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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精神失常、不适合抚养孩子的,又一桩铁证。
我以为林正宏会像上次一样。
但他这次学聪明了,他要的是合法的毁灭。
几天后,我带念念去一家权威医院做心理评估,这是张律师为我争取的,用来反击舆论的必要程序。
回来的路上,一辆大货车毫无征兆地从侧面撞了过来。
剧烈的撞击让我头晕目眩,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怀里的念念。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混乱中,我只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和一根冰冷的针头,狠狠扎进了我的手臂。
强效镇静剂。
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我眼睁睁地看着林正宏出现在车外,他从我渐渐无力的怀中,从容地抱走了念念。
念念......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却只发出微弱的呜咽。
我的儿子,在我眼前,再一次被夺走。
而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纯白的病房。
墙壁是柔软的,没有任何棱角,手腕和脚踝处,是冰冷的束缚带,将我牢牢捆在病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沈女士,你醒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根据专家会诊,你的躁郁症复发且有加重迹象,伴有强烈的自残和攻击性倾向。
他推了推眼镜,将一份文件展示在我面前。
上面,是我在公园被围攻时,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
还有那份由更高级别的专家联合签署的,伪造的鉴定报告。
他们做得天衣无缝。
我之前所有的反击和胜利,在他们精心编织的这张合法的罗网面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不是被囚禁,我是被治疗。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一个需要被强制隔离的疯子。
这一次,我连呼救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家私人精神病院,是林家为我精心打造的地狱分部。
每天,护士会准时端来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强行撬开我的嘴灌下去。
那些不知名的药物,让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时间感变得模糊。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有时候又感觉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我的骨头。
我知道,他们想用药物摧毁我的神智。
更可怕的是电击治疗。
林家买通了院长,每一次电击,都暗中加大了剂量。
他们把我绑在治疗椅上,用冰冷的电极贴住我的太阳穴。
电流穿过大脑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了。
剧痛让我浑身剧烈抽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们说这是在清除我脑中的病灶,可我知道,他们是在清除我的记忆,我的意志,我的一切。
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和药物侵蚀下,我甚至开始恍惚,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否则,为什么我的世界会变成这样
最残忍的折磨,来自关于念念的消息。
一个看管我的护工,是林家特意安插的,她总在无意中向我透露念念的近况。
你儿子啊,被送到一所顶级的贵族学校了,全封闭的。
她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林老先生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每天都给他做‘引导’,告诉他他妈妈是个疯子,是个会伤害他的怪物,忘记妈妈,才是保护自己。听说啊,那孩子现在乖多啦,再也不提‘妈妈’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