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曹操北征乌桓大胜而归,班师途中却遇那鹅毛大雪,直把天地搅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幸得杨辰献出奇策,用松枝取暖、以
“压缩饼干”
救急,才让曹军熬过这生死难关。可曹操本就是那
“宁教我负天下人”
的多疑性子,如今见杨辰三番五次拿出奇物妙法,心里头早就画满了问号。这日在营帐中,他突然发难,追问杨辰的来历,恰在此时,孙权使者求见,这局势,当真是
“山雨欲来风满楼”,营帐内的气氛,好似那拉满弦的强弓,一触即发!
且说这曹营大帐,牛皮帐篷被朔风吹得
“呜呜”
作响,三十六盏牛油灯在风中明明烧得噼啪作响,却照不暖杨辰发凉的后背。曹操坐在虎皮交椅上,手中把玩着乌桓单于的佩刀,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辰,冷冷开口:“杨辰,某问你那磁石之理、压缩饼干,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究竟是从何处学来?汝还未回答某之疑问,究竟是何来历?”
这话一出,帐内一众将领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见炭火
“噼啪”
爆开的声响。
杨辰心中暗自叫苦,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可面上却强装镇定,脊背挺得笔直,心里飞快盘算:“这老狐狸紧咬不放,再不说个由头,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
眼珠一转,他突然拱手,朗声道:“明公,当务之急,乃是孙权遣使之事!那孙权盘踞江东,素有‘碧眼儿’之称,最是狡猾不过。他此番前来,必是见明公势大,欲求自保。依晚生之见,明公可虚与委蛇,先答应结盟,实则暗中筹备南征。这就叫‘将计就计,反客为主’!先稳住孙权这只‘江东猛虎’,腾出手来收拾河北残敌,待大局已定,再回头料理他!”
他故意将话题引向孙权,试图转移曹操的注意力,那心思,比那九曲黄河还要弯弯绕!
曹操何等精明,岂会不知杨辰的小心思?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杨辰,手中佩刀
“当啷”
一声拍在案几上,震得酒樽里的酒水都溅了出来:“好个杨辰,倒是会打岔!不过……”
话音未落,却突然抚须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好!就依汝言!且先瞧瞧孙权这小儿耍什么把戏!”
随即大手一挥,命人请孙权使者入帐。
不多时,但见那使者身着云锦长袍,头戴嵌玉梁冠,迈着方步走进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江南水乡的温润。他双手奉上描金礼盒,深施一礼,满脸堆笑:“在下诸葛瑾,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与曹公英杰共商大业!我家主公愿与明公共伐袁尚,事成之后,河北之地,明公得三,我主得一。此乃互利共赢之策,还望明公应允。这正是‘合则两利,分则两伤’,还请明公三思。”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当真是舌绽莲花。
曹操哈哈一笑,声震帐顶,伸手接过礼单随意一瞥,笑道:“久闻子瑜大名,果然名不虚传!好!烦请回禀贵主公,某答应了。”
待使者退下,曹操转头看向杨辰,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看穿:“汝可知孙权为何此时结盟?莫要再跟某打马虎眼!”
杨辰心中一紧,后背瞬间渗出冷汗,面上却摇头装糊涂,苦笑道:“晚生愚钝,还望明公指点。”
曹操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站起身来踱步,沉声道:“他孙权打的什么主意,某岂会不知?不过是怕某灭了袁尚,下一个就挥师江东!这叫‘唇亡齿寒’,他想借我的手除掉袁氏,自己坐收渔利。不过也好,先稳住孙权,某好专心收拾河北。这就叫‘养虎为患终须除,且忍一时待良机’!”
那笑声里,藏着无尽的算计,当真是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此后数月,曹操依照杨辰的计策,表面上与孙权书信往来,互送礼物,做出一副结盟的模样,暗地里却加紧操练兵马,筹备粮草。而杨辰因献策有功,被提拔为军师中郎将,可这荣耀背后,却是暗流涌动。曹营中的宗亲将领,如夏侯惇、曹仁等人,本就瞧不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
“外来户”,如今见他屡屡得宠,心里更是酸得厉害,时不时就在曹操耳边吹风,说他
“妖言惑众,来历不明”。
这日,杨辰正在研读兵书,忽有亲兵来报:“先生,曹洪将军请您过府赴宴。”
杨辰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曹洪是曹操的堂弟,平日里最瞧我不顺眼,此番宴请,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
没安好心’!”
