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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时挽接到电话,医院通知她去缴费。
存了五十万进去后,沈时挽来到周缚野母亲的病房,为她擦拭身体、更换衣物。
伯母,我买了三天后的机票。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祝您健康,早日醒来。
顿了顿,沈时挽还是温声说:缚野很想您,别让他等太久,他会孤独的。
然而,转身的刹那,程向安倚在门口。
她勾着浅笑,出口的话却满满恶意:你就是用这么低劣无耻的手段获取缚野的爱的
沈时挽对她截然不同的气质只诧异了一瞬,淡淡反问:周缚野知道你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吗
他不需要知道。程向安歪头:反倒是你,趁虚而入,恬不知耻。
你只是缚野寂寞时的小慰藉,我的小替身而已。他爱的人一直是我。
沈时挽轻嗤一声,不欲和虚伪的人争辩,绕开她就想走。
但程向安侧身撞向她,意有所指:你惹不起我的,小贱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病房里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捕捉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狠辣,沈时挽瞳孔一缩:你对伯母做了什么
没有得到回复。
医生鱼贯而入,推着病床就往外手术室跑。
周缚野赶到的时候,程向安正跪在手术室前,祈祷周母平安。
无名火烧得旺盛,他压根没有给沈时挽眼神,揪起程向安的领子怒吼:为什么你一出现母亲就过敏休克程向安,你在找死吗!
缚野,和我没关系!程向安面露惧色:是沈小姐!我看到她给伯母下药。
周缚野愣了一秒,下意识看向沈时挽,脱口而出:不可能。
但下一秒,护士匆匆赶来:沈时挽呢你刚刚拿的药要注意剂量,否则会导致过敏休克!
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头上,沈时挽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程向安的阴谋: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但护士展示出取药记录本,上面赫然是沈时挽的签名。
气温霎时降至冰点。
指甲陷入肉里,沈时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我没有这么做。我是接到医院缴费通知才赶过来......
周缚野声音极冷:我昨天刚交了一百万,医院不可能给你打电话。
方才的信任化为利刃刺向周缚野,被背叛的怒火让周缚野脸色铁青:
沈时挽,就因为不满我的安排,你就对我母亲下死手
程向安也适时哽咽:沈小姐,我是意外让周伯母变成植物人,而你却故意置她于死地,还打算栽赃陷害给我,迫不及待让我去死!
程向安,你装什么可怜沈时挽呼吸急促,低头翻着背包:我有通话记录。
可翻了个遍,不见手机踪影。
明明......沈时挽一顿,猛地看向程向安。
在病房门口,她莫名其妙撞了自己!
这么巧,手机丢了周缚野眼底的失望之色要化为实质:或者,你要继续诬陷是程向安偷走你的手机
沈时挽,你太蛇蝎心肠了!
这时手术室大门敞开,周缚野大步跟了上去。
余光是程向安磨红的膝盖,他冷声对保镖抛下一句:让沈时挽下跪,没有我吩咐不许起来。
沈时挽不可置信抬起头,还未出声,保镖已经一脚踹向她的腿弯。
膝盖触及地面发出闷声,破空声也随之而来。
啪——!
程向安扬手给了沈时挽一记耳光:哈,这就是你犯贱的下场!
脸颊顿时高高肿起,沈时挽二话不说就要反击回去,却被保镖压住。
她咬住牙关:放开我!
可保镖只是冷漠说:周先生不许。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时挽紧咬住唇:我才是他女朋友,你要我任她欺负
程向安大笑出声,抬手又是一巴掌,将沈时挽打出血沫来。
缚野昨晚还没有告诉你么
三天后,我们要结婚了。
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兼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