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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从谨开着迈巴赫冲进半山别墅区,停在别墅门前。
他浑身湿透,用力拍门大喊:陆安宁!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你能不能出来看我一眼
没一会儿,门开了。
顾宴挡在门前,冰冷的说:季总来这干什么
我这里可没有你的白月光。
季从谨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可是现在他顾不上那么多。
他要确认陆安宁是不是在这。
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抛弃了他。
季从谨猛地推开他,往里闯,喊着:安宁在哪!
看见我坐在客厅内异常平静,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跟我回家!
我抬眼看向季从谨,淡淡的质问:家
季总走错了吧那是你和你的白月光的家,可不是我家。
都没有我的东西,怎么能算得上是我家呢
更何况,我们已经离婚了。
季从谨顿时有些心虚。
他知道孟卉把陶艺都扔去地下室的事情。
他没在意,以为陆安宁也不会在意。
没想到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季从谨眼神闪躲,掏出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声音暗哑。
可是我们没有离婚,那里一直都是你的家。
我笑出了声,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
看清楚,离婚是法院判的。
顿时,季从谨的心凉个彻底。
原来,她早就做了万全之策。
她早就想离开他!
为什么他声音发颤。
为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小腿未愈的伤,又指指心口。
还有疤痕累累的手背。
这些还不够吗
无论是身体上的伤,还是心理的伤。
我承受得太多太多了。
我下意识挽着顾宴的手,准备回房间。
没想到气急败坏的季从谨一拳砸到顾宴的右眼。
见形式不对,我蹭地冲到顾宴身边,挡在他面前。
眼底带着怒意,吼道:季从谨!我说过我们离婚了!
别再来打扰我!
随后,门外十几个保镖听到顾宴的命令,迅速冲上前。
把季从谨扔出门外。
他一个没站稳,摔进水坑里。
季从谨不敢相信,陆安宁真的抛弃了他。
再抬眼,二楼窗帘缝隙里,陆安宁淡漠的脸一闪而逝。
安宁!我错了!他对着冰冷的别墅嘶喊。
孟卉我赶走了!我再也不会…
让你走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雨声和紧闭的大门。
季从谨双膝一软,重重跪在雨里。
昂贵的西装裹满污泥,昔日高高在上的总裁风姿荡然无存。
他像个乞丐,徒劳地望着那扇再也不会为他打开的门。
从来没低过的头,如今再也抬不起。
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好像真的弄丢了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