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穿越小说 > 穿越后朕的相父是岳飞?! > 第9章  八百里加急!送肉!
皇家园林的喧嚣铜板还在叮当作响,刘禅数钱数得手指头都发麻了。他揉着酸痛的腰站起身,望着箩筐里堆积如小山的铜钱,满意地点点头:“嗯,岳将军的粮草钱,总算是有点眉目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一车车粮食、一捆捆刀枪,正顺着长江逆流而上,送到他的“相父2.0”手中。
就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被王德用领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启禀陛下!岳飞岳将军急报!”
“岳将军?!”刘禅眼睛瞬间亮了,比看到满箩筐铜钱还要亮十倍!他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抢过那封还带着汗渍的信函,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
信不长,是岳飞一贯简洁务实的风格。大致是说已率部移驻宜兴,正在整军备战,加紧操练士卒,然粮秣转运艰难,器械亦有短缺,恳请朝廷能尽快调拨云云。
“粮秣艰难…器械短缺…”刘禅捏着信纸,眉头拧成了疙瘩。又是粮草!又是短缺!这场景,和他记忆深处五丈原的寒风、相父蜡黄疲惫的脸庞瞬间重叠!当年,不就是因为成都那帮蠢货拖拖拉拉,粮草接济不上,才让相父在五丈原油尽灯枯的吗?!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强烈的责任感瞬间攫住了刘禅!不行!绝不能让历史重演!绝不能让他的新“相父”再受这种委屈!粮草转运慢?器械打造费时?那就先送点实在的!送点能立刻顶用的!
“王德用!”刘禅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户部给岳将军的粮草,到哪儿了?!”
王德用苦着脸:“回陛下…户部…户部那边还在核验仓廪,转运调度也需时日…恐…恐最快也需半月才能启程…”
“半月?!”刘禅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耳膜,“等他们磨磨蹭蹭送到,黄花菜都凉了!金兀术都该吃完年夜饭了!”他烦躁地在殿内踱步,光滑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忽然,他脚步一顿,鼻子用力抽了抽——一股若有若无的、烤羊肉串残留的膻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
肉!对了!肉!
刘禅的眼睛“唰”地一下,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猛地转身,指着王德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
“快!传朕旨意!着御膳房,立刻!马上!给朕宰猪!要肥的!挑最肥的猪!给朕宰…宰它三十头!不!五十头!”他伸出五根手指,用力晃了晃,仿佛觉得还不够,又加码,“再开御酒库!搬!搬八百坛!要最烈的酒!”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宜兴军营里将士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士气如虹的场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手一挥,下达了最终指令:
“备快马!最好的马!挑最能跑的驿卒!把这三千斤猪肉,八百坛好酒!给朕用最快的速度,八百里加急!送到宜兴岳将军营中!就说…就说朕给他的将士们加餐!吃饱了,好砍金狗!”
“轰——!”
王德用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个马蜂窝!嗡嗡作响!三千斤猪肉?八百坛酒?八百里加急…送肉送酒?!这…这比卖太上皇字画、开放御花园摸龙船还要离谱一百倍啊!官家这思路…简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陛…陛下!”户部尚书张悫(què)刚好闻讯赶来(主要是听说皇帝又在搞大动作,怕火烧到自己头上),刚进殿就听到了这石破天惊的旨意,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他扑到刘禅面前,声音都带了哭腔,“陛下!使不得啊!国库空虚,粮草转运本就艰难,这…这三千斤鲜肉,路途遥远,天气渐暖,只怕未到宜兴便已腐坏!八百坛酒亦是沉重,徒耗运力啊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筹措军粮…”
“腐坏?!徒耗运力?!”刘禅一听“筹措”两个字,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旁边那张幸存的酸枝木小几(小几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指着户部尚书的鼻子吼道:
“粮草慢!朕知道慢!所以才先送肉送酒!腐坏?那就跑快点!挑最快的马!换马不换人!昼夜不停!送到就吃!吃不完腌起来当腊肉!”他吼到这里,情绪激动,脑子里诸葛亮羽扇纶巾的形象和当年北伐的艰辛再次浮现,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搬出了相父的“金玉良言”:
“相父说过!将士们只有吃饱了肉,浑身是劲!才有力气上阵杀敌!才有力气…有力气指着金兀术的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就像当年在阵前骂王朗那个老匹夫一样!骂得他吐血三升,坠马而亡!”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了户部尚书一脸,“懂不懂?!吃肉!是力气!是士气!是能骂死人的!”
户部尚书张悫被喷得满脸唾沫,脑子里一片混乱。相父?骂王朗?王朗是谁?金兀术的祖宗?这和送肉有什么关系?陛下的逻辑链…为何如此清奇又…难以反驳?他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颤抖和眼前阵阵发黑。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为官经验和财政常识,在陛下这“吃肉骂王朗”的至高战略面前,彻底碎成了渣渣。
刘禅懒得再理会这个“格局打不开”的户部尚书,转头对着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王德用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办!御膳房!御酒库!都给朕动起来!半个时辰内,肉和酒装不上车,朕唯你是问!”
王德用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整个行宫瞬间鸡飞狗跳。御膳房的屠夫们看着被紧急赶来的五十头大肥猪,欲哭无泪。御酒库的管事看着堆积如山的酒坛,头皮发麻。禁军和驿站的精壮汉子被紧急征调,准备接力运输。
一个时辰后。
临安城北门外。
一个被选出来的、最强壮的驿卒,看着眼前这辆特制的、堆满了用巨大油布包裹、还在微微渗出血水的生猪肉块(为了减重,猪头下水都没要,纯肉!),以及另一辆塞满了沉重酒坛的大车,脸都绿了。那生猪肉的腥膻味混合着酒气,在温暖的春日空气里酝酿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息。
“兄弟…保重…”旁边的同伴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巨大的、油腻腻的包袱,“这是你的干粮和水…还有…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给你带上路的…御厨刚炒好的一罐子茱萸肉臊子…陛下说,路上饿了拌饭吃,提神…”
驿卒:“……”(他看着那罐红呼呼的臊子,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开始抽搐)。
“出发!”负责押送的禁军小校一声令下,鞭子在空中炸响。
驿卒咬咬牙,将那个散发着浓郁肉臊子味的包袱死死绑在自己背上,翻身上马。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生肉和酒坛,又回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感受着背后包袱里那罐臊子传来的温热和刺鼻气味,一种荒谬绝伦、欲哭无泪的感觉充斥全身。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了出去。尘土飞扬中,他一边忍受着背后不断传来的、越来越浓郁的臊子肉味,一边在心里疯狂地、无声地呐喊咆哮:
“岳将军!岳鹏举!你他娘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三千斤生肉!八百坛酒!八百里加急!!”
“陛下对你…这简直比对他亲爹还上心啊!!”
“莫非…莫非你真是陛下当年在民间失散多年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