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扯扯他,示意他低下头。
凑近他耳边,小声开口,“就是类似,肌肤饥渴症那种。”说得很委婉,把瘾改成了更文明的词汇。
微微挑眉,贺景洲深邃目光漾着几分玩味,慢条斯理地打量她半晌,才懒散地拖长声调:“怎么办,比这个严重。”
林雾倏地睁大眼睛:“啊?”
“早就看过了,治不好。”他嗓音平淡,垂下眼睫,“公主要因为这个嫌弃我吗。”
“没有没有。”林雾慌道,“怎么会。”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听说肌肤饥渴症也叫触觉剥夺,本质是人类对肢体接触的需求长期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状态。
她建议着说:“而且我们还可以去看看中医。”
贺景洲叹口气,”也看过,没用。“
林雾闻言愣了下,怕他多想,忙轻声安慰,“那也没关系的,又不影响生活。”
瞥她一眼,贺景洲没说什么,懒洋洋应了声。
回程途中路过一家很漂亮的花店,贺景洲牵着她走进去,虽然是冬天,但空运来的花束仍然鲜艳欲滴,橙色多头玫瑰,淡粉的洋桔梗,还有配合圣诞节日的槲寄生。
两人一起挑选了几个好看的玻璃花瓶,以及几种不同的花束。
又去甜品店买了蛋糕。
回到家,贺景洲从身后环住林雾,埋在她颈侧吻下去。
“等等,”她缩缩脖子,想推开,“我的花还没......”
“等不了,”他语气自然,说话间带着灼热气息,“宝宝,先让我治会病。”
林雾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经顺着腕间滑下,接过摇摇欲坠的蛋糕盒,放在玄关柜上。
然后将人转过来,低头吻她。
亲了一会,唇齿交缠间,林雾突然想起什么,慌张抬手推了推,贺景洲稍稍分开,低声问她,嗓音微哑,“怎么了?”
她提醒,“......felix。”
闻言,他笑道,“刚刚就让人带它去散步了。”
说完重新覆下来,细碎的水声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在寂静玄关响起。
大概是把治病当真,林雾乖顺地仰着脸,睫毛轻颤,却始终没有躲闪。
可这并没有激起贺景洲的疼惜,反而让他忍不住更恶劣,往前将她逼进狭窄空间,像上次那样,退无可退,纤薄脊背紧紧贴着门板。
可怜地夹在中间,只能被迫依附于他。
在她控制不住要往下滑时,也故意不去扶,反而稍稍分开,隔着似亲非亲的距离。
“抱紧一点,公主。”
把人欺负得很彻底。
林雾鼻尖都沁出细汗,呼吸缓不过来。
勉强环在他颈间的手臂渐渐脱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滑落,贺景洲这才揽着她的腰,将人托起,抱着坐到玄关的矮柜上。
指腹蹭过她闷得通红的脸颊,轻笑,“好可怜啊宝宝。”
语调似是怜爱,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爱不释手流连到她发烫的耳垂,漫不经心揉捏,似是苦恼道,“但这个病好像不太好治。”
林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彬彬有礼询问,“宝宝,可以再亲一下别的地方吗?”

眼睛蓦地睁大,他这个病怎么越来越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