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胡惟庸猜测,您说这里面种种......会不会和余闲有关系
若余闲从中搅和,借机出仕可如何是好
李善长斜他一眼,惟庸,我跟你说过了,人不要太聪明。上面那位的心思不是可以随意揣摩的。
别说那余弦想要借机出仕,就算是他想要结党营私都不关我们的事儿。
他能出那诏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陛下想要他出。
你揣测这个没有意义。难不成你还能左右陛下的想法吗不要动这种念头,这种念头只会让你我万劫不复。
李善长放下瓷盏,再次开言,而且昨日你看徐达的反应,他像是不知道余闲的存在。
陛下若是当真准备扩张的话,第一个应该知晓的,必然是徐达才对。
且退一步说,若那余闲当真有本事将自己从死囚犯的诏狱中捞出来,你身为丞相,难不成连他都对付不了吗
官场诡谲,以你的能力,摁死他,不是跟摁死蚂蚁一样简单吗
胡惟庸犹如醍醐灌顶,拱手便朝李善长一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惟庸明白了!
李善长看着如今还稍显稚嫩的胡惟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官场风云波涛,一步错就万劫不复,但同样,也是男人最为痴迷的战场。
只有入了这战场之中,才能成为这天下搅弄风云的大人物。
老夫小心翼翼揣摩陛下心思,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如此过了半辈子,终于是能歇一歇了。
虽然嘴上说可以歇歇告老还乡了,但李善长的眼中却有着不舍和神伤之色。
恩师。胡惟庸恭敬掏出怀中的地契,学生身无长物,只有这几亩薄田聊表心意,还望恩师收下。
李善长扫了一眼,好一个几亩薄田,粗略看下,最起码也有数万亩,惟庸有心了,既是你的心意,那为师便收下了。
......
同一时刻,在魏国公府,则是上演着不同的场景。
徐达拉着闺女商量陛下的态度,丝毫不背着人。
闺女啊,爹年事已高,实在是揣摩不动了,你说陛下赏赐的这玉带到底是干嘛使的呀
徐达自认也不是多蠢的人,可是这翡翠腰带究竟是啥意思呀
若说往日,徐达肯定半点不多想,只当是陛下怀念他们这些老伙计了,赏点儿东西。
可是如今这关头,这玉带所代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毕竟昨日上朝时,李善长那家伙马屁拍的震天响,自己旁观着都听的那叫一个佩服!
但他却被陛下狠狠批了一顿,跪了整整一上午!
反观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倒领了个赏赐来。
这让他拿的可是烧手的很啊!
最重要的是,转头,今天这中书省左丞就直接换人了!
这就更让他不解了。
这官场怎么反倒还越混越糊涂了呢
没办法,徐达只能叫上脑瓜子好使的闺女来分析其中原因。
父亲,你当真没漏掉什么吗徐妙云眉头微蹙,秀丽的五官透出几分特有的温婉气质。
没有啊,我就差没把我几时上茅房,几时吃饭跟你说了。
那......陛下也没迁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