸!”
“您就原谅她这次吧!”
诚阳候在听到闻止鸢的话后,知晓及时止损了,倒是消了不少怒气。
“楚贤王,答应了?”
“楚贤王为人乖戾,更不按照常理出牌,也不听人劝,时长过河拆桥,这样难搞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你!”
此时门外的夜沉舟沉默了,扭转头看向大胡子。
“本王是这样的人吗?”
大胡子诚恳摇头,“主子仁厚,一言九鼎,君子中的君子!”
夜沉舟满意的点头,并吩咐道:“下次与闻小姐见面,一字不落复述清楚。”
可不能叫闻国栋这老匹夫,坏了他的名声。
闻止鸢似被逼无奈,“女儿初入京,医治过的那人,就是楚贤王。”
“因恩情之由,王爷应了我的请求。”
闻候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当真!”
明氏似也想起亲女入府当天就提起过这时,忙作证,“止鸢入府第一日就与我们说过,你不记得,我记得!”
闻候啧了一声,“老夫当然记得,只是意外乖女医治那人,竟是楚贤王!”
“那乖女为何不与为父说,指不定为父能因为说服王爷,与我诚阳候府结亲!”
闻止鸢摇摇头,“女儿也才知晓。”
“可楚贤王,是真心不想与咱诚阳候府结亲。若是以恩挟报,如爹爹您说的那般,王爷在外编排您与娘亲,我听了只会心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