可他又不好推辞,只得整理衣衫,硬着头皮前往。
曹洪府中张灯结彩,庭院里摆满了珍馐美馔,可杨辰却觉得这热闹劲儿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刚一入席,夏侯惇便举杯大笑:“杨先生如今可是明公跟前的红人,我等可得好好巴结!来,先干为敬!”
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善,杨辰举起酒杯,却在觥筹交错间敏锐地察觉到,几位将领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酒过三巡,曹洪突然一拍桌子,面色一沉:“杨先生,我等皆为曹氏宗亲,跟随明公出生入死多年。可你这半路冒出来的,凭什么屡屡抢功?”
话音未落,帐内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结了冰。杨辰心中警铃大作,却依旧面带微笑,缓缓道:“诸位将军误会了。晚生不过是为主公分忧,若论功劳,哪比得上诸位将军?这就好比‘大厦之成非一木之功,大海之阔非一流之归’,唯有同心协力,才能辅佐明公成就大业。”
正说着,突然有侍卫匆匆来报:“禀主公,孙权大军异动,似有进犯之意!”
曹操猛地站起身,将手中酒樽狠狠摔在地上,怒道:“果然不出某所料!孙权这小儿,竟敢背信弃义!杨辰,汝速来议事!”
杨辰心中一凛,看来这局势,又要起大变了。孙权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要与曹操撕破脸皮?而曹营中对他的猜忌,又该如何化解?且说这一场风波,杨辰该如何应对?
说到杨辰巧言善辩,助曹操化解孙权结盟危机。且说此后数月,中原大地战鼓频催,曹操挥师北上,势如破竹。邺城城头的袁字大旗轰然倒地,袁谭、袁尚兄弟仓皇逃窜,河北大地尽入曹操囊中。这一日,许都城门张灯结彩,曹操高坐青骢马,头戴冕旒,身披玄色锦袍,身后九锡仪仗浩浩荡荡
——
自封魏公的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而杨辰因屡献奇策,官拜
“军师中郎将”,紫袍玉带加身,每日出入曹府,与荀彧、郭嘉同席议事。可这荣耀背后,恰似那夏日的雷雨云,看似晴空万里,实则暗藏惊雷。且说曹营大帐内,夏侯惇把酒杯重重一砸,酒液溅在虎皮地毯上:“那杨辰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路子!凭什么骑在咱们宗亲头上?”
曹仁捻着胡须冷笑:“兄长莫急,明公生性多疑,咱们只需多吹吹风……”
这谗言就像春日柳絮,轻飘飘钻进曹操耳朵。不过半月,军营里便传出闲话:“听说杨辰会妖法,那指南针夜里能发光!”“他写的文书,用的字都跟咱们不一样!”
杨辰在书房摩挲着左慈的竹简,忽听得窗外孩童歌谣:“辰中郎,鬼心肠,金印紫绶祸萧墙!”
他望着竹简上若隐若现的符文,长叹一声:“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风撼树。这出头的椽子,果然先烂!”
且说这日晌午,蝉鸣聒噪,杨辰正在书房推演兵法。忽有亲兵疾步而入:“先生!曹洪将军遣人送来请柬,邀您酉时过府赴宴!”
杨辰捏着烫金请帖,指腹摩挲着边缘的云纹,脑海中闪过曹洪往日的阴鸷眼神
——
去年屯田时,正是此人纵容亲信私吞公粮,被自己当众杖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辰将请帖往案上一掷,却又想起曹操前日那句
“曹洪乃我堂弟,汝等当和睦相处”,只得无奈起身更衣。
酉时三刻,杨辰快马至曹府。但见朱漆大门高悬
“魏武亲贵”
匾额,门前石狮怒目圆睁,十八名甲士按剑而立,杀气腾腾。门吏尖着嗓子通传:“军师中郎将
——
到!”
穿过九曲回廊,庭院内觥筹交错,丝竹声中暗藏锋芒。夏侯惇晃着酒壶迎上来,满身酒气:“杨先生大忙人!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杨辰瞥见席上曹仁把玩着匕首,寒光映得他脸上阴晴不定。
刚落座,曹洪便举杯朗笑:“杨先生屡建奇功,我等望尘莫及!来,先敬这杯‘青云酒’!”
