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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鲜血顺着剑锋流淌,滴落在地。
东方竹面色惨白。
云容,你......
楚云容面色如同,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狠狠刺在他身上。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么
周围人群顿时陷入寂静。
东方竹磕磕巴巴地开口。
是,是叶上仙自己说......
可不等他说完,楚云容直接发力,甩掉手中的长剑,接着转头看向我。
叶尘,你真的要这么作践自己么
看着她眼里的不满和隐晦的心痛,我一时间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
的确,是我考虑不周,灵剑虽然和我解契,但毕竟和我同根同源。
有我的心头血加持,才能唤醒其中的剑灵......
她瞬间红了眼眶,鲜血淋漓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叶尘,你到底怎么了
放弃十二金仙的位置,放弃本命灵剑,现在更是要贡献自己的心头血......
你是在生气,对么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着摆摆手。
你想多了,我只是很高兴,我仙界又添了一位得力战将,想要尽可能帮他一把而已。
仙后诞辰,不宜见血,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等她继续纠缠,我转身大步离开。
我并不打算将镇守魔域的事情告诉她,否则以她那种偏执的性格,难免会继续纠缠。
徒添烦恼罢了。
楚云容还打算跟上来,可却被东方竹拦住。
云容,你要不要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走,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云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她拉走。
只是在不经意地对视,我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的隐隐愧疚。
愧疚什么呢
我不理解。
这不是她一直以来希望看到的吗
离开大殿,我看着熟悉的仙山,心中默默做了最后的道别。
我本是仙界外一颗普通的青竹。
幸得仙后点拨,才开了灵智,有了修为,列了仙班。
而这过程中,我遇到了还只是只灵兔的楚云容。
那时的她奄奄一息地倒在我身边。
我怜惜她那副娇弱的样子,于是用自己的灵力化作露珠,为她疗伤,助她修炼。
她醒来后,对我万分感激,每日会衔来清晨第一滴露水,浇灌在我的根部。
三千个日夜的陪伴,让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得知我即将进入仙界时,她尽管万分不舍,却还是双眼通红地祝福我。
那一刻,我便打定主意,要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
我跟仙后求来化形丹,让她拥有了修炼的机会,并不惜花费大量修行资源,把她捧到了如今的境界。
仙后怜我二人感情至深,允许我们在三生石上刻下终生。
我一度以为,我们会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事实上,我们曾经的确是。
直到东方竹的出现。
楚云容见到他的那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怨毒。
经过询问我才得知,当初就是东方竹将她伤的奄奄一息,几近身亡。
可她却隐瞒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和东方竹,曾经是一对跨越种族的恋人。
得知这一切后,我崩溃过,质问过,歇斯底里过。
一开始,她还会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不会再和东方竹有任何纠葛。
可现在想想,她拿走仙后赏赐给我的丹药,还隐晦地向其他仙家索要双修的法子,却始终不愿被我触碰。
这种种迹象,都是她背叛我的证据。
我其实早有预料。
可我不愿意相信,或者说,我自己遮蔽了自己的双眼。
甚至直到亲眼看到她和东方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热,我也恨不起来她。
只是一想到我们即将要分开,我的心里却是忍不住微微酸涩。
我们在一起百年,终是要无疾而终么
5.
