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的我在和宿敌决战的时候意外穿越回二十年前。
在我决定提前铲除宿敌的时候,命运让我遇到了宿敌的青梅竹马——苏璃。
短暂的相遇竟让我的魔心有了一丝变化。
再回现世,宿命与苏璃让我执剑的手微微颤抖。
我站在断魂崖边,看着对面白衣染血的云清岚,手中的噬魂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二十年了,从幽冥殿少主到魔教教主,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夜无殇,今日你我必有一死。云清岚擦去嘴角血迹,手中青霜剑寒光凛冽。
我冷笑：二十年前你杀我父亲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狂风卷起碎石,我们同时出手。噬魂剑与青霜剑相撞的瞬间,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紫色缝隙。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我扯入其中,最后看到的,是云清岚惊愕的表情。
再睁开眼时,我正躺在一片竹林中。丹田内灵力充沛得不可思议,连当年与父亲练功留下的暗伤都消失了。这不是决战时的身体状态。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清泉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猛地翻身而起,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如遭雷击——少女约莫十六七岁,杏眼樱唇,腰间挂着玄天宗的玉牌。这张脸我太熟悉了,在云清岚的书房里,那幅被他日日擦拭的画像......
苏璃我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
少女惊讶地眨眨眼：公子认识我她蹲下身检查我的伤势,你从山崖摔下来,幸好被竹子缓冲。我是玄天宗药庐弟子,能帮你看看伤吗
我死死盯着她腕间的银铃铛。这是真的苏璃,不是画像。那个二十年前就死在魔教偷袭中的,云清岚的未婚妻。
现在是玄天历多少年我声音发紧。
三百二十七年呀。她歪着头,公子莫非伤到头部了
我闭了闭眼。果然回到了二十年前,距离那场改变一切的灭门惨案还有三个月。眼前这个毫无防备的少女,会在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为保护药庐孩童被魔教长老一掌击碎心脉。
我没事。我撑着竹子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踉跄着吐出一口血。穿越时空的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
苏璃急忙扶住我：还说没事！这都内伤了。她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把脉,突然咦了一声：公子的灵力运行好生奇怪,像是......
我心头一紧。幽冥殿的功法与正道迥异,若是被识破......
像是受过寒毒侵蚀。她松了口气,正好我采了赤炎草,回去熬药给你。
我任由她扶着往山上走,大脑飞速运转。既然老天让我回到这个时间点,不如将计就计。以苏璃为突破口潜入玄天宗,在惨案发生前解决云清岚,改写历史。
山路尽头,云雾中浮现出玄天宗的山门。二十年前的建筑比记忆中崭新许多,巡逻弟子们见到苏璃纷纷打招呼。
小师妹又捡人回来啦
这次是个俊俏郎君呢。
苏璃红着脸加快脚步：别理他们。对了,还没问公子姓名
夜......我顿了顿,叶无尘,一介散修。
药庐建在后山温泉旁,蒸腾的热气里飘着药香。苏璃让我坐在竹榻上,自己蹲在小炉前煎药。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发间跳跃,像撒了一把碎金。
叶公子从哪里来
北境。
呀,那很远呢。她眼睛亮起来,听说那里有会发光的雪
极光。我下意识回答,随即懊恼地皱眉。对一个刚认识的散修来说,这知识太详细了。
但苏璃只是托着腮感叹：真想去看看。她转身取药时,腰间玉牌撞到药柜发出脆响。我盯着上面玄天宗内门四个字,想起情报里说她是宗主亲传弟子之一。
苏姑娘在宗门很久了
我六岁就被师父收养啦。她将药碗递给我,小心烫。
药汁入喉,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我惊讶地发现这药方竟能中和幽冥功法的阴寒副作用。看来玄天宗的医术比传闻中更精深。
叶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在偏厢养伤。她指着窗外的小屋,平时那里就堆些药材,收拾一下就能住。
我正要道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蓝衣青年大步走进来,剑眉星目,腰间青玉箫随着步伐轻晃。我的手指瞬间掐进掌心——二十岁的云清岚,比记忆中青涩,但那双眼睛里的正气分毫不差。
师妹,这位是
苏璃笑着介绍：师兄来得正好,这是我在山下遇到的叶无尘叶公子,从北境来的散修,受了伤需要调养。
云清岚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压下杀意,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
叶公子,云清岚突然伸手按在我肩上,一股灵力探入经脉,伤得不轻啊。
我立刻运转功法模拟出寒毒症状。当年为潜伏正道,父亲亲自教我如何伪装灵力运行。果然,云清岚眉头舒展：确实是寒毒入体。他收回手,既然如此,叶公子安心养伤。玄天宗不会见死不救。
苏璃送云清岚出门时,我听到他低声说：近期魔教活动频繁,还是小心些好。
入夜后,我躺在偏厢床上复盘。穿越原因尚不明确,但这是个绝佳机会。三个月后父亲会派左护法偷袭玄天宗,若我能提前获取护山大阵情报......
