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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早逝,我和爸爸相依为命。
父亲节当天为了感恩老爸,我特意定了包厢请老爸吃饭。
却没想到意外听见父亲和合伙人的谈话。
合同已经签了,用你女儿的身体换我们几十年的心血,不亏!
别犹豫了,里面几个大佬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父亲放弃纠结,满怀愧疚的点了点头。
我女儿还是第一次,你叫他们下手轻点。
原来这顿感恩父亲的饭局,早就成了一场货物交易。
我满心滴血,不敢面对父亲亲手为我打造的地狱。
推开餐厅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包厢里坐满了人,烟雾缭绕。
酒杯碰撞的声音混着粗犷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爸,这是我攥紧包带,指尖发凉。
父亲从人群中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
来了啊,快坐快坐,这些人都是爸的老朋友,别拘束。
他的手掌心汗涔涔的,黏腻得让我不适。
我被他拽到主位旁的空椅上,周围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老李,这就是你闺女长得真水灵啊!
一个秃顶男人咧着嘴,黄牙间夹着烟,上下打量我。
父亲干笑两声,拍了拍我的肩:
是啊,今天父亲节,非说要请我吃饭,孝顺得很。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不明白这些人是谁。
而且父亲之前从没提过他有这么多朋友。
菜上来了,油腻的肉腥味混着酒气,熏得我胃里翻腾。
来,小姑娘,喝一杯!
旁边的男人突然凑过来,满嘴酒气喷在我脸上。
他四十来岁,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袖口卷起,露出手臂上的青黑色纹身。
我往后缩了缩:不用了,我不喝酒。
哎,别扫兴啊!
他嗓门陡然提高,酒杯咚地砸在桌上:
你爸都没说不喝,你矫情什么
我看向父亲,他却低头夹菜,仿佛没听见。
爸。我小声叫他,手指揪住他的衣角。
父亲这才抬头,眼神闪烁:喝一点没事,今天高兴。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男人得寸进尺,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手掌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滑:
来,叔叔教你怎么喝。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
包厢里瞬间安静。
父亲见状赶紧把椅子扶起来,轻轻拍了下我的后背。
我强压着怒火坐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赔着笑,给那男人倒了杯酒:
王哥,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王哥冷哼一声,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眼神却仍黏在我身上:
老李,你这闺女脾气挺烈啊。
父亲干笑两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力道很重,像是警告:
快,给王叔叔道个歉。
我死死咬着嘴唇,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起。
王哥这才满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
这才对嘛!来,喝酒!
他举杯示意,周围的人也哄笑起来。
秃顶男人凑过来,假意关心:小姑娘,别紧张嘛,我们又不是坏人。
他说话时,手不经意地搭在我椅背上,指尖几乎蹭到我的头发。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去趟洗手间。
接着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