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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不会疯了吧许可安担忧地道。
我笑笑,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他自找的。
顾长风发泄完一通,薅着江禾禾的头发把人甩到我面前,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破碎地看着我,
清棠,都是因为这个坏女人,我们家才成了这幅样子,我替你惩罚她。
他抬手划向她的脸,鲜血伴着嚎叫声溢出,接着又是一刀。
台下的人们察觉事情不对,连忙都走了,只剩下我们。
我厌恶地皱皱眉,就算你杀了她,我也不可能原谅你,只会觉得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不过犯了一点小错,哪个老总不养金丝雀呢我只不过看走眼,找了个毒妇而已啊。
顾长风低低地哭起来,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
清棠,求求你再救我一次,最后一次。
我不禁冷笑,他不是悔过了,只是怕了。
高高在上的顾长风已经身败名裂,他怕睁开眼就被逼债,更怕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训狗似地拍拍他的头,顾总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机会呢
跟着我可惜了,我觉得王总可能更适合你。
视频里顾长风伺候的那个老男人突然出现,不顾顾长风的挣扎带走了他。
江禾禾爬到顾玦脚边,求他带她去治脸,顾玦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懒得看他,带着许可安走了。
走出会场时,天下起毛毛雨,我深深舒了口气,压在心底的恶气终于吐了出去。
许可安目光清澈地看着我,我心里一动。
可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许可安摇摇头,崇拜地看着我,
妈,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女人。
我欣慰地笑了。
不久后,许可安改名沈安,争气地考上了清北,我则乐呵呵地用顾长风输给我的钱成立了新公司,给沈安练手。
王总帮顾长风还了债,顾长风成了王总的金丝雀,据说瘦得不成样子,身上总是带着伤,过得还不如条狗。
江禾禾和顾玦则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某天午后,我从柔
软的床上醒来,另一侧的男人自觉地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眼睛却盯着一个相框,里面的餐巾纸上画着粗糙的机器人和酒瓶子。
我凑上去,嫌贵了
凌霄低低笑起来,
人工智能和白酒板块隔天大涨,你让我赚了几个亿,怎么会嫌贵呢棠棠,你眼光从来很准,除了看男人,还好及时改正了。
要是我不离婚,你还会继续等我吗
等啊,你又不傻,总得吃点好的吧。
窗子内外,春
色正浓,我的无畏给自己挣来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