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奶奶心痛啊,这是要了我的老命。」
我心里冷笑。
上一世我女儿死的时候。
婆婆只是装模作样摸了把泪。
匆匆就把妞妞下葬了。
「阳宝是她家孙子,那岂不是刘洋的私生子」
「嘘,小声点儿,平日里看她宝贝阳宝那样儿,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谎言不攻自破。
妇女主任早就知道了她的为人。
现在只是公事公办地站在一边。
「呦,刘家媳妇回来了。」
看戏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都想知道我这个正宫回来了,这出戏该怎么演。
婆婆闻声回头,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她猛地站起来,扬手朝我快步冲过来。
啪！
脸上火辣辣地痛。
我捂着脸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任由婆婆推搡打骂。
「你还知道回来,我交代你的事为什么没做到,不然阳宝就不会死。」
「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去祭拜,原来是想趁着我不在家,擅自做主找妇女主任登记。」
「你为了那点儿拆迁款好狠的心啊。」
我笑了,嘴角的弧度轻蔑。
呵！
卖猪肉的老光棍。
我也是死后才知道。
婆婆和邻村的老光棍合谋,将妞妞残忍地杀害。
现在婆婆不敢把话说明白。
她怕别人知道她心底那些龌龊事。
「我要杀了你,阳宝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图谋他那份拆迁款」
「我说你怎么非要阳宝去,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他的命,还把我的东西全扔了。」
张倩本来一直靠在刘洋肩上默默流泪。
看到婆婆打了我。
也发疯一般冲过来。
才半日不见,她就憔悴了不少。
我眼神一凛,抬手挡住她打过来的巴掌。
「我和妞妞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算什么」
「而且我今天回了我妈家,根本没去祭拜,怎么是我害死阳宝。」
我反常地冷声质问。
用力一推,张倩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
估计是我第一次对她翻脸。
她愣坐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倩！」刘洋立即扶起她。
转身冲我怒吼,「小慧,你敢伤她！」
「你背着我把钱转哪去了,还给我！」
说着撸起袖子凶神恶煞朝我走来。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点燃周围的空气。
「刘洋,你够了！」
妇女主任看不下去,挺身挡在我面前。
借着昏暗的灯光。
我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同情之色。
「小慧和妞妞才是你的妻女,你把情人和私生子接回来住,有没有想过小慧的感受。」
「听说你们今天上山祭拜,为什么你没看好阳宝」
刘洋低头不说话。
但他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昭示他心底的不甘和愤恨。
我觉得好笑。
他们以为我帮他们通知了老光棍计划取消。
所以在祭拜的时候掉以轻心。
可惜了。
我不在现场。
不然可以欣赏他们错愕惊慌的样子。
「离婚！」
婆婆双目赤红,指着我剧烈地颤抖,「刘洋,和她离婚,不让她得到一分钱。」
「对,刘洋你和她离婚,我给你们家再生一个男孩。」
张倩哭过后的眼中残红未褪,无端有种别样风情。
难怪会将刘洋迷得团团转。
「谁敢提离婚！」
出乎意料,我妈提着一把菜刀冲破人群。
凶悍地指着刘洋一家,用她洪亮的嗓门一顿输出。
「你这个狐狸精,仗着有几分姿色,没脸没皮的带着孩子上门,真不知道你父母什么样,竟然生出你这样的货色。」
「大家给评评理,刘家老太婆纵容儿子勾搭小三,有这样做人母亲的吗」
「前两天我就看你和邻村的老光棍眉来眼去,说吧,你是不是也想把拆迁款分给他一份啊」
言之肺腑,快人心脾。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估计这会儿我要感激涕零。
「你骂谁呢为了拆迁款卖女儿,你又好到哪里去。」
「真以为你是为小慧出头来的,还不是怕他们离婚了,你不能从中得到好处。」
「当初我们说好的,小慧生个男孩才有资格分到钱,如今她生的事个赔钱货,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婆婆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立即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