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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脸色惨白地瘫软在地,他死死盯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喃喃自语: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扑上来,却被沈砚的轮椅重重一撞,狼狈地摔在香槟塔的碎片中。
我弯腰,盯着沈煜的眼睛,饶有趣味地笑了笑:
对了,下个月我和沈砚的婚礼,你这个做弟弟的......就不必来了。
第二天,沈煜给我发了条信息,言辞恳切地说要向我郑重道歉。
十八年青梅竹马,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婚约,年少时的心动,最后却落得那般难堪收场。
我也想与自己的青春好好做个了断,也算给年少时的自己一个交代。
见面那天,沈煜西装笔挺,眼神深情,仿佛真的悔不当初:
予安,过去是我瞎了眼,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家现在已经是沈砚的了,我认了。但至少......让我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
他苦笑,倒了杯红酒推给我: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这杯酒,就当是告别。
我盯着那杯酒,将它推远了些。
沈煜,你还想使什么下作手段害我吗你以为我会蠢到喝你给我的酒
他神色痛苦:
予安,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堪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为过去对你做的一切道歉。
我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眼中猩红,看不出有多愧疚,反而有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
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却忽然感觉手指开始发麻,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沈煜一把扶住我,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予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在我耳边轻语:
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休息。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沈煜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我明明没喝那杯酒!
直到沈煜把我带进一间昏暗的套房,我还在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细枝末节。
沈煜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眼神里带着扭曲的满足感: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山主吗现在怎么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你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是怎么栽在我手上的吧你还记得你刚进门时,有个侍应生给你递了一张湿巾吗里面可是有好东西呢。这无色无味的神经麻痹剂,够你躺几个小时了。
他俯身,手指抚过我的脸,声音低哑:
予安,你不就是吃醋我和沈薇订婚了吗现在我不要她了,我还是爱你的,我重新和你在一起,要不好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仍旧死死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沈煜得意地笑了,指尖滑向我的衣领:
安安,我们要个孩子吧,生个女孩,让她继承山主的位置......好不好
我气若游丝地骂他:
你这个畜生......
沈煜疯狂笑起来,低下头来要吻我:
温予安,你不是最爱我的吗我曾经让沈薇那样欺负你,你都没有离开。现在我只是在订婚宴上说要娶她,你就要嫁给我那个废物大哥!你真的爱我吗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爱,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责怪我我们都一样!我们都犯了错!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过了今晚,我们就是真正的在一起了,谁都不能把我们拆开!
我万万没想到沈煜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沈煜......你真是疯了......
是你先对我不忠,是你犯贱,你还觉得自己没有错
就在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试图用藏在手心里的微型定位器按下求救信号时,门被人一脚大力踢开!
刺眼的灯光从走廊倾泻而入,勾勒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我呆呆望着那道逆光而立的身影,恍惚间以为出现了幻觉。
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