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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白坐在满地锋利的酒瓶碎片上,一瓶又一瓶地灌着烈酒。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胃里翻江倒海。
那些画面像噩梦一样反复在脑海中播放着。
他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昭昭......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亲手把你推向了深渊。
整整三天,他就这样不吃不喝,任由酒精麻痹,胡须拉碴,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
直到特助过来,裴总,那几个男人抓到了。
裴砚白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摇晃着起身,拿了一把刀,去了关押他们的地方。
他要亲手阉了他们。
地下室里,几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看到裴砚白走进来,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是被人指使的啊!
是江雅琳!都是江雅琳让我们这么做的!
听到江雅琳的名字,裴砚白的动作停了下来。
说清楚。
是江雅琳给了我们钱,让我们诬陷许小姐绑架她!为首的男人哭着喊道,然后......然后让我们侮辱许小姐,后来也是江雅琳找人把我们放了的......
我们真的不想的,但江雅琳威胁我们,说不照做就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求求您,我们都有家人,饶了我们吧!
裴砚白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过片刻,他转身离开地下室,拿起手机,拨通了江雅琳的电话。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江雅琳听到裴砚白的声音,心中一阵狂喜。
她还以为是裴砚白回心转意了,连忙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江雅琳精心打扮来到了裴砚白家。
砚白......
她怯生生地走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裴砚白,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正在收拾行李,马上就会按照约定出国养病。
她故作娇弱地抹着眼泪,虽然舍不得你,但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裴砚白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江雅琳见状,以为裴砚白不舍得她离开,心中暗自得意。
砚白,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我愿意留下来......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扇得她整个人摔在地上。
江雅琳耳朵嗡嗡作响,被打懵了。
当抬头看到裴砚白猩红的双目,如地狱修罗般的表情时,她不由遍体生寒。
她才明白,裴砚白根本不是舍不得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砚白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已经答应完成你的心愿,为什么要诬陷昭昭绑架你还让那些畜生......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周身散发着滔天杀意。
江雅琳慌乱地爬起来,抓着裴砚白的裤脚痛哭流涕。
我没有!砚白,我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我才是受害者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或许是许昭枝在我们离开后惹恼了那些人,又或者......许昭枝本身就和那些男人不干净......
你闭嘴!
裴砚白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江雅琳撕碎,后者看到这样的眼神,剩下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江雅琳颓然趴在地上,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我好疼......砚白,我的病发作了......
她伸出手,颤抖地想要抓住裴砚白,求求你帮帮我,我的生命没剩下多久了......看在从前的情分和我爸的分上,帮帮我......
裴砚白却一脚踢开了她的手。
不要装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病,这我早就知道了。
我不过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圆你一个心愿,可没想到你竟然害昭昭,这是我绝不能饶恕的底线。
江雅琳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不......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那些人,已经都被我抓回来了。裴砚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们什么都说了。
江雅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肯定是许昭枝和他们串通好的!许昭枝那样恨我,凭什么她说是被强迫就是被强迫没准就是她和他们逍遥快活完了,现在来诬陷我!
听到这话,裴砚白想起视频中的画面,想起许昭枝眼中逐渐熄灭的光芒,心中的怒火瞬间冲破天际。
他一把掐住江雅琳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还敢......侮辱她......
江雅琳双脚离地,拼命挣扎着,脸色逐渐发紫,呼吸越来越困难。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着她。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掰开裴砚白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裴砚白突然松开手,将她甩在地上。
江雅琳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看到再次朝她逼近的裴砚白,浑身颤抖如筛糠。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掉的。
裴砚白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抓起江雅琳的头发,不顾她的惨叫声,拖着她走向地下室。
他将江雅琳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跪成一排的男人们面前。
裴砚白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男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你们让她不够惨,我就让你们替她补上。
男人们瞬间明白了裴砚白的意思,颤抖着,眼中却慢慢露出了贪婪和邪恶的光。
江雅琳惊恐地向后退缩。
裴砚白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江雅琳凄厉地哭喊:
裴砚白!我爸是你的恩师!我一心一意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裴砚白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快速离开。
很快,他身后江雅琳的哭喊,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