话音未落,酒液已泼在杨辰衣襟。“哎呦!”
曹洪假意惊慌,“快拿新袍来!”
两名仆役不由分说,架着杨辰往内室走去。穿过三道月洞门,忽觉寒气刺骨,杨辰定睛一看,四周摆满冰鉴,墙角竟立着刑具!
“杨先生好手段!”
曹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抢我军功,折我颜面,当真以为无人治得了你?”
话音未落,夏侯惇等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火把将杨辰团团围住。杨辰后背紧贴冰墙,却突然笑道:“诸位将军这鸿门宴,摆得不够火候!”
他伸手入怀,众人顿时刀剑出鞘,却见他掏出一卷竹简:“明公命我整理屯田策,此刻若我失踪,诸位如何交代?”
正僵持间,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亲卫浑身浴血闯入:“报!孙权派周瑜为将,水陆并进,已取皖城!明公急召杨先生议事!”
曹洪脸色骤变,杨辰趁机将竹简往他怀中一塞:“劳烦将军转交明公。”
转身时,他瞥见曹洪袖中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
竟是自己书房的纹样!
出得曹府,夜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杨辰握紧腰间玉佩
——
那是曹操亲赐之物,此刻却烫得惊人。远处许都城楼灯火如星,可他知道,比孙权大军更可怕的,是曹营中这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说到杨辰明知曹洪宴请,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赴宴。且说这一日,夕阳如血,染红了许都城头的战旗。杨辰骑着一匹青骢马,缓缓行至曹洪府前,但见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门前两尊石狮子龇牙咧嘴,活像两只守着陷阱的恶兽。十八名甲士按剑而立,铠甲碰撞声与夜风呼啸声交织,说不出的阴森。
“军师中郎将
——
到!”
门吏扯着公鸭嗓儿通传。杨辰整了整紫袍,跨过三尺高的门槛,只觉一股寒意顺着后颈往上爬。穿过九曲回廊,远处宴会厅传来丝竹之声,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好似催命的丧曲。转过月洞门,烛火摇曳中,夏侯惇、曹仁等将领早已在座,个个面色不善,眼神里淬着毒,活像一群等着撕咬猎物的恶狼。
曹洪摇着折扇,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杨先生劳苦功高,某等特备薄酒,为先生庆功。这杯酒,可是从江东运来的‘玉露春’,您可得尝尝!”
他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杨辰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堆起笑容,双手接过酒杯。那酒杯触手冰凉,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好似他手心的冷汗。刚抿了一口,便觉一股辛辣中带着一丝苦涩,脑袋
“嗡”
地一下,天旋地转。他暗叫不好,强撑着笑道:“诸位将军慢饮,杨某突然腹中不适,去去就回。”
踉跄着进了茅厕,杨辰赶紧从怀中掏出
pH
试纸,蘸了点酒。试纸瞬间变红,在昏暗的光线下红得刺目,仿佛在昭示着死亡的信号。“果然有毒!”
他心中大寒,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土墙,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脑海中飞速思索:“这帮人竟敢下如此狠手,若不能脱身,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深吸一口气,杨辰强打起精神,将激光笔悄悄攥在手中。这激光笔被他用黄绫裹着,伪装成
“天心镜”,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定了定神,大步走回宴会厅,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诸位将军,晚生刚才如厕,忽见府中有‘异象’,愿为将军们卜一卦,看看是何征兆。这就叫‘福祸相依,吉凶有兆’!”
说罢,他掏出
“天心镜”,对着墙面轻轻一扫。刹那间,四道红光闪过,“忠心可鉴”
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墙上,在烛火映照下泛着神秘的光芒。众人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片哗然。夏侯惇瞪大了眼睛,酒杯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他的绣鞋:“这、这是何术?莫不是妖法?”
杨辰背着手,故作神秘地摇头晃脑:“此乃上古神器‘天心镜’,可照忠奸善恶,辨人间真伪。方才镜中显示,有人欲害晚生,此乃‘小人作祟’也!”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盯着夏侯惇,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把对方的心思看穿。
夏侯惇做贼心虚,“腾”
地一下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莫要血口喷人!我等对明公忠心耿耿,岂容你污蔑!”
