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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皮像灌了铅,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睁开。
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对上了天花板上刺眼的吊灯,白光像刀子一样扎进瞳孔。
我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床头,动弹不得。
唔!
我想喊,可喉咙里只挤出一丝嘶哑的气音。
舌根发麻,药效还没过。
我拼命扭动身体,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时,阴影里传来一阵低笑。
我猛地转头,看到床边围着一圈人影。
他们都戴着惨白的动物面具。
狐狸、狼、野猪,空洞的眼眶后。
目光像黏腻的蛇信子舔过我的皮肤。
恐惧像冰水一样漫上来。
我剧烈挣扎,麻绳磨破了手腕,血珠渗出来。
可那些人却笑得更欢了。
突然,我的视线钉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他戴着黑熊面具,可腰间那条皮带却刺眼地熟悉。
那是我去年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
牛皮上的金属扣还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我死死盯着他,眼泪瞬间涌出来。
想喊爸爸,可喉咙里只有破碎的呜咽。
黑熊面具男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别过头去。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突然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
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小腿,吹了声口哨:
这腿真不错啊,平时没少锻炼吧。
其他几个男人哄笑起来,污言秽语像污水一样泼过来:
腰也细,掐一把能断吧
皮肤真白,待会儿红了肯定更带劲。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像一条搁浅的鱼。
狼面具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粗糙的麻绳,在手里掂了掂,咧嘴一笑:
光绑手多没意思咱们玩点刺激的。
他拽住我的脚踝,麻绳缠上来,勒进皮肉的刺痛让我浑身发抖。
狐狸面具男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我,红光一闪一闪:
来,笑一个!
黑熊面具男终于动了。
他猛地站起来,就被金链子男人一把推回去:
怎么,后悔了钱都收了,现在装什么父女情深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