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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陆承宇的手机滑落,屏幕碎裂。
他瘫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我。
他知道你......他知道所有事......
我没说话。
重要的是,猎人已经点名了猎物。
而我这把刀,也被打上了标记。
他要来了。我说。
陆承宇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呼吸急促。
呃......
他喉咙咯咯作响,一丝黑气从溢出,缠上脖颈。
血煞锁,以血为引,以恨为锁。
秦峥,等不及了。
我手指点在他眉心、心口、气海三处。
他猛地一震,那股黑气疯狂往他体内钻。
滚出来!
我摸出一枚铜钱,咬破指尖,以血画镇。
我将铜钱按在他心口,黑气瞬间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是秦越。
那张脸怨毒地盯着陆承宇。
血煞门......我看着空气,声音冰冷。
陆承宇冷汗湿透衬衫,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依赖。
那是什么
你的催命符。我收回铜钱,他用的是血煞门的邪术,以他父亲的血为咒。刚刚是开始,下一次,就是要你的命。
陆承宇把自己关了三天。
再出来时,推来一个保险箱。
我父亲的。
箱子里,是几本日记和一枚红布包裹的玉。
我拿起了那块玉。
红布揭开,一枚古玉胸针,玉的内部有血液流动,透着邪性。
古玉髓。我掂了掂,玉石刺骨,用活人血养了十年。
陆承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日记里......全写了。
一场火灾,秦越全家......我父亲在外面,反锁了门。
事成后,血煞门给了他这枚胸针,保他富贵。
他喉结滚动,说出最残忍的代价。
代价是,陆家每隔十年,献一个‘祭品’。
我心口一窒。
陆承宇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声音是碎的。
大师,帮我。
不是保住陆家......是毁了它。
陆家的债,我来还。
好。我说。
血煞门,玄门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秦峥的仇,我接了。
但这棋局,该由我来定。
商业上,你来做。
我将古玉胸针推到他面前,用它做饵,把秦峥引到我们想让他去的地方。
玄学上,我来。
陆承宇拿起胸针,眼神冰冷。
他想要陆氏,我就给他一个空壳。他想看我痛苦,我就让他看着自己的复仇,功亏一篑。
我们的联盟,在这一刻达成。
他负责在商业棋盘上,引狼入室。
而我则要布一个前所未有的净化法阵,将秦峥和这百年邪气,一同荡涤。
秦峥来了。
他身后跟着两人,气息沉稳,是练家子。
他的目光越过陆承宇,径直落在我身上,温和地笑。
玄机子大师,久仰。
不敢。我回以一笑。
陆承宇依计将股权协议推过去。
秦先生,我的诚意。
秦峥看都没看,手指捻着佛珠,慢悠悠道:陆先生的诚意,我心领了。
但我今天来,不为生意。
话音刚落。
咔哒一声,会议室的门被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