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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囚禁江月婵的第七天,她依旧抗拒他的任何亲近。
于是他试图带江月婵走出别墅,履行那些过去的约定。
比如,去非洲看动物迁徙。
这是陆沉渊结婚第五年的规划。
可当他告诉江月婵这个消息时,她却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这次不会上了飞机还会返航吧
陆沉渊身体僵了一瞬。
他想起来了,三个月前他们就定下了去非洲的行程,私人飞机甚至都起飞了。
可是途中他收到一条消息,苏婉婷母亲的遗物要被拍卖了。
于是为了给苏婉婷撑腰,他下令让飞机返航了。
江月婵对去非洲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
陆沉渊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僵,也没有逼她。
接下来几天,他绞尽脑汁地涛江月婵欢心。
稀世的珠宝,绝版的舞谱,陆沉渊甚至花了极大的价钱以江月婵的名字命名了一颗星星。
可江月婵对此却始终是兴致缺缺。
陆沉渊简直要被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逼疯了。
管家见此,没忍住提醒他,陆总,您和太太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您害死了太太的母亲。
您不让太太过了这个坎儿,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于是陆沉渊带着江月婵去祭拜了江母的衣冠冢。
他放下了上位者的高傲,虔诚跪拜,认错。
连额头都磕得一片血肿。
陆沉渊在江母衣冠冢面前再次发誓,妈,请您相信我会用一生去爱阿婵,呵护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半丝伤害,请您答应再次把阿婵嫁给我吧。
江月婵一直冷眼看着陆沉渊的表演,面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听到这句,她终于忍不住了,盯着他愤愤道:陆沉渊,你害死我妈,怎么还有脸让她同意我再次嫁给你
我们之间隔着我妈一条人命,你凭什么认为,说两句不痛不痒的道歉,我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再次和你在一起
江月婵的声音破碎,字字句句都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恨意。
陆沉渊喉间阵阵发紧。
他这次没有解释,直接把从家中带来的鞭子,塞到了江月婵手中。
阿婵,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愿意承担你的任何惩罚,只是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
陆沉渊褪去上衣,在她面前,缓缓屈膝跪地。
他仰头看着江月婵,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抽我,阿婵,使劲抽我!只要你能消气,抽多少下都可以!气消了,我们重新开始。
江月婵见此没有丝毫犹豫,一鞭一鞭地落在陆沉渊的背上,发泄着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持鞭的手已经换了一遍又一遍,额头也冒出了一片细汗。
陆沉渊的后背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鲜血淋漓,到处是错杂的鞭痕。
他惨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江月婵,目光带着祈求,这回可以原谅我了吗
江月婵冷笑出声,你做梦!
这些鞭子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