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陈平听了这话,一脚踹翻旁边的腌菜缸。
酸水流了一地,浸透墙角的积雪。
就连里头的腌菜都沾上了黑泥。
放你n的屁!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你跟我妹子说了啥!
老东西,给脸不要!
王婶被这架势吓得直喘粗气,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门口。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敢闯进我家又砸又骂我这就去找村长,让他过来评评理!
陈翠身子骨弱,又没死在雪地里,你上我家来撒什么野小病秧子,病病歪歪的指不定哪天就找你爹娘团聚去了!
气血上头,气的她脑瓜子嗡嗡响。
一时间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殊不知,这话正好踩在了陈平的雷点上。
麦色的脸上迸出狠劲,老不死的,我让你说!
他不打女人,这是底线。
锐利的眼神一眼就瞧见了屋里炕头打摆子的那大块头!
刚才他在门口听得真真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长得跟被炮仗爆了的矬地瓜似的,还敢让她妹子生娃
陈平箭步就冲进了屋里,大步流星,走路生风!
你存心害我妹子,我就拿你儿子来偿!
冷硬拳头如雨点似的落在傻子身上。
分明的拳骨上青筋盘劜,臂膀上的肌肉暴起!
每一拳,他都用了十足的力道。
诶哟你个杀千刀的,打我儿子干啥你妹子不是没事吗!
放手,快放手啊你!
王婶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去拦。
但比起常年干活的陈平,她这点力气还不够看的。
陈平一把就将她甩到了旁边。
冷厉的眉眼戾气浮动,你就给我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承受我妹子心脏病复发的痛苦的!
砰砰砰!
拳拳到肉,那傻子被打的哀嚎不已。
起初还喊着让陈翠给他生大胖小子,陈平几拳头下去就老实了。
鼻青脸肿挂着彩,嘴角还溢出鲜血的模样可把王婶心疼坏了。
可她在旁边却不敢动弹。
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恨意与恐惧交织。
她死死地握住了篮子里的剪刀,半晌都没敢动手。
陈平出够了气,这才收手。
脸上还带着刚溅出来的血滴,如冷面煞神一般。
以后再敢来找我们兄妹的麻烦,我就弄断你儿子的腿,这辈子让他下不了炕!
说完就摔门离开了。
王婶瘫坐在地,捶胸顿足的一通哭嚎,却没人理会。
等陈平再回到家时,躺在炕上的陈翠已经醒了。
她虚弱的起身,哥......
刚才外面的动静她都听见了。
陈平连忙上前,把她扶着坐到炕头。
你个傻丫头,下回不用去铲雪,咱家不缺那点工分,照样能吃喝不愁!你正是上学的年纪。
哥明天就去老校长家,等你身子好了,咱直接入学!
陈翠狠狠怔住,乌黑明亮的眼眸都跟着一缩,我、我可以上学了
可是哥,咱家哪来的钱啊。
她紧紧的抓着棉被一角。
这才注意到身上盖着的毯子分外柔软,短绒毛极为抗寒,寒风都打不透。
她咋没在家里见过这毯子
摸上去,手感比熊皮褥子还好嘞!
话音才刚落下,陈平就从旁边柜子里拖出了供销社的那大包裹。
里面装着香甜的麦乳精,鸡蛋糕,还有一把大白兔奶糖。
陈平笑着递到了她手里,快尝尝,甜不甜
哇!是大白兔奶糖。
哥,我都多大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哄呢
陈翠哭笑不得,可眼里却含着幸福的泪水。
你就算到了80岁,在哥这里也是小孩儿。
随后,陈平又接连拿出了一罐雪花膏。
还有几匹好看时兴的布料,棉花什么的那些都不算了。
他又把那几百块钱放在桌上。
以后咱家有钱了,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
你就好好念书,其他的有哥呢。
一沓子大团结整齐得码在桌面。
陈翠笑逐颜开,任由奶糖的香甜气息溢在口中。
以前这些好东西,她只有看着别人家吃的份,没想到现在自家也过上这好日子了。
陈平摸了摸她额头,还是冰凉一片,转身就沏了一杯热乎的麦乳精过来。
虽然这玩意没啥营养,但在这吃草根和野菜的年头,已经算是不错的补品了。
哥,你也喝。
陈翠身子暖和过来了,她连忙把杯推过来。
我身强力壮的喝这甜玩意干啥,你自己喝,喝完有奖励。
陈平笑着卖了个关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神秘。
这一下子就激起了陈翠的好奇心。
小口的吹着气,她连忙喝完,嘴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随后陈平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个晶亮好看的发夹。
陈翠一眼就看上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好漂亮!
可是一定很贵吧。
原先她看大队长家的闺女戴过,听说要好几块钱呢。
她又心疼,又喜欢的紧。
陈平从墙上摘了一条留下来的熊肉,不贵,原来哥再给你做好看的裙子,买手表,穿小皮鞋。
说完就去厨房做饭了。
顾念着陈翠的身体,他专门熬了一锅肉汤,里面又加了些从山里手薅下来的野草药,放几株就足够调味的。
陈平站在灶台前,看着自己彻底清空的积分面板,不免叹了口气。
好歹现在家里有粮食,基本的生活物资也不缺,不然还真要愁死人了。
他深邃的视线看向外头天空。
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再下雪了。
扭头瞥了眼放在柜子顶的双管猎枪,手指摩挲着裤缝,趁着天好,也是时候上山试试我这新枪的威力了。
只要避开老虎这种凶猛的野兽,就没啥大问题。
吃饱喝足也才上午。
你在家里好生呆着,哥上山瞧瞧。
饿了就吃蛋糕和桃酥,再给自己冲杯麦乳精,千万别饿着。
诶呀,哥你放心去吧,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兄妹俩有说有笑,气氛轻快。
比起之前的苦日子,现在更像是做梦般。
陈平这把新枪暂时还没法解释来路,干脆自己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