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火辣辣的刺痛从胸口传来。
许恩念摇头:我没有泼她,是她泼我。
程醉的眼神凶狠,呵斥她:你以为我会信你
他身后就站着白露。
程少,我的手好疼,就因为我说了一句鸡汤太咸了,许恩念故意打翻一整碗鸡汤泼在我身上。
她眼眶泛红,委屈地扑倒程醉怀里诉苦。
程醉的脸色难看至极:我分明已经提前告诉你,少放点盐,露露口味淡,你还是故意做的很咸,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我没有......
来人!程醉丝毫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几个保镖应声而来,立刻拽着许恩念的胳膊把她从厨房拖了出来。
把她关到地下室,一天一夜,不准喂水不准喂饭!
听到地下室,许恩念的表情立马变得恐怖。
她怕黑,且有幽闭恐惧症,平时坐电梯都不会坐很高的楼层,以免发病。
这些程醉都是知道的。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进地下室。
许恩念哀求他,想要挣脱桎梏,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程醉!我求你了,我害怕地下室,我怕黑,你放过我吧,我重新做还不行吗我重做!
不行!
他就是故意要惩罚她的。
果然曾经最熟悉你最爱你的人,才更知道怎么折磨你,才能精准的用一把刀切中你的要害。
许恩念被拖走的时候,白露正依偎在他怀里,让程醉为她吹手指。
他温柔细心地模样,就像当初对许恩念一样。
她被人重重地丢进地下室,门被关上的瞬间,地下室里最后的光亮也被掠夺。
黑暗之中,许恩念只觉得天旋地转。
冷汗从她额头渗出,无尽的恐惧和窒息感包围着她。
意识混沌之际,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发病的时候。
那是程醉第一次带她去玩密室,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怕黑和狭小的空间。
傻丫头,害怕怎么不早点和我说。那时程醉心疼的抱着她,一遍遍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许恩念小声呜咽:我怕你嫌我矫情。
程醉吻她的发丝,声音温柔地不像话: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怕你矫情呢
许恩念也因此告诉他缘由:小时候差点被拐卖,被人装进木箱里锁了一天一夜,后来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程醉心疼的捏着她的手指。
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发病了。
后来,他给许恩念安排的所有房间都是宽敞又明亮的。
再度醒来,许恩念躺在医院里。
医生正在和程醉交谈。
许小姐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术后恢复的一直不太好,最近又严重恶化。
程醉皱眉:什么手术
我没事许恩念立马打断两人的谈话,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用程少操心。
程醉扭头看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苍白无力,她什么时候病弱成这副模样了
他的表情隐匿在光的阴影中,眼底闪过无人发现的异样,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的语气冷漠:既然没事,其他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你们只需要跟我保证,别让她死了就行。
他走过来,单手掐住许恩念的下巴。
许恩念,你知道的,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你死了,我以后该找谁报仇
说罢,他就嫌弃地松开手,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露露还在隔壁病房等我,我先过去了。
许恩念垂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原来他来医院也不是来看她的,而是陪白露来的。
腰腹间又踹来阵阵刺痛,她知道自己衰竭的器官快要罢工了。
现在的每一刻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她的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