他说话时,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剑,却被曹洪一个眼神制止。
杨辰趁机将杯中酒狠狠泼在地上,只听
“刺啦”
一声,地面腾起一阵白烟,还发出
“滋滋”
的声响,好似热油锅里泼了水。他朗声道:“诸位请看!此酒有毒!定是有人想陷害晚生,动摇明公军心!这是要陷明公于不义,置大业于危地啊!”
这一番话,字字铿锵,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曹洪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道:“杨先生莫要误会,许是酒坛子不干净……”
话未说完,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一名亲卫浑身浴血,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报!孙权派周瑜为将,水陆并进,已取皖城!明公急召杨先生议事!”
这消息如同一记炸雷,在宴会厅炸开。曹洪等人面面相觑,神色慌张。杨辰趁机将一卷竹简往曹洪怀中一塞,冷笑道:“劳烦将军转交明公。”
转身时,他瞥见曹洪袖中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的纹样,分明是自己书房的图案!
出得曹府,夜色已深。杨辰翻身上马,望着许都城楼的灯火,心中却一片冰凉。周瑜突然出兵,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与孙权暗中勾结?曹洪袖中的布条,又藏着怎样的阴谋?更要命的是,经此一事,曹操是否会相信自己?而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宗亲将领,又怎会善罢甘休?这一局生死棋,才刚刚开始!且说杨辰回到曹营,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曹操对他的态度又会有何变化?
说到杨辰在曹洪府中,,凭借
“天心镜”
识破毒酒阴谋,正与宗亲将领对峙。且说曹洪等人被杨辰当众揭穿毒酒之计,脸色瞬间变得比那腊月里的雪还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就在这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一名曹操的侍卫骑着快马,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连头盔都歪在一边,高声喊道:“主公有令,召杨先生和诸位将军入府议事!十万火急!”
这声音就像一声炸雷,在众人头顶轰然炸开。
杨辰心中猛地一沉,暗道:“难道事情败露了?莫不是曹洪这帮人提前去曹操那里告了黑状?”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可握着剑柄的手还是微微有些发抖。再看曹洪等人,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又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说:“杨辰啊杨辰,看你这次怎么死!”
出了曹府,寒风呼啸,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杨辰翻身上马,跟着侍卫朝着曹操府邸疾驰而去。一路上,枯叶被马蹄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远处的乌鸦
“呱呱”
叫着,更添了几分阴森。杨辰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他不断在心里盘算:“那封密信到底写了什么?曹操生性多疑,我该如何辩解?”
不多时,便到了曹操府邸。但见府门前戒备森严,士兵们手持长枪,如临大敌。杨辰刚下马,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穿过长长的回廊,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像是走在刀尖上。终于来到议事厅,只见曹操高坐堂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活像一尊煞神。堂内烛火摇曳,把曹操的影子映在墙上,忽大忽小,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再看案上,放着一封
“密信”,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仿佛一张吃人的大嘴,正等着杨辰往里钻。
“杨辰,跪下!”
曹操突然一声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杨辰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砖上,生疼生疼的。
曹操拿起密信,冷冷地说:“某收到密报,言汝杨辰通敌孙权,这是何解?”
那声音里带着冰碴子,听得杨辰后背发凉。
杨辰定睛一看,只见那密信上的字迹,竟与自己的笔迹极为相似,分明是一封
“降书”!信中写着他如何与孙权暗中勾结,约定里应外合,颠覆曹操大业。他心中大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明公!此乃有人栽赃陷害!晚生对明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千刀万剐!”
曹操一拍案几,怒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你且看看这字迹,与你平日所书有何不同?”
说罢,将另一卷杨辰的文书扔在地上。
杨辰捡起文书,仔细对比,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明公!这看似相同,实则破绽百出!晚生写字,横折处必带顿挫,而这密信却平滑如镜;还有这‘某’字写法,晚生习惯末笔带钩,此信却无!这定是有人刻意模仿,欲置晚生于死地啊!”
这时,一旁的夏侯惇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杨先生这张嘴,当真是巧舌如簧!说不定这破绽,正是你故意留下,好为今日辩解!”
曹仁也跟着附和:“是啊,明公不可轻信!”
曹操眼神愈发冰冷,盯着杨辰,就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杨辰,你还有何话说?”
