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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一所学校三年前就向我抛出橄榄枝。我立刻申请了签证,订好了机票。
我抱着橙橙的骨灰盒回到别墅。
推开门,路思年正搂着乔羽眠,温柔地哄着,我说过了,你从来都不是小三。
看到我手中的骨灰盒,路思年冷笑,你还有闲情买瓷器知不知道你把羽眠关在废弃工厂,她哮喘发作差点死了
他这才注意到橙橙不在,孩子呢
她已经......我声音干涩。
乔羽眠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不用一遍遍提醒我,你们都有女儿了......那我到底算什么啊!
她拽着路思年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路思年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乖,别哭。
他转头冷冷地对我说,先把橙橙送到夏令营去。羽眠现在身体虚弱,看到孩子情绪容易激动。
还有,你还没给羽眠道歉。
他低头轻声问乔羽眠,宝贝想要什么样的道歉
乔羽眠抽泣着说,她在仓库打了我一巴掌,我也要她还一巴掌。
她委屈地伸出微微发红的手,可是,我手好疼。
路思年亲了亲她的指尖,这还不简单
他看向我,眼神瞬间冷厉,我来。
路思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嘴角立刻渗出了血。
第二下、第三下......
最后一掌将我狠狠扇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
我瘫在地上,眼前发黑。
晚点再来给她包扎。路思年冷冷地吩咐佣人。
我听见乔羽眠委屈的声音,你都有女儿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那我们生一个。路思年的声音带着笑意,生十个好不好
讨厌!谁要和你生孩子!乔羽眠娇嗔道,我才不要怀孕。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我模糊的视线扫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病历单,输精管复通术几个字格外刺眼。
意识消散前,我抱紧了怀里的骨灰盒。
我醒来时,浑身疼痛。走到门外,看见路思年正和乔羽眠在玻璃花房里共进晚餐。
这座他曾经为我精心打造的花房,种满了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名贵花卉,每一株都是他当年亲手为我挑选的。
乔羽眠随手摘下一朵白色小花别在耳畔,那是我最珍视的品种。
真美。路思年温柔地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你和这花一样清纯又倔强。
突然,我注意到餐桌上那个盛汤的瓷罐分外眼熟。
那形状、那花纹......我的心猛地揪紧。
我发疯般冲过去,却被地毯绊倒在地。
砰的一声,瓷罐摔得粉碎,汤汁洒了一地。
不!不!我尖叫着爬过去,手指被碎片割出血,罐子里面的东西呢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哪去了
乔羽眠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要喝汤吗你脸色好难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撒谎!我双眼通红地扑向她,推了她一把,我根本没有关过你!
路思年一把将乔羽眠护在身后,苏清然,你疯了吗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捡拾碎片。橙橙的骨灰,早已无影无踪。
对不起,乔羽眠眼里满是泪水,我看清然姐姐这个罐子脏兮兮的,都有灰了,就给她洗干净了。是我错了,我是个外人,不应该碰你们的东西......
突然,她手上冒出大片红疹,脸色也开始发白。
羽眠!你怎么了!路思年紧张地抱住她。
我对花粉过敏......她虚弱地说。
路思年立即怒吼,来人!把这花房拆了!一朵花都不许留!
我握着碎瓷片坐在地上。
这座他为我建的花房,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他说拆就拆。
而我的橙橙,连最后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