伤势恢复了八成左右,我开始准备炼制丹药,用来抵御魔气。
然而还没开始,我就听到了楚云容的传音。
【马上就是我们大婚了,我想去凡间,我们当初相识的地方,像凡人那样举办一场大婚,可以么】
我下意识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一来,我要收回她身上的传音玉简。
二来,也是为了给我们的感情一个体面的结束。
想到我们相识的地方,我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只是当我通过仙门来到凡间,发现当初的竹林,如今已经是繁华市井。
明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却觉得那么孤独,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闲庭信步,来到当初我生长的地方,这里多了一块姻缘石。
我坐在姻缘石旁,看着无数男男女女在姻缘石前许下永生永世的愿望。
可直到月上西楼,我都没有等到楚云容出现。
我回头,看着身后的姻缘石。
上面的牌子上,写满了男女之间的心事,和隐晦的爱意。
然而就在视线一移开的瞬间,我的眼角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枚特殊的姻缘牌,上面居然隐约有着灵气闪烁。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灵力,我心中一动,伸手握住木牌。
一瞬间,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有楚云容和东方竹一起在凡间游玩的画面,有他们在凡间等灯会的漫天灯火下拥吻的画面。
最后,画面定格在姻缘石前。
画面中,楚云容依偎在东方竹怀里,二人十指交叉,四目相对,眼里满是对彼此浓郁到化不开的爱意。
他们一起在姻缘牌上留下了三生三世的誓言,若我不是楚云容的未婚夫,我可能也会夸赞一句,好一对璧人。
画面结束,我听到东方竹毒蛇一般的阴冷声音。
她是我的,永远都只会是我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波动,反而由衷地感到一股释然。
我本来还在犹豫,该怎么结束这为期数百年的爱情。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不用我再操心了。
心情放松下来,我突然觉得,四周的风景,似乎没那么惹人厌烦了。
我漫步在凡间,在路过坊间时,我看到了一个小贩拿着一个草垛,上面插满了名为冰糖葫芦的吃食。
身为仙人,我早就辟谷,但此刻看到这个红彤彤的果子,我竟然忍不住口舌生津。
以前我和刚刚化形的楚云容来到凡间游玩,曾见过这种食物。
我本想尝试一下,可却被楚云容冷嘲热讽。
我们现在都是仙人了,还吃这些下等生物的食物,不觉得掉价么
想到这儿,我上前追上小贩。
您好,这个东西怎么卖
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我,而是一道清冷的女声。
我惊讶转身,冰心尊者竟然身穿便衣站在我身后。
尊者,你,你怎么会......
她直接上前,掏出铜板买了两串糖葫芦,等摊贩走后,她递给我一根,那一向如同冰山般的绝美脸颊上,居然露出一抹笑意。
没想到堂堂叶上仙,居然也会对凡间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她这是在调侃我
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心尊者么
回过神来,我摇了摇头。
不过是好奇罢了,倒是尊者您......
叫我凝冰。
冰心尊者突然打断我的话。
我抿了抿嘴。
好的,凝冰,你为什么会来凡间
当然是来找你。
凝冰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的龇牙咧嘴,半晌才黑着脸把糖葫芦递给我。
你明明已经答应去镇守魔域,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自然要来看看,免得你临阵脱逃。
我苦笑摇头。
果然,她还是那个冰心尊者。
据说,她的本体是一只雪凰,是天地间最尊贵的血脉之一。
她的身份,甚至要凌驾在仙君之上。
是真真正正的万中无一。
从我进入仙界开始,我就听说过这位的大名。
第一次见到她本人,是在仙魔战争期间。
她虽然性格冰冷,但却在战场上拼命保护着仙族的战士。
就连当时只是普通人仙修为的我,都被她从魔物手中救下。
在她身上,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面冷心热。
我的修为达到上仙级别后,也是她主动找上我,问我愿不愿意去镇守魔域,累计功勋。
得知我打算娶楚云容为妻,打算安定下来时,她沉默了很久,才丢下一句。
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
那时的我坚信,我和楚云容会是上天注定的一对。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够打脸的。
似乎看出我的低落,凝冰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不必觉得难过,你是万年长青的青竹,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姻缘一事,本就冥冥中自有注定,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又或者,你值得更好的。
看着她认真的双眼,我由衷的感谢。
谢谢你,凝冰。
6.
很快,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就在我们返回仙界的时候,我腰间的传音玉简再次传出楚云容的声音。
抱歉,我昨日临时去了一趟秘境,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现在在哪儿,我去......
不用了。
我站在寝宫门口,看着她衣衫凌乱,东方竹如同一条缠人的蟒蛇,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嘴唇不停在她脖子上吻着。
许是觉得有些痒,楚云容娇嗔着抖了抖肩。
别闹。
东方竹哼笑,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伸手探入她的衣领,肆意揉捏。
楚云容嘤咛一声,靠在他怀里。
等,等一下,我要和叶尘说一声......
不用说了。
我站在门口,轻声开口。
房间内二人顿时慌乱,楚云容急忙将东方竹推开,一边慌乱地整理衣物,一边解释。
你,你别误会,东方昨天陪我一起去秘境,不小心受了伤,我,我是在帮他治疗......
不用解释。
我摇头打断她的话。
我来找你,是来拿回我的传音玉简。
另外......
我拿出在凡间买的玉佩。
我记得你最喜欢凡间的小玩意儿,就顺手给你买了一个。
楚云容一愣,似乎怎么都没预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
我轻声咀嚼了这两个字。
你们只是疗伤而已,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楚云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这样多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对了,我们的大婚,要延迟一段时间,东方说想让我陪他去趟仙灵秘境......