杨辰咬了咬牙,突然想起曹洪袖中露出的染血布条,大声说道:“明公!今日曹洪宴请,席间欲害晚生,酒中有毒!方才在曹府,晚生已当众揭穿。此事诸多将士亲眼所见,明公可派人彻查!还有,晚生方才瞥见曹洪袖中有一染血布条,纹样与晚生书房之物相似,其中定有阴谋!”
曹操闻言,眼神微微一动,转头看向曹洪:“曹洪,可有此事?”
曹洪吓得
“扑通”
一声跪下,脸色惨白如纸:“明公饶命!这、这都是误会……”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周瑜大军已到濡须口,距离许都不过百里!且军中传言,此次出兵,与一封神秘书信有关!”
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众人头晕目眩。曹操猛地站起身,目光如鹰,在众人脸上扫过。杨辰望着曹操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那神秘书信究竟是不是这封
“降书”?曹操是否会相信自己?而在这内忧外患之际,又会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且说杨辰能否洗清冤屈,化解这场危机?这三国的局势,又将走向何方?
说到杨辰被曹操,以
“通敌孙权”
问罪,手中那封伪造的
“降书”,就像一把高悬的利刃,直逼咽喉。且说这曹操府中的议事厅内,烛火明明烧得噼啪作响,却照不亮杨辰心底的寒意。三十六根盘龙柱在墙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与曹操阴沉的脸色相映,活像一座森罗宝殿。
“明公!此乃有人栽赃陷害,晚生对明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杨辰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他抬头望向曹操,眼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可曹操却冷着脸,将
“降书”
狠狠摔在地上,信纸在空中翻飞,如同飘零的纸钱:“证据确凿,汝还有何话说?这字迹、这口吻,哪一处不像你?难不成是书信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杨辰只觉头皮发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曹洪府宴上的毒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说道:“明公,今日曹洪将军宴请,席间酒中有毒!此事诸多将士亲眼所见,想必与这‘降书’之事脱不了干系!曹洪等人早就对晚生怀恨在心,定是想借此机会置我于死地!”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瞥向曹洪,那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期盼。
曹操闻言,眼神微微一动,如同深潭泛起涟漪,缓缓转头看向曹洪等人。只见曹洪脸色煞白,像被抽了魂的木偶,额头上的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掉;夏侯惇的喉结上下滚动,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曹仁更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三人
“扑通”
一声齐齐跪地,声音颤抖:“明公饶命!此事与我等无关!定是有人造谣生事,挑拨离间!”
可他们那慌乱的神情,闪躲的眼神,分明是做贼心虚,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
——
明摆着的事儿。
“哼!”
曹操冷哼一声,声如闷雷,震得众人耳膜发疼,“平日里你们没少在某耳边说杨辰的坏话,如今倒装起无辜来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几人脸上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盔甲歪斜,满脸惊恐:“报!孙权大军异动,水陆并进,战船绵延百里,似有进犯之意!军中还传出消息,说此次出兵,是为了接应许都内应!”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议事厅炸开,众人皆是一惊。
曹操猛地站起身,虎皮座椅被带得
“哗啦”
作响:“果然不出某所料!孙权这小儿,竟敢与内奸勾结!”
他来回踱步,袍角扫过地面,发出
“沙沙”
的声响,眼神中满是杀意。
杨辰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他清楚,在这节骨眼上,孙权出兵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可他不能坐以待毙,咬了咬牙,高声说道:“明公,这其中必有蹊跷!晚生愿领一支兵马,前往濡须口探查虚实,若有二心,甘愿军法处置!”
他挺直脊背,眼神坚定,试图用这一举动证明自己的忠心。
曹操停下脚步,盯着杨辰,眼神阴晴不定,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半晌,他冷冷开口:“杨辰,某给你三千精兵。若查不出个所以然,就提头来见!还有你们
——”
他转头看向曹洪等人,“若此事与你们有关,休怪某不念亲情!”
杨辰领命出了曹府,夜色已深。寒风呼啸,吹得城楼上的战旗猎猎作响,宛如无数冤魂在哀嚎。他翻身上马,望着远处漆黑的天空,心中满是迷茫。孙权大军究竟为何突然进犯?那所谓的
“内应”
又是谁?曹洪等人是否真的与孙权勾结?而自己,又能否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洗清冤屈?
