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鸨
夜沉舟在瞧见她的模样时,瞳孔一颤,仅一瞬之间,大步和闻止鸢碰面。
“王爷,臣女想——”
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夜沉舟竟然直接把夏季本就只要一层的外衣套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
闻止鸢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夜沉舟沉着一张脸脱下外衣给自己披上的样子迷了大脑。
她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要不是学术和事业繁忙。
她说不定早就过上了老公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闻止鸢,清醒一点,这可是只属于女主的深情男二啊!
静下心后,闻止鸢抓紧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无比义愤填膺地骂道:“这妓院的老板太不是人了,竟然让手底下的人逼良为娼,还强迫稚子!”
“简直是丧尽天良,投胎也只能堕畜生道的东西!”
她之所以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就如此激动,也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遇到过一次比较特殊的急救情况。
一个连十四周岁都没有满的女孩,被禽兽老光棍施虐侵害至重残。
急救多次皆因小女孩求生意志薄弱,而失去生命体征,无法挽救。
现在想起这件事,都叫她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锦咳咳两声,面色挂着尬色。
“这位小姐,在下就是这间红楼的老板。”
闻止鸢原本看着此人不解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冰冷起来。
南宫锦都被这突入起来的变脸惊了一下。
若不是闻止鸢的怀中还抱着人,他甚至都怀疑下一刻,就有巴掌和拳头落在他的脸上。
夜沉舟眼神命令红梢过来接人,闻止鸢手空了下来,酸得发沉,甩了甩手。
也就是这个动作,引得南宫锦身子朝后一退。
见他如此怂样,竟然还开了一家逼良为娼的妓院,闻止鸢冷笑一声。
这一声冷笑中,蕴含的嘲弄与讽刺太过浓重了,浓重一直自信且张扬,视旁人于无睹的南宫锦,都不敢再张扬了。
原本还因为闻止鸢入险而心头莫名不快的夜沉舟。
不知为何,瞧见如此生动,疾恶如仇的闻止鸢,莫名勾起了唇角,低声轻笑了一下。
恩人不仅医者仁心,还侠者心肠,与京中其他贵门女子,大有不同。
“楼上有雅间,有什么谴责的话,上去再说。”
夜沉舟发话了,大家都不会再有异议。
可闻止鸢却是心细如发,“刚才那几个禽兽,扭送官府,坐不了牢,也必须仗责了才能小惩大戒!”
闻止鸢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夜沉舟的。
在眼下的京都城内,恐怕也就夜沉舟就是那除了当政皇帝之外,唯一一个说一个字。
都比其他人说无数句话都要管用的存在。
夜沉舟知道,闻止鸢是在希望他主持公道。
但这里是南宫锦的地盘……
“来人,把人扭送官府,传本王口谕,仗五十,收监半年。广贴告示,警示众人!”
夜沉舟的话一落地,就立刻有人照办,等那四个男人在闻止鸢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
她才真的觉得实实在在的出了一口恶气。
毕竟,这已经是在小女孩还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情况下,能够争取到最严重的刑罚了。
(请)
男老鸨
南宫锦手中的纸扇几次欲指着夜沉舟,又几次落下不敢真的指过去。
只能数次想要开口,再次吞入府中。
王爷这是犯什么糊涂,方才那四人中,就有两人是京兆府尹的人。
他们好不容易,装不知道,才接受了这家红楼。
还没来得及完善部署,怎么就叫王爷给送到监牢里去了。
闻止鸢和小女孩因为衣衫的缘故,先一步进屋整理着装。
而厢房外,南宫锦拦住了夜沉舟的脚步,距离厢房数步之远。
压低了声音,非常不理解地问道:“王爷,您怎的能因美色而动摇了初心呢!”
只一句话,就引来夜沉舟一个冷沉的白眼。
“本王从不因美色误正事。”
在南宫锦的眼里,这是明晃晃的强词夺理!
刚才他分明就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爷那双眼睛,几乎在见到那位疾恶如仇的小姐后,几乎就没看过别人了!
当然,南宫锦不会说出来。
毕竟王爷是他的主子,他不想挨军棍。
南宫锦着急正事,也就不跟他争下去了。
眉眼间全是因为计划出了变故的焦急。
“张焦刘庞眼下被送衙门,京兆府尹石碌天会不会因此打草惊蛇,不露出狐狸尾巴?”
夜沉舟默了一瞬,眉眼间一片冷静之色,似这样的突发变故,也扰乱不了他的任何心绪。
“刚才将人扭送府衙,是从红楼正门,光明正大扭送出去,但是罪名,却不是因强迫稚女未遂。”
“而是得罪了红楼背后的老板,也就是本王,而施以重罚,绝不轻饶。”
南宫锦还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可是思虑一瞬之间,似乎恍然过来些什么。
原本困于眉间的焦虑之色,也慢慢淡化消退。
“王爷英明,越是畏手畏脚,反而叫石碌天一而再地窥探犹豫。”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叫他以为王爷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单纯地想要踏足这份见不得人的产业。”
“到时候他会视王爷为同盟,主动想法子与王爷搭桥……”
南宫锦捋顺一切后,脑海中新的计划也油然而生,似乎找到了更加便捷的攻破之路。
忽而爽朗一笑,“方才那位小姐,莫不就是咱们此计划的东风!”
“这可比先前那个计划来得要有迷惑性的太多太多了!”
夜沉舟没再理会,而是等着厢房里的人。
闻止鸢是哄着小女孩穿上了棉麻长服,自己再收拾了一下,才打开了厢房的门。
只是厢房的门打开的瞬间,脑海中刹那间想到了自己身边消息不见影踪的那人。
“王爷,刚才在楼下,可有瞧见臣女的侍女。”
“脑袋上扎了两个圆发髻,明明一脸傻样,偏要装聪明的女子。”
夜沉舟还没来回答,南宫锦先好奇问了一嘴。
“既然是个傻的,小姐何故还留在身边。”
闻止鸢并不想跟男老鸨多解释什么,直接明晃晃地将人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