窗纸突然被轻轻叩响。苏璃端着食盒溜进来：饿了吧我偷拿了厨房的糕点。她像只小松鼠似的左右张望,师兄不让我晚上来打扰你养伤,可我担心你饿着。
烛光下,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忽然想起情报里说,苏璃是玄天宗百年难遇的药灵体,血液能解百毒。当年魔教突袭的主要目标其实是她,那些孩子只是诱饵。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接过糕点。
她歪着头想了想：你摔下来时,我看到有只蝴蝶停在你眉心。师父说,被灵蝶选中的人都是善良的。
我几乎要笑出声。善良若她知道我是谁......
叶公子,苏璃突然凑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其实你的寒毒是假的吧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别紧张。她退后两步,狡黠地眨眨眼,我检查过你的脉象,那根本不是中毒症状。你假装受伤混进玄天宗,是为了......她压低声音,躲避仇家吗
我愣了片刻,随即顺着她的话点头：姑娘慧眼。
我就知道！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放心,我不会告诉师兄的。谁还没点秘密呢走到门口又回头,不过明天要帮我晒药材哦,这是封口费。
月光透过窗纱,我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噬魂剑碎片。这把本命剑虽在穿越时损毁,但核心剑灵还在。只需三个月,我就能让它重新认主。
到时候,无论是云清岚还是玄天宗,都将不复存在。
至于苏璃......我看向窗外药圃中哼着小曲的身影。若她识相,或许可以留她一命。
我在玄天宗已经住了半个月。
每日清晨,苏璃都会准时敲响我的门,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药,眼睛弯成月牙：叶公子,该喝药啦。
药是苦的,可她总会在旁边放一颗蜜饯。
你一个散修,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寒毒她坐在我床边,歪着头看我。
我咽下最后一口药汁,不动声色地撒谎：北境极寒,修炼时走火入魔。
她哦了一声,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我眉心。我浑身一僵,差点本能地扣住她的手腕——这是修士最脆弱的位置,若是敌人,此刻她已经死了。
可她只是闭着眼,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她的指尖流入我的经脉。
奇怪……她喃喃道,你的灵力明明很浑厚,怎么会走火入魔
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微滞。她的睫毛在晨光下泛着浅金色,鼻尖有一颗极小的痣,像是雪地里落了一粒墨。
太近了。
我猛地往后一仰,拉开距离：苏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叶公子,你脸红什么我们医修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我：……
她收回手,托着腮看我：不过,你的灵力运行方式……倒是很像古籍里记载的一种功法。
我心头一跳：什么功法
她眨眨眼,忽然压低声音：魔教的《幽冥诀》。
空气瞬间凝固。
我盯着她,手指无声地扣住藏在袖中的噬魂剑碎片。只需一瞬,我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可她忽然笑了：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会认得魔教功法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不过叶公子,你的反应很有趣哦。
我：……
这丫头,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在试探我
云清岚对我的戒心比苏璃重得多。
每次在宗门内遇见,他都会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我,仿佛要看穿我的伪装。
叶公子恢复得不错。某日清晨,他在练剑场拦下我,语气平淡,却字字带刺,散修能有这样的根基,实在罕见。
我笑了笑：云首席过奖了。
他手中的青霜剑微微震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我暗自警惕——这把剑对魔气极其敏感。
听说叶公子擅长剑术他突然道,不如切磋一二
周围弟子顿时起哄。苏璃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兴奋地拽着我的袖子：叶公子,答应他嘛！师兄的剑法可是玄天宗第一！
我低头看她,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罢了。
好。我点头。
云清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应战。
我们站在练剑场中央,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苏璃站在最前排,双手拢在嘴边喊：叶公子加油！
云清岚起手便是玄天宗绝学流云九式,剑光如雪,凌厉逼人。我刻意压制实力,只用最基础的剑招应对,却故意在某个转身的瞬间,让袖中的噬魂剑碎片微微震颤——
铮！
青霜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云清岚脸色骤变,攻势猛地一滞。
我趁机后退,拱手道：云首席剑法高超,在下认输。
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惊疑不定。
回药庐的路上,苏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叶公子,你刚才那招‘回风拂柳’好厉害！师兄都愣了一下！