正思忖间,一名黑影突然从暗处闪出来,递给他一封信,随即消失在夜色中。杨辰借着月光一看,信上只有八个字:“小心荀攸,速离许都。”
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急迫。荀攸?曹操的重要谋士,为何要小心他?这神秘的来信人又是谁?是敌是友?杨辰握紧信纸,只觉这三国的水,越来越深了。且说杨辰带着三千兵马前往濡须口,又会遭遇怎样的危机?那神秘信件背后,又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说到杨辰被诬通敌,,正与曹操及宗亲将领对峙时,孙权大军异动的消息如惊雷炸响。且说这曹操府中的议事厅内,空气仿佛都被煮沸的焦虑蒸腾着。三十六盏牛油灯明明烧得噼啪作响,却照不亮众人脸上的阴霾,只把曹操的影子映在虎皮墙上,张牙舞爪,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曹操眉头拧成个
“川”
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那节奏乱得就像他此刻的心思。“孙权此时异动,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这‘降书’之事,又是否与孙权有关?而杨辰,到底是忠是奸?”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杨辰跪在青砖地上,膝盖早已没了知觉,后背却被冷汗浸得发凉。他偷眼望向曹操,只见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翻涌着猜忌的暗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明公心思如渊,我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可这泼天的脏水,我该如何洗净?”
他心中焦急如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觉不到疼痛。
厅内一片死寂,唯有炭火爆裂的声响。曹洪等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活像霜打的茄子;荀彧抚着胡须,眼神深邃,不知在盘算什么;郭嘉半倚在席上,摇着羽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场闹剧。突然,夏侯惇按捺不住,粗着嗓子嚷道:“明公!杨辰来历不明,又屡现妖法,这通敌之事,十有八九是真!”
杨辰心中一震,猛地抬头:“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晚生自追随明公以来,出谋划策、出生入死,哪一桩不是为了兴复汉室、辅佐明公?若说妖法,不过是些奇门遁甲之术,怎能当作罪证?这就好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声音发颤,却字字铿锵。
曹操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如鹰,直直地刺向杨辰:“杨辰,若汝能解此危机,某便信你!若不能……”
他话未说完,却已让杨辰背后寒毛倒竖。那未出口的威胁,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杨辰咬了咬牙,猛地叩首,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晚生定不负明公所托!”
可他心里却像揣了十五个吊桶
——
七上八下。孙权大军来势汹汹,战船绵延百里;曹营内部暗流涌动,宗亲将领虎视眈眈;还有那神秘的
“降书”,幕后黑手不知藏在何处。这局,该怎么破?
出了曹府,夜色如墨。杨辰翻身上马,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城中街道静得可怕,唯有更夫敲着梆子,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说不出的凄凉。他握紧缰绳,朝着军营疾驰而去,马蹄声
“哒哒”
作响,惊起了栖息在城墙上的乌鸦,“呱呱”
的叫声更添几分阴森。
刚到军营,一名亲兵急匆匆跑来:“先生!细作来报,周瑜大军已在濡须口安营扎寨,还在江面设下铁链、鹿角,防守严密!更奇怪的是,他们在打造一种从未见过的‘楼船’,高耸入云,据说能装下千人!”
杨辰心中大惊,周瑜向来足智多谋,此番准备如此充分,怕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大帐内,将领们面色凝重。“诸位,孙权来势汹汹,我们不可轻敌。”
杨辰展开地图,指着濡须口说道,“但他们劳师远征,粮草补给是个大问题。我们可派人截断其粮道,再以奇兵骚扰,挫其锐气。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正商议间,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闯进来:“报!城中发现多具尸体,皆是近日从江东而来的商人,身上都藏着密信!”
杨辰心头一紧,接过密信一看,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
“里应外合”“杨辰已除”
等字样。“果然有内奸!”
他将密信重重摔在案上,“而且这内奸,就在许都!”
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先生!荀攸大人请您即刻过府一叙!”
杨辰心中
“咯噔”
一下。想起之前那封神秘信件上
“小心荀攸”
的警告,他犹豫了。去,怕是羊入虎口;不去,又会落人口实。这荀攸,在曹营位高权重,素来足智多谋,难道真与这一切有关?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迷茫。且说杨辰到底会不会去荀攸府上?等待他的,究竟是真相,还是更深的陷阱?这重重迷雾,何时才能拨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