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葬礼结束,温慈对裴家再没有任何留恋了。
她想霍雪丞了,不知道这次回去能不能赶上他的生日。
只是好像定制的袖口在上车那一刻掉了,好可惜。
她还不知道霍雪丞早早就到了,只是为了不打扰她,偷偷的在外面没有出现。
温慈站在裴家老宅的门口,行李箱的滚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裴临川追出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么多天,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留下来,我们重新开始。
温慈抽回手,摇了摇头:‘裴临川,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她转身要走,裴临川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至少收下这个。
盒子里是一枚翡翠平安扣——当年她高烧时他承诺要送的那块。
温慈没有接,只是轻轻摇头:太迟了。
裴临川执意要送她去机场。
车子驶入城郊时,温慈突然拍了拍车窗:‘停一下,我想买些东西。’
街角有家老字号药铺,她记得霍雪丞最近咳嗽加重,想买些川贝。
裴临川皱眉:我陪你去。
‘不用。’她摇头,‘很快回来。’
药铺的檀香熏得人昏昏欲睡,温慈拎着药包出来时,暮色已沉。
巷口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沈听澜举着针管扑来时,温慈甚至没来得及呼救。
冰凉的液体注入脖颈,世界天旋地转。
醒了
沈听澜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温慈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废弃医院的铁床上,手腕磨出血痕。
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吗
沈听澜掀开袖口,露出满臂淤青红痕:裴临川把我送进尼姑庵,每天生不如死......
沈听澜被送进的慈云庵,表面是香火鼎盛的尼姑庵,实则是权贵圈心照不宣的暗娼窝点。
朱红大门内,佛像前的功德箱里塞满嫖资,诵经声掩盖着厢房里的淫声浪语。
沈听澜的修行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她被扒光检查身体,老尼用香烛在她大腿内侧烫下戒疤:这是福报。
半夜被推进厢房,油腻的中年男人扯着她头发往床榻上按:小菩萨,给爷超度超度。
她的指甲掐进温慈下巴:而你呢被他捧在手心,连裴老夫人的葬礼都让你风光出席!
温慈剧烈挣扎,绳索却越缠越紧。
别急。
沈听澜举起手术刀,刀尖划过温慈锁骨:听说霍少爷最爱你这一身冰肌玉骨
鲜血顺着刀锋滴在床单上,温慈咬破嘴唇才忍住呜咽。
我们来玩个游戏。
沈听澜打开视频通话,镜头对准血肉模糊的伤口:你说,霍雪丞多久会发疯
屏幕那端,霍雪丞的面容骤然惨白。
当沈听澜转身拿麻醉剂时,温慈猛地踢翻输液架。
玻璃瓶砸在沈听澜额角,鲜血糊住她视线。
温慈趁机滚下床,用牙齿咬开绳结,抓起手术刀刺向沈听澜大腿!
她踉跄着冲向门口,却听见沈听澜癫狂的笑声:你以为逃得掉
身后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
汽油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