我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在盘算——青霜剑果然对噬魂剑有反应,看来得加快修复本命剑的速度了。
夜里,我潜入后山禁地,寻找修复噬魂剑所需的玄阴铁。
月光惨白,禁地深处传来诡异的呜咽声。我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一座古墓前——这里是玄天宗历代祖师的安息之地,也是护山大阵的核心。
若能破坏此处……
叶公子
我猛地回头,苏璃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暖黄的光映着她错愕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眯起眼,杀意一闪而逝。
她走近几步,忽然压低声音：你是来偷‘玄阴铁’的吧
我手指微动,噬魂剑碎片已滑入掌心。
她却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的矿石,塞进我手里：给,我早就帮你准备好啦！
我愣住。
她狡黠地眨眨眼：白天我就发现啦,你的剑气里缺了金属性的灵力,肯定是本命剑受损了对不对
我盯着手中的玄阴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快回去吧,巡逻的师兄快来了。她推着我往外走,小声嘀咕,下次要偷东西记得叫我,禁地我熟！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药香。
……真是个傻子。
玄阴铁让噬魂剑恢复了三成威力。
我站在悬崖边,看着手中逐渐成型的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过一个月,等剑灵完全苏醒,玄天宗的末日就到了。
叶公子！
苏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迅速收起剑影,转身时已恢复成温润的散修模样。
她跑得气喘吁吁,手里攥着两张纸：山下有庙会,我们一起去吧！
我们
我和师兄都有任务,没法陪你。她撇嘴,但你一个人待在宗门多无聊呀。
我本想拒绝,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庙会比想象中热闹。
街道两旁挂满花灯,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苏璃像只出笼的鸟儿,拉着我在人群中穿梭。
叶公子,尝尝这个糖人！
叶公子,那边有杂耍！
叶公子……
我任由她拽着,心里竟生出一丝荒谬的安宁感。
砰——
夜空中突然炸开一朵烟花,璀璨的光芒映亮整条长街。苏璃仰着头,眼中倒映着星河。
真美啊。她轻声说。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后,云清岚书房里那幅画像——画中的苏璃,永远定格在十六岁的模样。
苏璃。我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她转过头,笑靥如花：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叶公子是好人就好啦！
好人
我握紧袖中的噬魂剑,胸口莫名发闷。
回宗门的路上,我们遇到了魔教巡逻队。
五名黑衣修士拦在路中央,为首的狞笑道：玄天宗的小丫头,正好抓回去给少主当鼎炉！
苏璃脸色煞白,下意识往我身后躲。
我眯起眼——这群蠢货,竟敢打她的主意
滚。我冷冷道。
哟,还有个不知死活的散修那人嗤笑,一起杀了！
他们冲上来的瞬间,我手指微动,一缕黑气悄无声息地缠上他们的咽喉。
咔嚓。
五具尸体同时倒地。
苏璃呆住了。
我转身看她,心里已经盘算好灭口的说辞——就说他们是突然暴毙,或者……
她却猛地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叶公子,你没事吧！
我一怔。
她急得眼眶发红：你是不是用了禁术脸色这么白！
……傻子。
我闭了闭眼,忽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苏璃。我低声说,别对我这么好。
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知道……我原本是来杀你的。
噬魂剑彻底苏醒的那天,玄天宗后山下了整整一夜的血雨。
剑灵在我掌心嘶鸣,黑雾缭绕的剑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咒文——那是幽冥殿历代教主留下的杀戮印记。我握紧剑柄,感受着久违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
二十年了。
我终于回到了全盛时期的状态,甚至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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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
苏璃的声音从药庐方向传来,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我迅速收剑,黑雾消散的瞬间,她提着灯笼出现在竹林边缘。
你在这里呀。她小跑过来,发梢还沾着夜露,我找了你好久。
我背对着她,没有转身：有事
明天是宗门大比,师兄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观战她绕到我面前,忽然咦了一声,你的眼睛……
我猛地闭眼,但已经晚了——噬魂剑苏醒时,我的瞳孔会变成妖异的暗紫色,这是幽冥殿嫡系的标志。
苏璃伸手想碰我的脸,却在半空停住：你……是不是练功出问题了
我睁开眼,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忽然觉得可笑。
装不下去了。
苏璃。我平静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歪着头：叶无尘呀。
不。我抬手,噬魂剑在掌心凝聚成型,黑雾如活物般缠绕剑身,我是夜无殇。
她的笑容凝固了。
