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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觊觎我药族的神农鼎,自幼把我养在宫中。
待我成年,哪位皇子能让我带来的姻缘草开花,便可赐婚立储。
前世,我偷偷把心头血给了越承泽,成功让姻缘草开花,也让他成了神农鼎的新主人。
为他彻夜炼药,也为他以身试毒。
可他登基那日,第一道圣旨,是追封已故的婢女为后。
第二道,则是放火烧了药谷,亲手把我和他刚出世的儿女放在神农鼎里炼化成焦尸。
神器认主,那是因为朕本就是天命之子,与你有何干系
若非你善妒容不下扶叶,她又怎么会死,如今该轮到你给她赎罪了!
再睁眼,回到生辰宴上。
越承泽借口摔断了腿不方便前来,实则和婢女扶叶在寝殿内翻云覆雨。
于是,我转身嫁给了冷宫里那个疯子。
......
生辰宴上,所有皇子都直勾勾盯着盛装打扮的我。
我却神色平淡,握紧手里的姻缘草。
今日谁能将此草灌溉开花,谁就能迎娶药族圣女,药云檀。
皇帝声音低沉,响彻大殿之上。
檀儿,开始吧。
我轻轻点头。
姻缘草只要用液体浇灌即可,诸位皇子,请随意。
话音刚落,就有皇子割破了手指,开始放血。
还有的拿熏香熏红眼睛,滴落几滴泪水。
我知道,他们并非是喜欢我。
而是喜欢我带来的嫁妆——神农鼎。
药族百年才出一位圣女,而我是唯一能得到神农鼎认可的主人。
越国对此物渴望已久,皇帝也早已放下话来,谁能娶到我,谁才有继位的资格。
见他们这么努力,我的目光不由瞥向某个空缺的位置。
三皇子越承泽没有来。
他就这么厌恶见到我,连储君之位都不要了。
各种办法试下来,姻缘草始终毫无动静。
更有甚者,竟然当场解开裤腰带,想试一试童子尿的效果。
我嫌弃地偏开脸。
皇帝也没忍住地拧眉制止。
够了,成何体统!
皇后见状,眼底闪过讥笑,同时明显松了口气。
看来几位皇子皆与檀儿无缘,现在只剩下承泽了,说明他才是檀儿的命定之人,只可惜今日负伤不能到场。
陛下,不如直接为他们二人赐婚吧
皇帝本来还有几分迟疑。
皇后又轻飘飘补充:檀儿这些年明显对承泽有意,成日不害臊地追着他跑,想必早就芳心暗许。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想起我这些年确实一直痴缠越承泽,皇帝也就不再犹豫了。
那好,朕今日便赐——
我赶紧出声:陛下且慢,还请让三皇子尝试过再下旨吧。
三皇子只是腿脚不便行动,并非不省人事。
皇帝点头,干脆摆驾到三皇子寝宫。
还未进去,便听见里头隐隐传来暧昧之声。
皇后脸色瞬间变了。
是谁狗胆包天,敢在皇子寝宫青天白日做这种事!
她起初还以为是不要脸的宫女和侍卫搞在了一块,气势汹汹推门而入。
进去了一看,两道人影交叠。
那张清俊矜贵的面容,可不正是三皇子越承泽本人!
而他的腿好端端的,站在床榻边使着劲,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我也被眼前这场面震住了。
回过神,手心已经掐出深深红印。
原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没来,是在做这种苟且之事。
陛下和娘娘恕罪,奴婢......
突然这么多人闯进来,扶叶被吓了一跳。
衣衫不整跪在地上,脸颊绯红。
越承泽还不忘给她披上外衣,镇定自若地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帝龙颜大怒。
逆子!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居然敢欺君,还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来!
皇后更是一脸心痛,承泽,你糊涂啊!
越承泽深吸一口气,对上我的目光,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儿臣知道,今日是药云檀的成年礼,要为她择夫。
只是儿臣不慎被人下了情药,扶叶不惜用清白之身来为儿臣解毒,儿臣必须对她负责,娶她为三皇子妃!
至于药云檀......他拧着眉,似是万般勉强不愿,最多最多,只能让她当个侧妃了。
这话说的,仿佛我会嫁给他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我眸光清冷,没有半分波澜地开口提醒:
三皇子还未让姻缘草开花,这话言之过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