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一脸纯良地点点头。
“我还想上前跟他道歉呢，谁知道他看见我之后，瞪我一眼就走了。”
王乐山：？
你小子不会以为我这么好骗吧？
还跟他道歉？
也没见你在擂台上的时候，有留李浩一命的打算啊。
王乐山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显然是不太信。
张越也不急，人们总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
等他明天去打听打听，肯定就会知道自己这个救命恩人说的全是对的。
一旁的汪宁见这两人好像在打哑谜，也懒得多管。
“小张你身体怎么样？”
张越摇摇头说道：“没事，杀手看我实力不行，应该没全力出手。”
随便应付两句，汪宁确定张越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带着张越返回警署。
与此同时，李家别墅。
李超龙收到杀手的消息，显示任务失败，气得大吼道：
“两个八重打他一个，怎么可能失败！”
他强压着火接着追问原因。
一番探查下，他收到一张照片，消息称正是这两个人舍命救下了目标。
李超龙定睛一看，怒火直冲天灵盖：“该死啊！”
照片上显示的，正是张越急切地跑入别墅的场景。
何等的父慈子孝！
那着急的模样，在他看来刺目无比。
“王乐山，你给我死！！！”
张越回到警署，接着加班。
也就是接着对着监控画面发呆。
事实上已经凌晨了，警署里的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
话题主要围绕凶手在中央广场下丹药雨的动机。
汪宁看自己这个日薪100的实习生不仅敢硬刚开脉八重，在这之后还努力工作，欣慰地点点头。
愣头青就愣头青吧，起码干活认真。
张越等了好久，都不见系统宣布任务完成。
直接在脑海里问：“结算搞快点，我急着升开脉三重呢。”
系统回道：“宿主，王乐山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任务仍未完成。”
张越叹了一口气。
“你真是对人性一无所知。”
王乐山这种老狐狸，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威胁。
他和李超龙之间，注定有一场大战。
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两人的矛盾人尽皆知后，确保他们一起上路即可。
他支着脑袋，接着等。
等到凌晨三四点，办公区里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张越停下循环播放的视频，瞥了眼旁边熟睡的汪宁。
按照白天汪宁的操作，切进了警署内部系统的页面。
页面上清晰分列着几个标签页。
有“人员档案”、“组织档案”、“案件协同”三大块。
每个页面的右上角都有搜索框，支持多条件组合查询。
张越快速切到“组织档案”，勾选“近期活跃”、“涉盗窃”、“涉暴力犯罪”几个标签进行查询。
十几个组织名称很快列出。
这些都是11区里赫赫有名的组织或者帮派。
随便点开一个组织的记录，里面都有足以把他们连根拔起的犯罪记录和证明。
讽刺的是，他们仍然好好呆在11区里。
张越快速浏览了一遍。
再次点开锈火帮的详细信息栏。
上面写着：
锈火帮主要涉及偷窃、职业报复等业务。
内部结构松散，成员流动性大。
近期承接多起不明委托人指示的商业窃密，得手率高且善后干净。
随后跟着几条具体日期的犯事记录。
还有主要成员的照片和三维。
张越点开后撇了撇嘴。
还说善后干净呢，这不全是痕迹。
他看向“商业窃密”这几个字。
永生药业这么大一个公司，每年营收过万亿，有个商业敌人很正常吧？
前几天中央广场上的事闹得那么大。
他这个热心公民，当然要把幕后真凶抓出来才行啊。
汪宁感觉背后有些发凉，突然惊醒。
发现自己的实习生竟然还在看监控。
不时还拿笔记录着什么。
他不禁有些动容。
“小张啊，有冲劲是好事，但是也得注意身体。”
张越脸上挤出一丝疲惫但坚定的笑：“真凶不落网，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多么纯良的孩子啊。
汪宁心里感慨。
就在这时，张越突然皱起眉头：“咦？”
这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半梦半醒的汪宁又一个激灵：“怎么了？”
“宁哥，你看这个人。”张越指着屏幕上一个人。
“这个人在四天前的下午和晚上分别都出现在了药店和中央广场附近。”
汪宁心下一惊，连忙凑近屏幕。
张越快速切换画面：“四天前下午5点17分，药店外的监控拍到这个人。”
他手指在键盘上一点，画面跳转。
“然后，这是当晚8点42分，中央广场入口附近的监控...”
“看！又是他！”
汪宁眯起眼仔细辨认那个模糊的身影：“嘶，还真是一个人。”
“但是这个体型对不上啊。”
画面上的人看起来身材壮硕，身高却只有170左右。
要知道他们要找的嫌疑人身高在175附近。
张越眼睛一亮：“宁哥，这更说明问题了！”
“嗯？”汪宁不解地看着他。
“万一，这是团伙作案呢？”
张越条理清晰地分析：“一个人作案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而且谁会突然疯了去针对永生药业？”
“除非是有预谋的团伙！”
汪宁悚然一惊。
对啊！
怎么他就没想到这点呢。
他把张越拉开，自己坐到屏幕前。放大这人面部特征，调系统进行比对。
很快一条信息弹出在屏幕上。
“姓名：蒋成军。”
“锈火帮主要成员。现住址...”
锈火帮？
汪宁回想起来，锈火帮不正是做商业窃密这一类业务起家的吗？
他喃喃自语：“一个帮派成员，案发当天刚好在失窃药店和广场附近踩点...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汪宁疲惫的大脑瞬间转动起来。
张越闻言心道，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毕竟安武路药店和中央广场相隔不远。
托警署的福，整个11区帮派成员多的不得了，有这么一个也很正常。
他接着引导：“不过锈火帮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胆子。”
汪宁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背后另有其人？”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没错，有线索了！”
汪宁觉得眼前这个实习生脸蛋上都闪着金光。
“小张你小子可以啊！这条线太重要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领导。
还抽空拍了拍张越的肩膀：“放心吧，哥不会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