不用延迟了。
我打断她的话,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楚云容,我们的婚事,取消吧。
楚云容愣住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东方竹发出一声冷哼,她才猛地惊醒。
叶上仙,你好歹也是一届上仙,不至于为了争风吃醋,就闹得这么不愉快吧
楚云容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
是,是啊,叶尘,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们在一起几百年,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期盼着能在众仙家面前定下终身的吗
你就算吃醋,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这样,大不了,我不陪东方去了,我们到时候还是准时举办婚事,好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的双眼。
等她说完后,才平静开口。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已经百年。
可百年的光阴,换来的,却是你将自己曾经的爱人带回家中,还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在疗伤。
楚云容,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楚云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她依旧嘴硬。
你,你说什么啊叶尘,他什么时候成为我曾经的爱人了,你......
我并不愿意多做纠缠。
你既然那么放不下他,那我就成全你们,我们没必要这样互相折磨下去。
楚云容,就算看在过去百年感情的份儿上,好聚好散吧。
听着我平静至极的语气,看到我古井无波的双眼。
楚云容终于慌了。
东方竹还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叶尘,你,你别说这样的话,好吗
你要是真的很介意东方,我以后和他保持距离,可以吗
我们不要再......
话音未落,她愣住了。
因为我将之前姻缘石前的佛牌放在了她掌心。
楚云容,我深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道理,既然这些年,你始终无法放下你的竹马,那我成全你们。
我已经求仙后将我们的名字从三生石上抹除,这样一来,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不用担心因果。
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不是么
楚云容如同见鬼一般丢掉佛牌。
对,对不起叶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给你留下这样的事情......
我去那里只是为了给他祈福,没想到他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去姻缘石面前祈福么
我笑了笑,没有戳穿如此拙劣的谎言。
东方竹却在这时候走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冲我挑眉一笑。
云容,何必跟这种人解释,如今的我们早就不是当初需要依靠他进入仙界的小妖,何必再给他什么好脸色
我微笑点头。
的确,楚云容,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装模作样是在担心什么
被众仙家耻笑还是担心背上骂名
可你在和他借着玩笑的名义拥抱接吻的时候,没想过,在众仙家眼里,你早就烂到了骨子里了么
东方竹还想说什么,却被楚云容一把推开。
你别听他瞎说,叶尘,我真正爱的人,从来都是你,我跟你在一起,才不是为了什么仙家修为,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放弃自己的仙骨,重新蜕变成一只普通的灵兔。
7.
说罢,她右手凝聚仙力,作势要洞穿自己的心脏。
可就在距离心脏不足半指的距离时,她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发出剧烈的干呕,转身大步逃离。
等她离去,东方竹也彻底收起伪装,眼里更是丝毫不掩饰的讽刺。
叶尘,身为男人,你还真是够废物的。
你这么多年,不过是挟恩图报,逼迫她嫁给你罢了,你这种恶心的东西也配位列仙班
就算仰仗仙后的关系又如何你在我面前,永远注定只能是个失败者。
十二金仙是我的,你的本命灵器是我的。
现在,你的未婚妻也是我的！
他上前一步,吐着信子。
你应该不知道吧,兔子和蛇一样,本性都淫,除了我,没人能满足她的欲望,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是快乐的。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要是再纠缠,等我成为十二金仙,我不介意动用权利,将你打回凡间！
对于他的威胁,我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反而平静开口。
她既然做出了选择,我自然不会强迫什么。
这次回来,我也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传音玉简,你放心,拿到东西,我就离开,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纠葛。
东方竹眉头一皱,眼里闪过狐疑。
你能这么好心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你想捣乱,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如今的云容,也是即将成为仙君的人,有她帮助,我一定会突破更高境界,而你,注定只能沦为陪衬。
不怕告诉你,当初魔窟的消息,也是我随意编撰的,可惜,她实在太爱我,连想都不想,就答应帮我一起玩弄你,你说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东方竹脸色一冷,突然夸张地摔倒在地,张口喷出一口血箭。
楚云容见状顿时慌了,不顾自己蜡黄的脸色,冲过来急忙扶住东方竹。
这,这怎么回事东方
东方竹故作虚弱,眼里满是委屈。
对,对不起云容,是我不好,你别怪叶尘,他说的对,是我导致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想泄愤,也是很正常的。
他挣扎着起身,颤颤巍巍地跪在我面前。
叶尘,你想打,就尽情发泄吧。
只要你不要和云容分开,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楚云容猛地转头,眼神里的愧疚和懊悔消散,转而变为深深的愤恨。
叶尘！就算你要跟我分开,也不该迁怒他人！
东方是无辜的,你下手这么狠,你,你还是不是人！
看着她狰狞的五官,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爱了数百年的人,会是如此陌生。
楚云容,你但凡仔细想想,都不会无厘头的指责我。
我嘴角带着讥讽。
他如今是金仙修为,且本身为妖族,肉体强横。
更别说,他身上还有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金丝宝衣,我一个上仙修为的人,哪怕动用全力,恐怕都难以伤到他分毫。
我看向脸色微变的东方竹。
这种低劣的栽赃手段,也就你这种低贱的东西能想的出来了,不过无所谓,我不在意,你愿意演,可以在地上多躺一会儿。
东方竹顿时面露尴尬之色,面对楚云容审视的目光,他终究还是没能继续伪装下去,磨磨蹭蹭的地起身。
是,是我一时气血攻心,对不起......
