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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泼完硫酸就往外跑。
司蘅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911.
救护车很快将二人送进了医院。
病房里,重伤的江揽月即使处理完伤口,依旧痛得冷汗淋漓。
她后背受的鞭刑才彻底痊愈不久,如今又被硫酸腐蚀,惨不忍睹。
司蘅望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也只是说:谢谢你,但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疏离。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向隔壁乔薇的病房。
乔薇在接受护士换药,正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司蘅走进来,她立马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疼不疼
司蘅心里内疚不已,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眼眶都含了泪。
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疼吗
乔薇刚伸出另一只手拍胸脯,但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她顿时嗷地痛叫出声。
司蘅看着她嘴硬又滑稽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的不得了。
这一幕,被门外的江揽月尽收眼底。
她看着司蘅为乔薇流泪,又看着他因为她重新展露笑颜。
那眼底流露的心疼和温柔,是她曾拥有,如今却彻底失去的珍宝。
她默默转过身,拖着剧痛的身体,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她买了一张最早的回国机票。
她知道,唯有做完那件事,才能彻底地赎清她的罪。
乔薇出院那天,又是小雨淅淅。
她站在花店门口,没有撑伞,细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几片枯叶随着雨打风吹飘落在她肩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了花店门。
司蘅听到声音回过头,惊喜地看向她:怎么出院不告诉我
然而下一秒,他才注意到乔薇穿的是婚纱。
乔薇伸出手,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黄金制作的勿忘我。
司蘅,我们在一起......不,我们结婚吧!
她语气虔诚,似乎在说什么庄重的誓言。
我想嫁你为妻,用一声守护你,爱护你,给你生儿育女,求你答应我吧!
司蘅愣在原地,花剪啪嗒掉在地上。
心底猛地抽痛了一下,仿佛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他抗拒地转过身,又重新捡起花剪。
对不起,我,我没准备好。
然而话音未落,司蘅眼前一黑,直直朝前倒去。
司蘅!
由于连日的劳累和情绪冲击,司蘅发起了高烧。
他昏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小男孩牵着他的手,一直走啊走。
爸爸。男孩突然叫他。
他下意识就嗯了一声,蹲下身扶着男孩的胳膊。
男孩笑着,眼底却有不舍:乔薇阿姨人挺好的,其实我挺希望爸爸和乔薇阿姨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司蘅心底莫名涌上酸楚。
那你怎么办呢
男孩狡黠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爸爸,只要你幸福,小宝就高兴。
他还想再说什么,面前的男孩突然化作一团光晕,渐渐消散。
儿子!司蘅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头。
他扭头看向床边,看见乔薇正在为他涮洗敷额头的毛巾。
她似乎整晚都没睡,眼里布满血丝。
见他睁开眼,乔薇顿时精神了许多。
司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
看着这个满眼是他的女孩,司蘅心底的柔
软彻底被触动。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虚弱地说:乔薇,我们在一起吧。
乔薇愣在原地许久。
片刻后,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着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