夜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远处传来玄天宗的钟声,悠长而肃穆。
幽冥殿……少主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等着她尖叫,逃跑,或者拔剑相向——这才是正派弟子该有的反应。
可她只是站在原地,灯笼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为什么告诉我她问。
我怔住了。
你可以继续骗我的。她抬起头,眼眶发红,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
我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这个傻子……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因为明天,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幽冥殿会血洗玄天宗。
苏璃跌坐在地上,灯笼滚落一旁,烛火熄灭了。
月光下,她的眼泪像碎银一样闪亮。
你接近我……是为了情报
我没有回答。
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些药,那些糖人,那些……都是假的
噬魂剑在我手中嗡鸣,仿佛在催促我结束这场闹剧。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反正三个月后她也会死,反正历史无法改变——
可我动弹不得。
夜无殇。她轻声叫我的名字,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三个字,你能放过玄天宗吗
不能。
那你能放过云师兄吗
不能。
她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好,那我走了。
她转身的瞬间,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去告诉师父,魔教要偷袭。她平静地说,然后和大家一起死。
我瞳孔骤缩：你以为我会让你走
你不会杀我。她看着我的眼睛,否则刚才就动手了。
我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噬魂剑横在她颈间：别太自信,苏姑娘。
她的呼吸拂过我耳畔：那你动手呀。
剑刃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压出一道血线,可我的手却抖得厉害。
……该死。
我狠狠推开她,噬魂剑劈向一旁的巨石,轰然巨响中,整块山石化为齑粉。
滚！我背过身,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竹林尽头。
我站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黎明时分,幽冥殿的进攻开始了。
我站在玄天宗最高的钟楼上,看着黑压压的魔修如潮水般涌上山门。护山大阵在左护法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喊杀声震天动地。
这本该是我的胜利。
可我却死死盯着药庐的方向——苏璃在哪里她真的去报信了吗玄天宗有没有提前布防
一道青色剑光突然划破长空,云清岚御剑而来,身后跟着数百名精锐弟子。双方在山门前厮杀成一团,鲜血很快染红了石阶。
少主！左护法跪在我面前,玄天宗似乎早有准备,我们的人损失惨重！
我面无表情：继续进攻。
可是——
这是命令。
他咬牙退下。我望向战场中央的云清岚——他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仿佛在寻找什么。
是在找苏璃吗
我冷笑一声,纵身跃下钟楼,噬魂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漆黑的弧线。
云清岚！
他猛地回头,青霜剑与噬魂剑相撞,火花四溅。
夜无殇！他瞳孔骤缩,是你！
我们交手数十招,周围的修士纷纷退避。云清岚的剑法比二十年后更青涩,但那股玉石俱焚的狠劲丝毫不减。
苏璃在哪他厉声问。
我心头一颤,剑势微乱：谁知道呢,或许已经死了
他怒吼一声,剑光暴涨。我正要反击,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璃站在战场边缘,手中捧着一盏青铜古灯。
那是……玄天宗的镇派之宝,溯时灯
传说中可以逆转时空的禁器！
她看向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对不起。
不好！
我甩开云清岚,朝她冲去：苏璃！住手！
可她只是微微一笑,抬手点燃了灯芯。
刺目的白光爆发开来,整个世界开始扭曲、破碎。我拼命向前伸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
夜无殇。她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这次……别再遇见我了。
我站在断魂崖边,手中噬魂剑发出低沉的嗡鸣。
对面,白衣染血的云清岚擦去嘴角血迹：夜无殇,今日你我必有一死。
狂风呼啸,紫色的时空裂隙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可我的记忆没有消失。
我记得竹林中初遇的少女,记得她指尖的温度,记得那盏熄灭的灯笼,记得她在白光里消散的模样。
噬魂剑突然剧烈震颤,剑灵在我脑海中尖叫：杀了云清岚！完成复仇！
我抬头看向宿敌,却发现他腰间多了一块陌生的玉佩——那是……我送给苏璃的
云清岚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摸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也记得
时空裂隙再次张开,熟悉的吸力传来。这一次,我没有抵抗。
若这是轮回,那我便一次次穿越回去。
若这是宿命,那我便亲手打破它。
苏璃,这一次——
换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