啪！
楚云容直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滚！立马滚出这里！
可东方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我不会走的,云容,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你不是也说过,只有我能在床上满足你。
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8.
我无心理会这样的闹剧,招手从她腰间收走我的传音玉简,转身就要离开。
楚云容见状急了,爆发仙力将东方竹推开,冲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我。
不要走！叶尘,我们在一起数百年,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放心,我肚子里的野种,我绝对不会留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还没有开口,大殿外,凝冰走了进来。
还没处理完么
见到她,楚云容愣住了,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眼里闪过愤怒。
叶尘,我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离婚。
原来是有了别人啊！
她恶狠狠地瞪着凝冰,嗤笑摇头。
没想到啊,人人都说冰清玉洁的冰心尊者,居然背地里也喜欢这种调调,真让人恶心！
凝冰柳眉微颦,正要动怒,我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打在楚云容脸上。
楚云容,冰心尊者不过是来接我去镇守魔域,我这巴掌,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若是执意找死,我不会再拦你。
说罢,我转身大步离开。
凝冰深深地看了眼我的背影,随后冷冰冰地开口。
楚云容,你捡了一条命。
敢污蔑本尊的人,整个仙界都没一个,若不是你挨了一巴掌,本尊不介意好好让你清醒清醒！
......
自从那日离开后,楚云容开始不停耗费灵魂力,对我各种灵魂传音。
我一概不理会,自顾自地修炼,提升修为。
在冰心尊者和仙后的帮助下,我的修为突飞猛进,很快就达到了仙君境界。
这期间,不知是否有意,凝冰总是会给我带来楚云容的消息。
听说楚云容正发了疯一样到处找你。
她耗费了太多灵魂力,修为已经跌落到人仙境界。
这大概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吧。
对此,我只是微微一笑。
都过去了,无所谓。
很快,到了进入封印山的日子。
就在我打算走入禁制时,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唤。
不要去！叶尘！
一道流光冲来,但却在封印山地威压下,不得不停留在原地。
光芒散去,来人正是楚云容。
她满脸憔悴,眼里满是悲戚。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镇守魔域！
你不要我了吗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我平静地看着她。
楚云容,我们已经结束了。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就该一路走到底,不该频频回头。
说罢,我没有再回头,即便身后的哭声撕心裂肺,我心中都没有丝毫波澜。
镇守魔域的日子是很枯燥,很无聊的。
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不停加固封印,防止其中的魔气渗透出来,祸害人间。
转眼间,十年时间过去。
到了轮换的时间,我和凝冰一同返回仙界。
也是这时候,我再次遇到了楚云容。
她已经蜕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灵兔,仙后念在她修行不易,允许她留在了仙界。
也是从仙后口中,我得知了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从我离开那时候,楚云容就生出想要打掉胎儿的念头。
可却被东方竹阻止。
后者利用蛇毒,控制了她全身修为,每天疯狂凌辱,索要。
一开始,楚云容还能够忍受。
但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疯狂的折腾,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
而这时候,和她交好的仙娥终于察觉她的失踪。
东方竹的恶行被揭露,仙后听闻震怒,亲自出手,将打算逃走的东方竹废掉修为,丢入炼狱,永世不得入轮回。
而楚云容,在无尽的折磨中,仙骨被毁,修为尽废,成了一只稍有些修为,却没有灵智的灵兔。
听完这些,我忍不住唏嘘。
造化弄人。
边上的凝冰翻了翻白眼。
怎么舍不得了
我牵起她的手。
自然没有。
往事已矣,我不会留恋,更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